在甘肃陇东某村的玉米地，刚收完最后一茬，61岁的王老汉却在自家土炕上，把26岁的李小花推进了更深的泥潭。 李小花的人生，从出生那天就写满了不幸。 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父亲酗酒成性，打骂是家常便饭。 长到十几岁，她的智力暂停了，永远停在懵懂的孩童阶段。 村里人可怜她，却也习惯了她的“傻气”，直到王老汉的出现。 王老汉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老光棍”，年轻时游手好闲，老了靠给邻居家放羊混口饭吃。 他早就盯上了李小花。 这姑娘没爹妈管，脑子又不灵光，哄骗起来容易。 第一次下手是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他摸出一颗水果糖：“小花，跟叔去家里吃饼干。” 李小花盯着糖纸咽口水，乖乖跟着走了。 土炕上的情景，李小花至今说不明白。 她只记得王老汉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嘴，身下的疼痛像刀割，哭到没力气时，王老汉塞给她半块饼干：“别告诉别人，不然以后没糖吃。” 从那以后，“吃饼干”成了王老汉的诱饵。 第二次说“帮你找丢失的芦花鸡”，第三次说“教你认电视里的歌星”，第四次干脆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往家拖。 村里人不是没察觉异常。 王老汉家的里屋，在半夜常传来女人的哭声。 李小花有时衣衫不整地在村头晃悠，问她去哪了。 她只会傻笑：“跟王叔吃饼干。” 可谁也没往深处想。 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清白”可言？ 最先发觉不对的是李小花的姐姐李春梅。 34岁的春梅是家里的顶梁柱，既要照顾妹妹，又要种地喂猪，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那天她从地里回来，看见李小花蹲在院门口抠土，裤子裆部沾着暗红色的血。 “妹，咋弄的？”春梅慌忙拉她进屋。 李小花眼神躲闪，嘴里嘟囔着“王叔给的糖甜”。 春梅心里咯噔一下。 这傻妹妹什么时候吃过带血的糖？ 等她掀开妹妹的衣服，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像揣了个青皮西瓜。 “王老汉！是不是你干的？”春梅提着镰刀冲到王家门口，一脚踹开门。 土炕上，王老汉正叼着旱烟袋打盹，看见春梅举着镰刀，吓得烟袋锅子掉在地上：“春梅，你疯了？” “我妹肚子大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春梅的眼泪砸在门槛上，“她才26岁，你都61了，咋下得去手！” 王老汉脸色煞白：“她自愿的……她傻，不懂事……” “自愿？” 春梅气得浑身发抖，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你等着坐牢吧！” 警察进村时，王老汉还在狡辩：“我就是给她吃了几块饼干，她自己愿意的！” 可法医的鉴定报告让所有人沉默。 李小花的体内检测出六种不同的DNA，时间跨度四个月，与王老汉的DNA完全吻合。 更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子宫壁薄得像层纸，医生说“再晚来半年，孩子可能撑破子宫”。 开庭那天，村里的男女老少挤满了法院旁听席。 “被告人王某某，犯强奸罪，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公诉机关建议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王老汉突然“扑通”跪下：“法官，我认罪！可我今年61了，高血压、心脏病，能不能轻点判？我想回家给我爹上坟……” 法官扶了扶眼镜，念出判决书：“被告人王某某，归案后如实供述罪行，认罪认罚，取得被害人家属谅解，且年满75周岁，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旁听席炸开了锅。 “五年？这也太轻了！”“61岁还干这事，就该重判！” 李春梅却低下头，轻轻擦掉妹妹脸上的眼泪。 她知道，这五年是她和妹妹唯一的指望，等王老汉出来，妹妹说不定还能认出回家的路。 判决生效后，村里炸开了锅。 有人说王老汉“老不死”，有人说李春梅“心太软”，但更多的人在问。 为什么“傻小花”的悲剧，村里人早有察觉，却没人早点报警？ 村支书老李蹲在村委会门口抽旱烟：“咱农村人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傻子被欺负了，觉得丢人，能瞒就瞒。再说王老汉平时看着老实，谁能想到他心这么黑？” 可法律不会因为“老实”就网开一面。 《刑法》明确规定，强奸智力障碍妇女，属于“加重情节”，应从重处罚。 王老汉之所以只判五年，是因为他认罪认罚、取得谅解，且61岁的年龄在法律量刑中可适当从轻 但对李小花来说，这五年刑期换不回她失去的尊严。 她至今分不清“强奸”是什么意思？ 她只记得“王叔说吃饼干不能哭”。 更让人痛心的是后续的困境。 李小花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见人就躲，大小便失禁。 李春梅要照顾妹妹，地里的活全靠邻居帮忙，日子过得紧巴巴。 村里虽然组织了捐款，但比起高昂的治疗费，不过是杯水车薪。 有些罪恶，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被原谅。 有些弱者，需要我们用法律的温度去守护。 主要信源：（沙洋县人民法院——以案普法 | 六旬男子犯强奸罪被判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