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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解放军评定军衔,名单刚一出来,贺龙就皱起了眉,他看见外甥廖汉生被列为

1955年,解放军评定军衔,名单刚一出来,贺龙就皱起了眉,他看见外甥廖汉生被列为上将,当场就说,这不行,这得改。 这份凝结着十年血战记忆的名单在贺龙手中微微发颤。 廖汉生的名字后面缀着"上将"两个字,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元帅突然想起长征路上,二姐临终前把女儿托付给他时那句"莫让娃子走歪路"的嘱托。 会议室里参谋们压低的议论声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廖汉生确实够格。 从桑植县农民自卫军的小战士到西北野战军第一纵队政委,他左胸的伤疤比军功章更能说明问题。 红二军团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夏曦路线清洗让师级以上干部所剩无几,廖汉生带着伤员在湘鄂边打游击时,曾三天粒米未进,靠嚼树皮坚持指挥。 但这份履历在"贺龙外甥"的标签面前,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贺龙把名单推到徐立清面前时,茶杯里的龙井还冒着热气。 "汉生得降,"他手指在贺炳炎的名字上敲了敲,"独臂将军的故事能让湘西老乡们记一辈子。 "徐立清抬头看见贺龙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半年前讨论授衔标准时,这位元帅说过"红军的牌子不能砸在咱们手里"。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徐立清把自己的名字从上将名单里划掉时,墨水在纸上洇出一小片乌云。 总干部部的同志盯着他正兵团级的任职履历直咂嘴,这位红四方面军的老政治部主任却翻出了1937年的一份电报那是他在抗大学习时主动要求去前线当营长的申请书。 "两个名额,我占一个。 "他把修改后的名单叠成方块,塞进牛皮纸袋时,阳光刚好照在桌角那枚"人民功臣"奖章上。 廖汉生接到调整通知时正在整理志愿军的战报。 中将肩章的星徽比上将少了一颗,他却想起1947年沙家店战役,贺龙在电话里吼的那句"把敌人给我啃下来"。 当晚他给贺龙写了封信,末了加了句"贺炳炎的胳膊换得值"。 信寄出时,西柏坡的月光正洒在窗台上那盆贺龙送的兰草上。 授衔典礼那天,贺龙看着廖汉生和贺炳炎在观礼台相遇。 独臂将军用左手紧紧握住比自己小五岁的中将,两个曾经在湘西密林里互相背过的年轻人,此刻肩章在阳光下闪着不同的光。 徐立清站在不远处整理着衣角,胸前的中将军衔在正兵团级干部队列里显得格外特别。 多年后军事博物馆的展柜里,那份修改过的授衔名单旁摆着三样东西贺龙用过的铜墨盒,徐立清的降衔申请书,还有廖汉生笔记本里那句"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少颗星不耽误打仗"。 玻璃展柜外,总有老兵指着那页泛黄的纸说,这才是红军传下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