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岁的邓颖超,找到李鹏,开口就是一句:“我想安乐死。” 李鹏当场就愣住了,半晌没敢接话。眼前的邓妈妈头发已花白,脸上刻满岁月沟壑,身子骨早没了往日的硬朗,说话都带着几分气力不足,可眼神依旧清亮又坚定,这话绝不是一时冲动的胡话。他打小就跟着周伯伯邓妈妈长大,烈士双亲牺牲后,是这两位长辈给了他家人般的温暖,这辈子他最敬重的就是这位邓妈妈,可这话让他怎么接?那会儿别说国内没半点安乐死的说法,就算有,谁敢答应一位为革命奋斗一辈子的老前辈这般请求。 没人比李鹏更清楚邓颖超的身体状况,85岁的她,身子早被几十年革命岁月熬得千疮百孔。早年在敌后潜伏、深山游击,风餐露宿饥寒交迫,落下一身病根;进城后又超负荷操劳国事,高血压、冠心病缠了她大半辈子,胆囊切了又犯胆管结石,几番手术下来,本就虚弱的身子更经不起折腾。这几年还添了帕金森,手会不自觉地发抖,走路得靠人搀扶,连吃饭都得医护人员慢慢喂,一顿饭要花上大半个钟头。 常年吃药打针,她胳膊上布满针眼,有时候夜里被病痛折磨得睡不着,就睁着眼靠在床头到天亮,却从不让身边人多费心,连一声哼唧都忍着。她常跟秘书赵炜念叨,自己这辈子没为个人私事麻烦过组织,没向国家伸过一次手,老了老了反倒成了累赘,一群人围着她转,天天耗费药品和精力,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她不是怕死,从15岁投身革命,坐牢、流亡、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当年在白色恐怖下都没怕过死,怎会在迟暮之年畏惧?她愁的是活着的意义,自己不能再为党和人民做事,不能再为国家出力,反倒要占用宝贵的医疗资源,要让医护人员日夜操劳,这份愧疚压得她心里难受。偶然看到国外关于安乐死的报道,她当即就动了心思,觉得人该走得有尊严,不拖累别人,不浪费资源,这才是真真切切的人道主义。 她之所以找李鹏说这事,是打心底里信任。李鹏是烈士后代,周恩来和她一辈子无儿无女,却把这些革命后代当成亲生孩子疼,李鹏打小就喊她邓妈妈,这份情谊超越了普通长辈与晚辈。她知道这事太过出格,旁人要么不敢听,要么不敢往上传,唯有李鹏,既能懂她的心思,也能把这话实实在在传到中央。那天她握着李鹏的手,语气又轻又坚定,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这是共产党员最后的革命,死是自然规律,没必要用药物强行挽留,抢救过来不过多活一两天,搞得病人痛苦医护为难,安乐死才是最理智也最人道的选择。 李鹏红着眼眶劝,话堵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完整。他说邓妈妈您是国家的功臣,是我们后辈的榜样,您为革命吃了一辈子苦,党和人民绝不会看着您受苦,再难也要想办法治病,安乐死这事万万不能。他不敢应下,也没法应下,转头就把邓颖超的想法如实上报给中央领导,常委们看了汇报都动容不已,一致感慨邓大姐的觉悟太让人敬佩,这份彻底的唯物主义精神和无私无我之心,值得所有人学习,可救治的事半点含糊不得,必须举全国之力保障邓大姐的健康。 邓颖超没再强求,却把这份心愿写进了亲笔遗嘱。白纸黑字叮嘱身边人,病危时万勿采取抢救措施,免得延长病患痛苦,免得增加组织和医护人员的负担。她还特意交代,自己去世后后事要一切从简,不搞追悼会,不建墓地,骨灰撒进天津海河,就像周恩来总理那样,生为人民奋斗,死归山河大地,这辈子都不给人民添半点麻烦。 后来邓颖超88岁病重住院,高烧不退进食困难,医生为了延续她的生命,特意做了胃漏手术,她清醒后拉着医护人员的手,还一个劲地道谢,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直到临终前,她都没再提安乐死的事,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最后在睡梦中安详离世,也算圆了她走得体面的心愿。 世人总觉得,拼尽全力抢救才是对长辈的尊重,却忘了真正的尊重,是读懂对方的初心。邓颖超一辈子为公,生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时只求体面离去不添麻烦,这份超脱生死的无私,比任何形式的强行挽留都更让人动容。那些把“活着”当成唯一标准,忽略当事人痛苦与意愿的执念,说到底,是没读懂老一辈革命家“一切为了人民”的赤诚初心。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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