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严凤英趁着丈夫熟睡,来到床头柜前,将事先准备好的100片安眠药吞下,第二天一早,丈夫看到严凤英留下的遗书,马上叫了救护车,谁知等来的却是一群反动派,他们不顾劝阻,用斧头将尸体已经冰凉的严凤英开膛破肚,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1968年4月8日的清晨,合肥的天空阴沉沉的。 当丈夫王冠亚惊醒,发现妻子已经叫不醒时,他疯了般地求救。可在那个人格被踩在脚下的年代,救护车等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一群满脸横肉的“调查组”。接下来的画面,成了那个时代最深、最红、也最疼的伤口:他们怀疑这个唱黄梅戏的弱女子是特务,怀疑她肚子里藏着发报机。 于是,就在她已经冰凉的躯体前,这群人拿着斧头和瓦刀,不顾家人的哀求,生生地将她开膛破肚。肠子、内脏被翻了个遍,最后只塞进了一团棉花和杂草。这一年,她才38岁。 说起严凤英,咱们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只知道《天仙配》,但在当年,她就是全国的顶流。可这顶流背后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12岁那年,她因为偷偷跟人学戏,被家里那个顽固的族长指责“辱没门风”,差点被扔进池塘“沉塘”。她是一路逃、一路唱出来的。后来被保安队长抢去当姨太太,她为了保住清白,装疯卖傻,甚至不惜吞金自杀。 直到遇到了南京甘家的三少爷甘律之。甘家是名门,甘律之教她昆曲,带她识字。在严凤英最落魄、在舞厅当歌女的时候,是甘律之给了她一份体面。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严凤英记了一辈子,也成了后来她感情悲剧的导火索。 1951年,严凤英回到了安庆。那时候的她,眼里是有光的,因为她遇到了王兆乾。王兆乾是个军人,有才华,搜集了一大堆民间黄梅调,简直就是严凤英的“追光灯”。 可才子往往多疑。1953年,严凤英去南京演出,想去探望当年的恩人甘律之。王兆乾急了,男人那点占有欲作祟,他偷偷跟了过去。在甘家,当严凤英大方地介绍“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和“这是我现在的爱人”时,王兆乾没去握那双伸过来的手,而是狠狠地给了严凤英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把严凤英打醒了。这个女人性格刚烈得像火,她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哪怕当时她已经怀了王兆乾的孩子,她也没回头。儿子出生时,亲爹王兆乾没露面,反倒是那个“老友”甘律之跑前跑后地照顾。 为了这份情,严凤英在1954年嫁给了甘律之。可惜,婚姻这东西,报恩和爱情真的是两码事。随着严凤英因《天仙配》火遍全国,成了“黄梅戏皇后”,而甘律之生意失败、身份尴尬,这种“女强男弱”的落差,最终让这段维持两年的婚姻走向了终点。 1956年,严凤英遇到了导演王冠亚。这才是她这辈子最安稳的港湾。王冠亚脾气好,像水一样包容着她的烈性子。那时候,大家经常能看到严凤英趴在窗台上,眼巴巴地等王冠亚下班。 那是她一生中仅有的黄金十年。 但时代转了个弯,把所有人甩了出去。1968年,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像大山一样压过来。有人骂她是“毒草”,有人说她是“潜伏特务”。那些曾经把她捧上天的人,开始对她吐唾沫。 严凤英受不了了。她这种一辈子为了“尊严”两个字活着的女人,宁愿把命还给天,也不愿把脸丢在地。 直到1978年,严凤英才获得平反。王冠亚这个男人,在妻子走后的45年里,终身未娶。他把余生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整理严凤英的资料,拍电视剧,写传记。他要在纸上、在屏幕上,把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妻子,重新“缝合”成那个最美的七仙女。 根据2023年一些地方志和黄梅戏史料的披露,严凤英当年在艺术上的钻研极其超前,她甚至尝试过将西洋乐理融入黄梅戏。这样一个本可以走得更远的艺术家,却陨落在那个荒唐的凌晨。 写到这儿,我心里挺堵的。咱们现在总说“原生家庭”、“情感内耗”,你看严凤英这一辈子,她求的其实不多,就是想清清白白唱戏,堂堂正正做人。 她走的时候,肚子里当然没有发报机,只有那晚没来得及消化的安眠药。那些动斧头的人,难道不知道她只是个演员吗?他们知道。但在那个疯狂的逻辑里,摧毁美,成了他们唯一的“功劳”。 严凤英的墓碑上刻着:“严凤英之墓”。没有太多的头衔,因为这三个字,已经足够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