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在南极考察站里,27岁的苏联医生给自己注射了麻醉剂,然后亲手切开了自己的肚皮,没有人能想到,他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这个医生名叫列昂尼德·伊万诺维奇·罗戈佐夫,1934年出生在西伯利亚赤塔州的偏远村庄,距离中蒙苏边境只有十几英里。 他的父亲1943年死于二战,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早早懂得“靠自己才能活下去”,1953年考上列宁格勒儿科医学院,1959年毕业时已经掌握了扎实的外科基础,主动申请加入第六次苏联南极科考队时,他才刚满26岁。 他驻守的新拉扎列夫站,1961年1月才刚建成。全队13人里只有他一个医疗人员,科考任务是建立观测点,物资补给全靠一年一趟的补给船,出发时带的医疗设备里,连专业手术灯都没有,只有几台普通台灯和少量抗生素。 1961年4月29日早上,罗戈佐夫突然感到浑身乏力、恶心反胃。体温升到37.5℃,右下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立刻给自己做了检查,确诊是急性阑尾炎——这种病在常温下延误12小时就可能穿孔,南极零下40℃的极夜环境里,感染后死亡率几乎是100%。 他先试着保守治疗,用抗生素和局部冷敷缓解症状。可到了30日晚上,病情反而加重,呕吐越来越频繁,体温飙到38.5℃,局部腹膜炎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他在日记里写道:“情况越来越糟,必须做点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给自己做手术,虽然几乎不可能成功,但我不能坐以待毙。” 向莫斯科总部求救后,得到的回复让所有人绝望。最近的苏联和平站在1600公里之外,持续的暴风雪让飞机根本无法起降,船只救援至少需要36天,而他的阑尾随时可能穿孔,留给自己的时间只剩几个小时。 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手术事宜。指定机械师津诺维·捷普林斯基举镜子、调整灯光,气象学家亚历山大·阿尔捷米耶夫递器械,科考站主任在一旁待命,一旦助手晕倒就立刻接替。队员们用煮沸的雪水消毒器械,把实验室的桌子拼起来当手术台,他特意不戴手套,只为保留最敏锐的手感,避免操作失误。 麻醉剂用的是0.5%的奴佛卡因,他自己给自己注射了40毫升。1961年5月1日凌晨2点,手术正式开始,他半躺着操作,全靠镜子的反射观察腹腔内部,刚打开腹膜就不小心划伤了盲肠,只能强压着眩晕感,先把破损处缝合好。 手术进行到30多分钟时,麻醉药效开始减弱。内脏牵拉的剧痛让他浑身发抖,每操作四五分钟就必须休息20秒,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手术台上瞬间凝成小冰粒。他后来在报告里写:“我越来越虚弱,心脏跳得又慢又沉,手麻得像胶皮,可摸到那根带着黑斑的阑尾时,我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半。” 整个手术持续了105分钟,凌晨3点45分才结束。他不仅切除了已经化脓的阑尾,还把抗生素直接注入腹腔预防感染,缝合伤口时,助手们的脸比手术服还白,好几次差点晕倒。 术后他吃了片安眠药才睡着,第二天体温还有38.1℃,队员们悄悄准备了冰棺,怕他撑不过感染关。幸运的是,第五天他的体温就恢复了正常。第七天,他自己动手拆了线,两周后已经能正常给队员们体检,白细胞指标完全正常,没有出现任何感染迹象。这场自我手术的细节,后来被他写进《苏联南极科考简报》,字里行间全是冷静的专业描述,没有一句抱怨或炫耀。 回国后,他被授予苏联劳动红旗勋章,手术器械被母校列宁格勒儿科医学院收藏。但他拒绝了所有商业邀请,继续完成外科专科训练,后来成为圣彼得堡肺结核病研究所的外科主任,直到2000年因肺癌去世,享年66岁。 他生前接受采访时说:“我不是英雄,只是当时没别的选择,换成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外科医生,都会做同样的事。” 这场奇迹带来的影响远不止于此。1962年起,苏联所有南极考察队冬季驻站必须配备两名以上外科医生,应急医疗舱成为标配;NASA甚至逐帧研究了当时的手术胶片,在阿波罗登月的急救包里专门增加了局部麻醉套组。 罗戈佐夫用一次绝境中的自救,改写了极地科考的医疗规则。很多人只看到他的勇气,却忽略了背后的专业积淀。他从医5年做过数百台手术,出发前接受过6个月极地应急训练,连手术器械都是特意准备的小型特制款。 所谓奇迹,从来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专业能力、应急预案和求生意志的叠加。这种“不张扬的伟大”才最让人动容。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绝境中的冷静与坚韧,罗戈佐夫用实际行动证明,真正的强者,是在认清现实的残酷后,依然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生路。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