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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筹拍《繁花》时,王家卫邀请黄奕出演。黄奕问:“拍多久?”王家卫说:“不

2020年筹拍《繁花》时,王家卫邀请黄奕出演。黄奕问:“拍多久?”王家卫说:“不确定。”黄奕又问:“出演什么角色?”王家卫说:“不知道。”黄奕惊呆:“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去那里干嘛?” 挂断电话时,眼线笔在眼角划出一条细微的抖线,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笔,是在理想和生计之间做出的选择。   要放在从前,她根本不必算得如此精细。从上海东方文化进修学院走出来,她凭《上错花轿嫁对郎》里的李玉湖一战成名,又在《还珠格格3》中接棒“小燕子”,琼瑶亲自写信夸她“眼睛会发光”,那几年片约不断,她是剧组里最忙的女演员,几乎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么红下去。   真正把她从高处摔下来的,是接二连三的感情和婚姻。和聂远从青涩恋人走到分手,让她第一次意识到,喜欢并不能解决所有现实问题。   闪婚姜凯,从认识到订婚只用了41天,很快发现观念完全对不上,这段婚姻成了她口中最不愿细说的一段经历。   而与黄毅清的结合,则像一场漫长的灾难。怀孕、结婚、生女儿,本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可很快,指责和控诉在网络上铺天盖地。   2014年离婚大战最激烈的时候,前夫凌晨开直播踹门,镜头扫过她锁骨上的淤青,各种解约函接踵而至,有品牌索赔金额高得让人发麻。   那段日子,她抱着年幼的女儿躲在出租屋里,桌上是父亲化疗的费用清单,手机里是一条又一条催款短信。   事业跌入低谷,她一度几乎没有戏拍。为了活下去,她开始创业,从母婴APP到月子中心,再到开蛋糕店,几乎是一路摸索一路交学费。   300万投资打了水漂,别墅被抵押,陪投资人喝酒喝到胃出血,在洗手间听人说“过气明星出来圈钱”,她只能咬牙在对赌协议上签字。   转机出现在那款七层玫瑰蛋糕。听说章子怡要订婚,她连夜赶工,拎着蛋糕在别墅区门口等到凌晨,保安不肯放行,只好拜托把蛋糕寄存在门卫室。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章子怡在微博晒出蛋糕照片,还带着她小店的名字。借着这波声量和直播带货的风口,小小的蛋糕店生意火爆起来。   再度走上综艺舞台时,她不再是当年的顶流。《演员请就位》的舞台上,有人用“过气艺人”形容她,有人窃窃私语看热闹。   黄奕却选择从头开始,每一场戏都当成最后一次机会。另一档直播带货节目里,她扎着麻花辫被弹幕笑“土”,索性边跳健身操边打趣:“这麻花拧巴一点更筋道。”   当黑粉刷屏时,她举起女儿画的母亲节贺卡说:“我闺女觉得,这样的妈妈最好看。”   正因为清楚自己的位置,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明白,每一次选择要对谁负责。《夏末初见》给了她女主的位置,开出远高于《繁花》的片酬,还承诺按期结算。   她带着忐忑跑去《繁花》片场外看过一眼,隔着封锁线,看胡歌穿着西装走过霓虹灯下的南京西路,场记打板,她转身挤进地铁,当晚还要赶去苏州商演,清唱3首歌换来8万的报酬。   后来,《夏末初见》播得平淡无波,《繁花》却大获成功,带红了一批演员。可是制片人按时打来的尾款,正好让她为女儿付清国际夏令营的费用。   女儿有一天认真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拍大导演的戏?”她笑着回答:“因为妈妈要先养好你。”   现在的黄奕,一边继续拍戏,一边经营自己的公司。新项目在松江搭起老上海街景,她既是主演又是监制,一场吃生煎的戏,她连吃12个也不喊累,只是笑说:“为了吃饭,我什么样的苦都吃过。”   女儿在学校职业体验日扮成蛋糕师,自豪地介绍“妈妈撒糖霜撒得特别好看”,她则在家长群发红包,备注写着“请大家尝尝我的翻身蛋糕”。   如果仅用结果衡量,当年拒绝《繁花》似乎是“错失良机”。但站在那一刻的十字路口,她没有资本去压上一两年的空档,只能选择那条最能立刻养家的路。   理想里的繁花,在霓虹灯下,在镜头前;现实里的繁花,藏在清晨送孩子上学的匆忙背影里,藏在一次次接下看似普通的工作,藏在她对女儿说“别怕,妈妈在”的那句底气。   成年人的世界,很少有完美答案,只有当下能够承担的选择。对黄奕来说,那通挂断的电话并不只是拒绝一部神剧,而是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她不再是只为梦想孤注一掷的女孩,而是一位必须先把孩子护稳、再谈自己人生的母亲。   她错过的,或许是观众眼中的《繁花》,却守住了自己心里的那一方小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