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在石家庄上的大学，那时候有个山东的男生追过她，但是她一直没答应。今天，那个山东的男生联系我老婆，说他到我们这里了，想和我老婆晚上见个面，吃顿饭，我老婆直接拒绝他了。我老婆说：“我出差了，现在人在上海。” 和老婆结婚七年，她总爱在收拾旧物时翻出大学毕业照。 照片里石家庄的槐花开得正盛，她指着角落穿蓝球衣的男生笑：“山东来的，当年追我可凶了，投进三分就冲我挥手，一身汗味混着花香，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热闹。” 我凑过去看，男生眉眼亮得很，她却摇摇头：“没答应，那时候心里偷偷装着刚加我QQ的你呢。” 今天下午三点，老婆的手机在茶几上震了震。 她正剥橘子，指尖沾着橙黄的汁，瞥了眼屏幕突然笑出声：“你猜谁？” 我探头，备注是“大学-山东哥”，消息框里写着：“来你们城市出差，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多年没见了。” 换作别人，或许会犹豫吧？毕竟是青春里的一点涟漪，见一面好像也没什么？ 老婆却没半点停顿，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橘子皮还挂在指缝里：“不巧呀，我在上海出差呢，下次吧。” 发完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继续剥橘子，果肉上的白丝都摘得干干净净。 我没问她为什么撒谎——上海明明是上周去的，行李箱还放在阳台没收拾。 也没问她当年没答应的原因，反正现在她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往我嘴里送，甜得眼睛都眯起来。 有些界限，不用明说，就像她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永远对我敞开，而那个山东哥的消息，已经沉到了对话框最底。 后来我才发现，婚姻里最踏实的不是“从不被打扰”，而是“被打扰时，她第一反应是护住你”。 就像她当年没答应他，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心里早有了更想奔赴的人；现在拒绝见面，也不是怕我多想，而是觉得没必要让无关的人，扰乱我们现在的日子。 晚上她靠在沙发上追剧，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山东哥回的：“那太遗憾了，下次来提前说。” 她没回，只是往我怀里蹭了蹭，说：“还是家里的橘子甜。” 阳台的月光刚好落在她发梢，像那年石家庄的槐花，落在她拒绝别人的纸条上——干净，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