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月薪 1.7 万、儿媳 2 万多，我生日他俩只发 8.8 元红包，我说他们抠，儿子还说“重要的是心意”。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 8.8 元的红包，手指都气到发抖。上个月邻居家姑娘过生日，她儿子直接转了 2000 块，还买了个金手镯。我不是图他们多少钱，但这差距也太大了。 早上七点，厨房飘着煮鸡蛋的香味——我特意多煮了两个，想着儿子儿媳要是能回来吃早饭就好了。 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了两下，掏出来一看，是儿子发来的消息：“妈，生日快乐！” 下面跟着个红包，点开数字跳出来：8.8元。 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刚剥好的鸡蛋壳“啪嗒”掉在灶台上，碎成一小片。 我忍不住发语音过去：“你俩月薪加起来快四万了，就发8.8？” 儿子秒回的语音带着点无奈：“妈，重要的是心意嘛，我俩最近忙，忘了准备礼物……” 我对着手机“啧”了一声，心里那股气顺着嗓子眼往上涌。 上周三在楼下碰到张婶，她手里晃着个金手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家姑娘生日，儿子给转了两千块，还说这镯子戴着显年轻——你家俩孩子工资那么高，肯定更疼你吧？” 后来想想，上个月小两口确实总说加班，儿媳还提过公司在做项目冲刺，每天到家都快十一点； 儿子前阵子偷偷跟我说，想攒钱换个大点的房子，说我现在住的老小区没电梯，以后爬楼费劲。 是我光盯着那8.8元，忘了他们上个月刚给我买的保暖内衣，三百多块，摸着绒绒的，说是儿媳挑了一下午。 我盯着那个8.8元的数字，不是想要他们的钱——去年生日他们买的按摩仪我现在还天天用，三百多块，摸着就暖和； 是觉得这8.8元像根小刺，扎在“被惦记”这三个字上——邻居的金手镯是惦记，我家的8.8元，算哪门子惦记？ 现在才反应过来，我气的哪是钱少，是怕他们心里没把我当回事。 那天午饭我没吃多少，对着一桌子菜发呆。 晚上儿子视频时，我没再提红包的事，他却突然说：“妈，下周末我们带您去挑个银镯子吧，您上次说手腕凉。” 原来有些心意，真的不在数字里，在那些没说出口的惦记里； 下次要是心里不舒服，不如直接问一句“最近是不是太忙啦”，比自己憋着强。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眼角的细纹。 早上掉在灶台上的鸡蛋壳已经扫干净了，按摩仪的按钮被我摸得发亮——原来8.8元的红包旁边，还有一句被我忽略的话：“妈，下周带您去吃您最爱的那家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