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志愿军40军119师357团,换防回国时,对面英军黑卫士兵团,竟公然朝我军撒尿,惹怒我军团长:全歼他们,再回国。 这支从东北一路打出来的“硬骨头”部队,原本的战斗任务其实已经画上了句号,换防的命令是10月3号傍晚传到团部的,电报被团长朱玉荣仔细折好,贴身收进了口袋。 阵地上飘着点秋雨,冷飕飕的。战士们其实早就闻着味儿了——后方送来了新棉衣,伙食也加了点荤腥,连指导员讲话时嘴角都藏不住笑。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要回家了。背包打了又拆,拆了又打,有人摸着怀里存了快两年的家信,纸张都磨出了毛边。阵地上难得的安静,枪管擦了又擦,就等着交接的兄弟部队上来,握个手,转身往北走。 朱玉荣把那封电报揣在胸前口袋里,隔一会儿就按一下。硬硬的纸边硌着胸口,反倒让人觉得踏实。这位从四平街打到海南岛的团长,脸上刀刻似的皱纹里还嵌着辽东的硝烟。他蹲在观察所里,望着对面英军阵地,半天没吱声。 黑卫士兵团,苏格兰人的老牌部队,帽子顶儿上插着羽毛,打仗讲究个“派头”。两边阵地隔着一道不算宽的山谷,对峙小半年了,互相摸得门儿清。平时你打几发冷炮,我还几梭子机枪,战场上那种奇怪的“规矩”大家都心照不宣。可这天下午,事情变了味儿。 先是几个英国兵从掩体里晃出来,站在战壕沿上,解开裤子朝着我方阵地撒尿。距离不远,动作慢悠悠的,那种挑衅的架势根本不用望远镜就能看清。紧接着居然有军官模样的举着望远镜朝这边看,一边看还一边笑,手里的白兰地酒杯在夕阳底下反着光。 357团三连阵地炸了锅。 “狗日的!”一个东北兵嗓子眼里压出低吼,手指头把枪柄攥得发白。阵地上响起一片拉枪栓的咔嚓声,像骤雨前滚过的闷雷。消息传到团部时,朱玉荣正就着凉水啃饼子。汇报的参谋话音没落,团长手里的饼子慢慢放下来了。 团部掩体里安静得能听见汽灯嘶嘶的响声。几个营长盯着团长那张黑沉沉的脸,谁都没先开口。朱玉荣站起来,走到观察口,背对着大伙儿站了好一阵子。外头英国兵的哄笑声顺风飘进来,隐隐约约的,像刀子刮着骨头。 他转回身,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有眼珠子烧得通红:“换防电报在我这儿。”他拍了拍胸前的口袋,“但咱们357团,没有撅着屁股挨了尿还转身走人的种。” 话像砸进铁砧子的锤头,一个字一个坑:“通知各营,今晚零点前,把作战方案报上来。不打阵地战,不打消耗战——穿插分割,贴身近战,用刺刀和手榴弹说话。告诉战士们,这仗不为夺山头,不为守阵地,就为告诉对面那群王八蛋:中国人,不能这么欺负。” 命令下去,阵地反而静了。那种静不是松懈,是弓弦拉到满月时的沉默。战士们默默检查装备,刺刀在布上反复磨擦,手榴弹盖儿拧开又拧上。没人议论,没人抱怨,连平时爱扯闲篇的老兵都闭了嘴。要回家的人最珍惜命,可有些东西,比命重。 午夜十二点,三个突击队像刀子似的插进夜幕。没有炮火准备,没有佯动牵制——朱玉荣要的就是突然,要的就是狠。东北老兵带着胶东兵,湖南兵挨着四川兵,踩着同样轻的步子摸过山谷。英国人的阵地前半夜闹腾够了,哨兵抱着枪打盹,酒气顺着战壕飘。 第一声爆炸响起来的时候,黑卫士兵团还以为又是日常的冷炮骚扰。直到手榴弹在掩体里炸开,直到三棱刺刀从夜色里捅出来,他们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对面那支“要回家”的部队,回来了。 那根本不算一场战斗,更像一场淬火的锻打。357团的兵专挑掩体、地堡钻,刺刀、工兵铲、拳头、牙齿,什么顺手用什么。英国人的白刃战技巧在那些从辽沈打到汉江的老兵面前,显得花哨又笨拙。有个战士后来回忆:“逮着一个戴羽毛帽的军官,那家伙还比划手势要投降,排长一脚踹翻他:‘尿尿时候的威风呢?’” 天亮时,山谷里静下来了。黑卫士兵团的前沿阵地被撕开一道大口子,死伤惨重,残部缩回二线工事再没露头。357团打扫战场,捡到的不仅有武器,还有散落的相册、没喝完的酒、写着伦敦地址的信封。朱玉荣站在硝烟未散的山坡上,看着东方渐渐发白的天色,从怀里掏出那份电报,就着打火机的火苗点着了。 纸灰飘起来,混着晨雾,很快就不见了。他转身对政委说:“现在,可以回家了。” 部队撤下来的时候,没人欢呼,没人唱歌。战士们默默地整理行装,把牺牲的战友抬上担架,盖好。担架队先走,长长的队伍沉默地没入北方的晨雾。活着的人跟在后面,脚步踩在焦土上,沙沙的响。 很多年后,有军事学者翻到这仗的战报,觉得匪夷所思:一支已完成任务、归心似箭的部队,为何要打一场毫无战略意义的仗?他们不懂,有些东西不在沙盘上,不在电报密码里。它在战士磨破的肩胛上,在母亲寄来的家信里,在一个民族挺直了脊梁之后,再也弯不下去的膝盖骨里。 那封烧掉的换防电报,或许比任何勋章都更说明这支部队是什么成色。回家谁不想?但回家的路,得踩着尊严走回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