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羊肉汤真贵！今天我在县城喝了一碗羊肉汤要 20 元，就是下面图片的那碗羊肉汤，看着像羊肉汤，其实不正宗，真正的羊肉汤是洛阳那里的羊肉汤好喝，熬得时间长，而且真有味道，而老家这边的羊肉汤就几片羊肉，里面掺杂着蘑菇，豆腐等杂七杂八的食材。 国庆回老家，总惦记着县城街角那碗羊肉汤——小时候跟着爷爷来喝，五块钱一大碗，肉能堆出尖儿。 今天路过那家老店，红底白字的招牌褪色了，玻璃门上还贴着去年的价目表，20元/碗。 我掀开门帘进去，老板娘正在灶台边搅锅，白汽裹着一股淡淡的膻味飘过来，不像记忆里浓得化不开的肉香。 点单时多问了句：“还是老样子吧？”老板娘抬头笑：“现在都加配菜了，好吃！” 汤端上来时，白瓷碗沿凝着水珠，我拿勺子一捞——底下沉着几片薄如蝉翼的羊肉，上面堆着蘑菇、豆腐，倒像碗什锦汤。 我舀了勺汤喝，盐味重得压过了肉香，豆腐煮得太烂，蘑菇的土腥味混在里面。 想起去年在洛阳喝的羊肉汤，师傅凌晨三点起锅，羊骨和肉在老汤里熬足四小时，端上来时只撒把葱花，喝一口，鲜得人直眯眼。 放下勺子，老板娘正收拾邻桌的空碗，那碗里的肉明显比我的多——是我记错了分量，还是她看我生分？ 或许县城的物价真的涨了，20元在如今的小馆子，能买到的本就不多；又或者，是我长大了，舌头比小时候刁了，连带着记忆里的味道也变了形。 事实是，那碗汤里的羊肉确实少，配菜多得喧宾夺主；推断下来，大概是老板想靠配菜压低成本，毕竟纯羊肉汤的进价摆在那儿；可这一来，汤的魂没了——羊肉汤的魂，不就该是那口熬透了的肉香吗？ 没喝完半碗就放下了，胃里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以后再回老家，大概不会特意来喝这碗汤了——有些味道，留在记忆里反而更鲜活。 下次要是还馋羊肉汤，不如去菜市场买两斤羊骨，让我妈用老家的土灶慢慢熬，说不定能熬出点当年的影子。 是记忆里的味道太顽固，还是县城的汤真的变了？ 走出店门时，秋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边，碗里没喝完的汤还在冒热气，可那点暖意，到底没焐热心里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