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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汝昌战败后,拒绝投降,在将提督大印截角损毁后,吞食鸦片自杀。死后,朝廷并未就此

丁汝昌战败后,拒绝投降,在将提督大印截角损毁后,吞食鸦片自杀。死后,朝廷并未就此放过他,光绪帝下令查抄丁汝昌全部家产,并让其穿囚服入棺,再用三根铁链锁住棺椁,十年不许下葬,死了都要锁在“牢”里。 1895年2月12日,威海卫刘公岛已经成了孤岛。 那天早上,一艘叫“镇北”号的炮舰挂着白旗开了出去。船上坐着程璧光,他手里攥着一封信,递给了日军司令伊东佑亨。这就是第一封请降书。 信里的大意是:我丁汝昌本来打算打到船沉人尽,但为了保全岛上官兵和老百姓的命,我愿意停战,把船和炮台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岛上的人。 很多人骂他软骨头。但你设身处地想想,当时岛上是个什么情况? 外无援军,内无粮弹。日军的鱼雷艇半夜像鬼魅一样钻进来,把旗舰“定远”炸成了废铁。丁汝昌下令把“定远”炸毁,那火光照红了半边海,也烧光了水兵们最后的胆气。 那天晚上,成群结队的士兵和老百姓跪在提督府门口,哭着喊着求生路。丁汝昌不是神,他是个有血有肉的老头。他看着那些跟了自己多年的小伙子,看着岛上几千条命,他妥协了。他用自己的“一世名节”换了这几千人的“一条活路”。 到了2月13日,程璧光又去送了第二封信。这封信更关键,是商量具体的交接日期。 但有个细节很讽刺:后来的史学家发现,第二封信的笔迹跟丁汝昌完全对不上。其实,那时候丁汝昌已经“走”了。 2月11日深夜,丁汝昌在舱房里,面对着那张已经没有意义的海图,喝下了鸦片兑酒。他死得很慢,也很痛苦。就在他咽气的时候,岛上的道员牛昶昞等人为了怕日本人变卦,才模仿他的名义发出了第二封降书。 日本人其实很敬重他。伊东佑亨听说丁汝昌自杀了,下令全军禁止奏乐。日军甚至归还了一艘叫“康济”号的练习舰,专门让北洋官兵带着丁汝昌的灵柩离开。 这篇文章最想说的一点是:丁汝昌是被自己人“逼”死的。 就在丁汝昌在前方拼命的时候,后方的那些大官在干什么? 山东巡抚李秉衡,手里攥着援军,就在几十里外,硬是见死不救。他在等什么?他在等丁汝昌垮台,等李鸿章丢脸。 京城里的那些清流文人,比如翁同龢的弟子文廷式,天天写奏折骂丁汝昌“贪生怕死”、“先知预避”。 丁汝昌在威海卫断粮的时候,北京城正在忙着给慈禧太后过寿。 他送出去的求救信,像石沉大海。那一刻,他面临的是一种被国家抛弃的绝望。 有人说他“已降复死死为谁”?我觉得这话太刻薄。他投降是为了保全下属,他自杀是为了成全节操。这两件事在他身上,其实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他尽到了对士兵的慈悲,也尽到了对国家的忠诚。 最让人心寒的还是朝廷的态度。 战败了,总得有人背锅。皇帝和大臣们不会错,制度也不会错,那只能是丁汝昌错。 于是,他死后被扣上了“畏罪自杀”的帽子。棺材上那三根铁链,锁住的不是丁汝昌的灵魂,而是清政府那点可怜又虚伪的自尊心。直到十年后的1910年,在萨镇冰等将领的奔走下,朝廷才给他平反,准许他入土安葬。 丁汝昌这辈子,其实是个悲剧英雄。 他本是陆军出身,却被派去管海军;他想报国,却遇上了一个烂透了的朝廷。 如果你去刘公岛,看看那些残破的炮台,你就能感受到那种窒息感。一个统帅,在最后一刻选择“只得一身报国,未能拖累万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勇气。 我们不应该只记住他的投降,更应该记住他在绝境中,作为一个长官,对部下生命最后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