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一位民工爬上大理崇圣寺千寻塔,修理塔顶,突然,塔顶经幢里传来怪声,他壮着胆从缝隙往里看,竟发现一只凶恶的大金鸟! 1978年千寻塔,也就是那座始建于唐文宗开成元年之前的古老建筑,早已不复当年的壮丽,经历过清同治年间的战火洗礼,又硬扛过1925年那场导致塔顶严重受损的大地震,这座典型的密檐式方形砖塔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尤其是塔顶部分,砖石松动,风化严重,随时有垮塌的风险,为了保住这处西南地区的文化根脉,国家文物局在那个物资并不充裕的年代,拨出了40万元的巨款,这笔钱在当时无疑是天文数字,但也映衬出修缮工作的紧迫与艰难。 在这个没有重型机械辅助的施工现场,攀爬成了唯一能触达“天听”的方式,施工队里有一位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的本地师傅,既有着年轻人的身手敏捷,又不乏十几年建筑活计磨练出的沉稳心性。 面对这座十六层高、塔身已经明显出现裂痕的庞然大物,许多工人都望而却步,但他没有退缩,凭借着自小在洱海边攀树爬山的底子,他仅靠安全绳和简单的防护装备,就像一只壁虎般贴着塔身向上移动。 越往上风越大,脚下悬空的感觉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但他必须去到最高的第十六层,那里是隐患最大的区域,也是所有秘密的藏身之所,就在这位师傅终于抱住塔顶那根历经千年风霜的木质经幢,准备用铁锤和凿子检查结构的稳固性时,一阵奇怪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并不是风声,而是一种清晰的“哒哒哒”的撞击声,夹杂着低沉的嗡鸣,就像是有活物被困在里面,正焦躁地拍打着那早已腐朽变质的木头,那种声音在几十米的高空显得格外渗人,让人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这封印了千年的塔顶里,真藏着什么古怪。 出于本能的好奇与职责,他壮着胆子凑近细看,发现在经幢底部有一条不起眼的裂缝,顺着缝隙打上手电一照,里面竟然反射出一抹令人心颤的金色光芒,这一眼,彻底改变了大理的历史记录,他不仅看到了一座石室的轮廓,更看到了某种绝非凡俗的金属物件。 师傅不敢怠慢,立刻下塔汇报,原本单纯的工程维修,瞬间升级为了考古发掘,从八月中旬到九月初,专家闻讯赶来,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那尘封已久的塔顶机关,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塔顶的空腔、中柱基甚至是墙体里,竟然密密麻麻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物,数量多达680余件,这其中不仅有金刚杵、经卷、佛像,更有代表着大理国最高金属工艺水平的各类金银器皿。 在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文物中,最让现场考古人员叹为观止的,是一尊体型不算巨大,却透着无上威仪的“神兽”银鎏金镶珠金翅鸟,这就是那个在缝隙中发出怪声和金光的“真身”哪怕穿越了近千年的时光,它的光彩依旧夺目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尊神鸟通体由纯银打造,表面施以精湛的鎏金工艺,金光流转间尽显奢华,虽然经过测量,它的高度仅在二三十厘米之间,重量也不过百余克,但它散发出的气场却如同苍穹霸主般震撼,这只鸟并非凡鸟,它是佛教护法天龙八部之一的“迦楼罗”。 也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大鹏金翅鸟,细看它的造型,不仅头部像鹰一样锐利,鸟喙微微张开仿佛在发出震慑妖魔的啸声,头顶还铸有华丽繁复的羽冠,它双目圆睁,愤怒地注视着世间,两只锋利的尖爪稳稳地踩在一朵莲花宝座之上。 最绝妙的是它的尾部设计,羽毛如同升腾的火焰一般镂空向上卷曲,而在那熠熠生辉的尾羽上,更是镶嵌了五颗晶莹透亮的水晶宝珠,这种将金银制作、錾刻技术与宝石镶嵌完美融合的工艺,哪怕放在今天,也是一件难以复刻的艺术孤品。 但这尊金翅鸟的存在,绝不仅仅是为了审美,透过塔内出土的三件刻有“大理国明治四年”、“辛酉岁”、“大宝六年”字样的纪年铜铁片,考古学家确认了这批宝物的年代属于大理国时期。 为什么大理国的先民要费尽周折,将这样一只愤怒的金鸟封存在最高的塔顶,这背后其实藏着一段人与自然抗争的血泪史,古时候的大理地区,洱海并不像今天这般温柔,洪水频发,动辄泛滥成灾。 在那个科学尚未昌明的年代,当地百姓认为这一切苦难都是水中的恶龙在作祟,而在印度神话与佛教典籍中,金翅鸟正是恶龙的克星,传说它体型巨大,每天要吞噬五百条龙,为了祈求风调雨顺,深受水患之苦的大理国人将金翅鸟奉为保护神。 在明代李元阳的记载中就曾提到,崇圣寺三塔的塔顶原本各铸有一只巨大的金翅鸟,想要借此神力镇压水患,护佑一方平安,令人唏嘘的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三只矗立在塔顶外部的巨大金鸟,在1925年的那场大地震中被无情震落,从此下落不明。 唯独这一只被工匠们精心藏匿于千寻塔塔顶内部的银鎏金金翅鸟,躲过了天灾与岁月的侵蚀,完好无损地保留到了1978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位工人师傅在狂风中的那一次大胆攀爬,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撞击声引路。 信息来源:新京报《绽放于南诏大理国时期的金银之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