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6年，努尔哈赤才死去18个小时，他37岁的大妃阿巴亥，被他的儿子们要求殉葬。 彼时她刚从瑷鸡堡的病榻前送走丈夫，后金的汗帐里还残留着草药的苦涩，四大贝勒的身影已堵住了殿门。 阿巴亥12岁那年，叔叔布占泰把她塞进花轿。 乌拉部的旌旗在身后渐远，43岁的努尔哈赤用一杯酒接过了这份"和平信物"。 谁都没料到，这个怯生生的乌拉公主，会在十年后成为执掌后宫财赋的大福晋，连皇太极生母孟古哲哲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三个儿子是她最硬的腰杆。 阿济格13岁随军出征，多尔衮15岁掌正白旗，多铎12岁领镶白旗，努尔哈赤甚至把亲卫牛录分给他们。 可这份宠爱在1620年变了味，小福晋德因泽突然跪在汗王面前，说大妃深夜私会代善，还送了他两匹绸缎。 温泉疗养的努尔哈赤连夜赶回盛京，阿巴亥的宫殿被封了三个月。 后来她虽复位大妃，但那段"绯闻"成了悬在头顶的剑。 1626年八月，当努尔哈赤在清河温泉咽气时，只有她握着丈夫枯瘦的手，听着那句含糊的"多尔衮...辅政..."。 四大贝勒闯进内殿时，阿巴亥还攥着那枚努尔哈赤给她的羊脂玉坠。 代善垂着眼不敢看她，皇太极的指甲掐进掌心，"先帝遗命，大妃殉葬"。 她看着窗外多尔衮的营帐方向，弓弦绕颈时突然想起，十二岁初嫁那天，努尔哈赤也曾这样替她调整过朝珠。 三十七年的人生，像极了她腕间那串东珠手链。 从乌拉部的明珠到后金的大妃，最后成了权力祭坛上的祭品。 皇太极登基次年，多尔衮兄弟的旗纛从明黄变成了纯白。 直到1644年摄政王多尔衮率军入关，福陵的石象生旁才多了块写着"孝烈武皇后"的木牌，可惜三个月后就被顺治帝下令劈了。 那串东珠手链后来不知所踪，但沈阳故宫的档案馆里，还锁着《满文老档》里那句"引弓弦自尽"。 这个从部落联姻中走来的女人，用生命给清初的权力游戏写下注脚在男人们争夺汗位的刀光剑影里，她的三个儿子和那串珠子一样，终究成了被权衡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