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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有个地方,一旦出现,必有血光之灾。这个地方便是:庙。从水浒传理解为何:

《水浒传》有个地方,一旦出现,必有血光之灾。这个地方便是:庙。从水浒传理解为何:宁睡荒坟,不住破庙 李逵劈开四柳庄狄太公家那扇祠堂门时,木屑混着血腥味飞起来。内室神龛上的祖宗牌位歪歪斜斜,牌位前散落着绣鞋与酒壶,狄小姐和情人蜷缩在供桌下——本该供奉香火的地方,成了苟且的温床,而李逵的板斧落下,血溅在“天地君亲师”的匾额上,红得像刚刷的漆。 林冲在山神庙啃冷馒头时,草料场的火光把窗纸映成橘红色。门外陆谦的笑声钻进来:“便逃得性命,烧了草料场也是死罪!”他摸了摸怀中的解腕尖刀,刀柄上的冰碴子硌得手心生疼——那扇破门板隔开的不是风雪,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隐忍和豹子头的獠牙。 武松倒悬在古庙梁上时,看见神像缺了半张脸。鸳鸯楼杀红了眼后,他以为破庙能歇脚,却不知梁上早设了机关,拌绳勒住脚踝的瞬间,小喽啰举着浸油的麻绳凑近,而神像断臂的袖口,像在替他攥紧拳头。 鲁智深卷着铺盖离开大相国寺时,铜铃在寺门晃得叮当作响。五台山的金刚被他打得开裂,菜园子的篱笆刚扎好,野猪林救林冲的事就传到高俅耳朵里——这佛门净地容得下偷菜的泼皮,却容不下一个敢打抱不平的莽汉,连香炉里的烟都飘得慌。 宋江在玄女庙翻开天书时,石桌上的罗盘指针微微颤动。书页里“天罡地煞”的字样墨迹未干,夹着的小纸条却写着“招安上策”;神龛前的蜡烛爆了个灯花,映得他鬓角的白发像沾了霜——神佛的“指引”,原是把他往死路上引的路标。 为何破庙总藏着刀光剑影?乱世里,有墙有顶的地方就是磁石。逃犯、流民、剪径的强人都往这儿钻,荒坟有墓碑镇着,生人不敢靠近;破庙却像块没主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林冲若睡在荒坟,陆谦的话传不进耳朵;可他选了破庙,就等于站在了矛盾的火药桶上。 难道所有庙都是凶地?晁盖智取生辰纲前,安乐村土地庙还当过议事厅,那时的香案上摆着酒坛,好汉们围着分赃,倒有几分“义”气。可后来呢?聚义厅改成忠义堂,血腥味盖过了酒香,连神佛都得靠边站。 泥塑的神像默默看着这一切。本该赐福的祠堂成了私会之所,该惩恶的山神庙成了复仇祭坛,连玄女庙的签文都透着算计——当神圣空间成了罪恶舞台,这世道的规矩早就碎成了渣。神佛不说话,不是慈悲,是无奈;它们看着鲜血溅在供桌上,像看着这人间最后一点体面被撕碎。 宁睡荒坟,是怕鬼;不住破庙,是怕人。鬼有墓碑管着,人却没了规矩收着。下次读《水浒》,留意那些庙吧:林冲的枪尖挑着风雪,李逵的斧刃沾着酒渍,武松的脚踝勒着绳痕——神佛的眼皮底下,最干净的,反倒是荒坟里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