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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金马奖上,张国荣受到一生中最大的屈辱。 颁奖台上的灯光突然聚焦过来时

1997年金马奖上,张国荣受到一生中最大的屈辱。 颁奖台上的灯光突然聚焦过来时,张国荣正端坐着整理领结。 刘若英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开,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听说演同性恋角色不用太费力?毕竟有些人本来就……”话没说完,秦汉已经接话:“张国荣先生肯定最有体会吧?”台下响起一阵哄笑,镜头像追光灯似的钉在他脸上,连他眨眼时颤动的睫毛都被放大在大屏幕上。 这根刺的背后,是《春光乍泄》从拍摄起就带着的争议。 那年第34届金马奖,他和梁朝伟凭同一部电影入围最佳男主角,影片里两个男人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爱恨纠缠,成了评委内部争论的焦点。 有评委私下说“张国荣演这个角色是本色流露”,仿佛他站在镜头前只是在“做自己”,而非塑造一个全新的灵魂。 镜头还在持续对准他,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 后来《联合报》报道过秦汉的回应,说那只是“朋友间的玩笑”,可玩笑从来不会让人在领奖台上攥紧拳头。 张国荣事后接受采访时没提名字,只说“他们侮辱的不是我,是所有把角色当生命的演员”。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华语影坛,王家卫直接说“金马奖欠他一个道歉”,陈凯歌则在博客里写“有些尊重,比奖杯更重”。 他真的再没踏足过金马奖的红毯。 2002年《异度空间》让他再次获得提名,组委会三次发出邀请,他的助理只回复了一句话:“张先生说,有些舞台不配他的尊重。”多年后金马奖主席张法鹤在《明报》上承认,当年确实“低估了言论的伤害性”,可这份迟来的认知,终究换不回那个愿意为角色倾尽所有的演员。 尊严不是靠沉默守住的。 四个月后的香港红磡体育馆,跨年演唱会的倒计时结束时,张国荣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没唱常演的《Monica》,而是弹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到“轻轻的一个吻”时,他忽然抬手指向观众席第三排:“这首歌,送给我的挚爱,唐先生。”台下的唐鹤德红了眼眶,手里还攥着刚给他买的润喉糖。 第二天《苹果日报》的头版标题用了最大号字体:“张国荣出柜惊爆娱乐圈”。 赞助商打电话来威胁撤资,TVB的采访提纲里全是“何时开始的”“家人是否接受”这类问题。 可他没躲,拍《春光乍泄》时在阿根廷街头学探戈的韧劲,此刻全用在了面对镜头上。 香港电台的民调显示,62%的受访者说“艺人有权公开自己的感情”,那些曾经嘲笑他“本色出演”的声音,慢慢被另一种讨论取代为什么爱一个人需要“勇气”来形容? 他用作品回答了所有质疑。 拍《霸王别姬》时,零基础的他每天提前三小时到片场练京剧,陈凯歌在日记里写“他拒绝用替身,说程蝶衣的每一个转身都得有戏”。 为了贴近角色的“油彩味”,他连着三个月没怎么洗澡,京剧老师说“这孩子把自己活成了程蝶衣”。 后来《帝国》杂志评选“20世纪百大银幕角色”,程蝶衣排在第12位,评语是“他让虚构的人物有了呼吸”。 评委林奕华当年在会议上反驳“本色出演”论时说:“若张国荣演同性恋是本色,那《胭脂扣》里的十二少难道也是本色?”这句话后来被反复提起,成了华语影坛讨论演技的经典观点。 我觉得这种说法恰恰忽略了演员最珍贵的能力让每个角色都成为独立生命的能力,而不是从角色里找自己的影子。 金马奖那晚的镜头没有捕捉到他紧握的拳头,跨年演唱会的灯光却照亮了他指向唐鹤德的手指。 2010年香港电影金像奖评“史上最伟大华语演员”,张国荣位列榜首,超过了所有拿过无数奖杯的同行。 尼尔森2023年的调查显示,全球18到35岁的观众里,72%是通过他的作品第一次接触华语电影。 原来真正的影响力从不需要奖项证明,就像他唱的那样:“笑骂由人,洒脱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