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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年迈的刘伯承元帅开始丧失了独立思维能力,并从那年开始,他再也没有离开

1973年,年迈的刘伯承元帅开始丧失了独立思维能力,并从那年开始,他再也没有离开过医院的病床。1974年3月,为了加强对刘帅的集中治疗,上级决定把在外地的著名心内科专家牟善初教授调到北京,担任刘帅医疗保健组组长。 牟善初这个名字,在当时的医学界分量很重。他是山东人,抗战时期考入中央大学医学院,后来一直在军队医疗系统深耕,专攻心血管与老年重症,诊疗风格以细致、沉稳著称。接到调令时,他正在南京军区总医院主持一个攻关小组,手头几项老年心衰的治疗方案刚有眉目。上级的命令很简短:即刻赴京,任务特殊,要求绝对保密。他没多问,回家简单收拾了行李,当天就乘火车北上。 到北京后,他被直接安排进协和医院特别病区,那里已经为刘伯承设置了全天候监护病房。初次见到刘帅,牟善初心里一震——眼前这位曾经在太行山、大别山叱咤风云的军事家,如今瘦得颧骨突出,呼吸微弱,靠药物和仪器维持着生命体征。 医生们介绍,从1973年下半年起,刘帅的认知功能明显下降,已无法进行有逻辑的交流,护理重点转为延缓病情进展、防止并发症。牟善初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急着上新药,而是带着组内医护逐条梳理病史、用药记录和护理日志,把每一个波动的细节都还原出来,找出可能的诱因。 病房里的气氛安静到能听见仪器的滴答声。牟善初发现,刘帅对环境变化极为敏感,哪怕是护士换班时间的微调,都会让他的心率和血压出现短时波动。他当即调整方案,把护理班次固定,声响控制到最低,连走廊的脚步都要求放缓。 他还特别嘱咐,与刘帅交流时语调要平稳,不要试图用强刺激唤醒思维,以免增加脑耗氧。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先进的影像和监测设备,很多判断要靠经验和观察,他每天守在床边记录细微变化,有时连吃饭都在病区的小会议室解决。 治疗过程中,牟善初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刘帅的多脏器老化与长期卧床并发的感染风险。老年人心功能减弱,肺部循环差,极易出现肺炎,一旦发生,死亡率很高。 他牵头制定了“预防性呼吸道管理+渐进式体位引流”的方案,定时帮刘帅翻身拍背,用物理方法减少痰液淤积,这在当时算是比较超前的护理理念。为了降低药物副作用,他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静脉输液,改用更温和的口服和雾化给药,让身体在缓慢代谢中保持平衡。 这段时间里,牟善初几乎与外界隔绝,除了医疗组的例会,他很少离开病区。有次上级来探望,问起刘帅的恢复预期,他直言不讳:思维能力丧失是不可逆的,现在的目标不是奇迹般复原,而是维持机体稳定,减少痛苦,让他有尊严地度过每一天。这话让在场人沉默,却也体现了他的职业态度——不夸大疗效,不迎合情绪,只做能做的、该做的。 在医护团队的精心照护下,刘伯承的病情虽然没有逆转,但致命的急性并发症被一次次控制住。牟善初的组里实行“双人复核”制度,所有用药、剂量、时间都要交叉确认,避免出现老年人常见的用药过量或遗漏。 他还推动建立了跨科室会诊机制,让神经内科、营养科、药剂科的专家定期碰头,把治疗方案细化到每日的营养配比和液体出入量。这样的体系化管理,在当时的干部保健中并不多见,也为后来类似病例积累了经验。 一年多时间里,牟善初几乎没有回过南京的家。妻子带着孩子在信里问起,他只说工作忙,等任务结束再团聚。直到1975年底,刘帅的身体状况进入相对稳定期,上级才同意他逐步交接工作,回到原单位继续未完成的课题研究。离开北京那天,他特意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帅——依旧安静,呼吸均匀,像一座历经风霜的山,被细心护着不再受风雨侵扰。 牟善初后来在接受采访时很少提这段经历,他觉得那是医生的本分,不值得渲染。可熟悉他的人知道,那段高强度、高压力的守护,对他的职业生涯是一次深刻锤炼。它让人看到,在生命末期的照护里,医术不仅是技术,更是耐心、细致和对生命本身的敬畏。刘伯承一生征战,到最后被病痛困在病床,牟善初和他的团队用专业和恒心,把一位元帅的最后时光守成了平稳的港湾。 这段往事也提醒我们,再伟大的生命,也会有需要依靠他人之手延续尊严的时刻。医生的选择与坚持,能在无形中为历史留下温暖的注脚。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