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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员孙茂晖在执行任务时,面对生死关头,他把仅有的氧气留给了战友,自己因吸入有毒

消防员孙茂晖在执行任务时,面对生死关头,他把仅有的氧气留给了战友,自己因吸入有毒气体,不幸壮烈牺牲,年仅22岁。 火场里的时间,是用秒来计算的。浓烟像黑色的巨浪翻滚,能见度不到一米;高温炙烤着空气,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气管。最致命的不是明火,是那些你看不见的东西——一氧化碳、氰化氢、塑胶燃烧产生的剧毒毒气。在这种环境下,那个背在身上的空气呼吸器(我们常说的氧气瓶,其实是压缩空气),不是装备,它就是消防员的生命线,是通往生还彼岸唯一的“渡船”。 我们可以想象孙茂晖和战友陷入绝境的那一刻。也许是结构突然坍塌堵住了退路,也许是火势毫无征兆地爆燃封死了所有出口。他们的空气呼吸器压力表指针在危险区域抖动,警报器发出急促的“嘀嘀”声,提醒着气瓶即将耗尽。每一口洁净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珍贵,吸一口,就少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孙茂晖做出了那个选择。我们无法确切知道,是战友的呼吸器先发生了故障,还是他自己判断战友更需要这延续生命的几分钟。我们只知道,在浓烟与毒气的包围中,他将自己那套维系着最后生机的呼吸面罩,推给了战友。这个动作,干净利落,没有犹豫。他把“渡船”让了出去,自己留在了这片致命的毒海之中。 接下来那段时间,是人性光辉与生理极限最残酷的较量。失去呼吸保护的孙茂晖,要对抗的是身体本能的剧烈反应。吸入有毒气体,会导致剧烈的咳嗽、眩晕、窒息感,接着是意识模糊、失去行动能力。他清楚知道这一切后果,但他选择承受。他可能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可能尽量压低身姿,但这些都是杯水车薪。他用自己的生命,为战友的生存、等待救援或寻找出路,换来了宝贵的、以分钟计算的时间窗口。 孙茂晖牺牲时只有22岁。这个年龄,很多人大学刚毕业,人生刚刚展开。而他,已经是一名在生死线上反复行走的战士。他的选择,不是一时的血气之勇,而是这支队伍深植于心的职业信条与团队精神的终极体现。消防员之间有一个比兄弟更重的称呼:“袍泽”。这个词意味着,在火场里,你的后背可以完全交给对方;在绝境中,你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孙茂晖用生命诠释了“袍泽”二字的千钧重量。 然而,在感动与崇敬之余,我们的思考或许应该更加复杂和深入。这种极致的牺牲精神崇高无比,但我们绝不能止步于歌颂牺牲,更应追问:如何能让这样的牺牲尽可能不再发生? 这起悲剧,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中了几个我们必须直面的事实: 一是火场复杂性与装备极限的永恒矛盾。 现代建筑火灾,充斥着合成材料产生的剧毒烟气,其危险远超传统火灾。我们的防护装备和技术在进步,但火魔也在“升级”。这要求我们不仅要赞美勇气,更要持续投入最先进的科技,研发更持久的呼吸保障、更智能的室内定位与求救装置、更可靠的队友状态监测系统。 二是对消防员身心极限的认知与保护。 孙茂晖的抉择,是在极端压力下做出的。这提醒我们,消防员的心理建设和压力干预,与体能技能训练同等重要。如何让他们在巨大心理负荷下仍能保持最佳判断?同时,他们的日常工作量、出警频率是否科学?避免因过度疲劳而在火场中增加风险。 三是全社会的火灾预防意识,是对消防员最大的保护。 每一次消防员逆向冲锋,背后往往是一次本可避免的险情。违规用电、堵塞消防通道、使用不合格材料、缺乏基本消防知识……公众每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累积成一场需要消防员用生命去扑救的大火。减少他们的牺牲,始于我们每个人对自己责任的认知。 因此,纪念孙茂晖最好的方式,不仅仅是铭记他的英勇,更是将这份感动转化为行动:推动消防装备与技术迭代,完善消防员职业保障体系,以及,从自身做起,认真对待消防安全,消除身边每一个隐患。 他的生命停在22岁,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短暂却照亮了整个世界。他让我们看到,在利益至上的喧嚣时代,依然有人愿意为他人献出自己的一切;在精致的利己主义盛行之处,依然有一种价值观高于生命本身。这种精神,是一个社会最坚固的“防火墻”和最高贵的“压舱石”。 孙茂晖走了,但他把一种关于勇气、责任和爱的永恒力量,留在了人间。这力量会继续守护着他曾守护的城市与人民。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