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作家醍醐灌顶的话: “现如今,很多人不肯结婚的理由。男的说,干嘛要给女人花钱,从大头的彩礼到平时约会的饭钱奶茶钱,我留着给自己买装备买户外不香吗?女的说,要承担生娃之痛养娃之累,还要忍受拎不清的婆婆和总想坐享其成的老公。大好青春做自己不好吗? 瞧,现在的问题是,男人女人都觉得结婚后自己吃了大亏了。那么问题来了:婚姻制度真的会死在不肯吃亏的这一代人手里吗?” 咖啡馆的角落,白薇和叶淮隔着拿铁氤氲的热气,进行着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三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谈判”。 窗外秋雨绵绵,像这场拉锯战一样没个尽头。 白薇用小勺慢慢搅着杯子,目光落在叶淮新买的户外手表上,那表盘在室内灯光下闪着不容忽视的光泽。 “所以,”她开口,声音平静,“你坚持彩礼和婚礼从简,因为那笔钱你要换辆更好的越野,完成你的西藏自驾?” 叶淮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试图诚恳:“不是不重视你。但你看,彩礼给了你爸妈,他们转手可能就给你弟了。我们拿这钱投资在共同的体验上,不是更有意义?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何必走那些虚礼。” 白薇笑了,笑意没到眼底。 “共同的体验?包括我可能因为生育丢失的工作机会,包括我大概率要承担更多的育儿和家务,包括要应对你那个觉得儿子天下第一好的妈妈?这些‘体验’,你准备怎么和我‘共同’分担,又怎么折价补偿?” 叶淮噎住了。他下意识摸了下鼻子:“那些……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我妈其实人挺好。孩子,我们可以晚点要,或者……” “或者丁克?”白薇接过话头,“那你父母那边,压力谁扛?最终是不是又要我‘顾全大局’?”她顿了顿。 “叶淮,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年薪不比你低。我只是算了一笔账:结婚对我而言,生理风险、职业风险、情绪劳动的风险都显著增加。而我能得到的‘保障’或‘收益’,在法律和现实的框架下,并不对等。” 叶淮靠回椅背,有些烦躁:“照你这么说,结婚就是男人占尽便宜,女人吃尽苦头?那我呢?我付出的经济成本、被要求承担的家庭责任又算什么?就像你说的,我可以拿这笔钱去投资自己,过得逍遥快活。” 两人都沉默了。雨点敲打着玻璃窗。 他们彼此有好感,甚至有过心动时刻,但一涉及婚姻的具体蓝图,那些温情便迅速被冷静乃至冷酷的计算取代。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清醒的,看透了婚姻那袭华美袍子下的虱子;也都觉得,若是让步,便是吃了亏。 “也许,”白薇最终轻声说,“我们都没错。只是婚姻这张古老的合约,条款对当下的我们来说,都显得有点……不够划算了。你怕你的投资没有回报,我怕我的付出沦为沉没成本。” 叶淮没有反驳。他看着窗外雨中匆忙跑过的一对共撑一把伞的情侣,那一刻的亲密无间是真的。 可伞下的路要怎么走,雨停后是否还能同行,却是另一个复杂的、需要反复权衡的故事。 最后,他们礼貌地道别,各自走入雨中,走向自己那套似乎更安全、更能自主掌控的人生计算公式里。 咖啡馆的玻璃门上,倒映着城市迷离的灯光,也映照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礼记·昏义》开篇明义:“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 传统婚姻的核心是家族联结与繁衍责任,而非个人幸福最大化。 现代人对婚姻充满了各种“算计”。 《庄子》云:“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现如今的年轻人,无论男女经济独立,甚至通过科技也能得到一个孩子,这样的环境下,就不会再对婚姻抱有依赖和渴望了。 你说,未来的时代,婚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