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母亲有了一个新变化，她第一次开口说，以后不买房也可以，现在房价跌得太厉害了，你以后如果还在外地，一直租房也可以。我对她说这番话印象深刻，是因为母亲本是一个坚定的买房族，她对「下一代必须要有一套房」的执念，在2020年之前近似于「下一代必须有个坐班的稳定工作」。但2020—2025年房价的塌方与房地产市场的萎靡，让她曾经坚固的买房观念都烟消云散了。我说这房价还得跌到2030年，她都点头，这是我们少数达成共识的事情。这或许是一则经济下行期有点黑色玩笑意味的释怀。那句古老的箴言——一切坚固的东西终将烟消云散。在今天似乎能被赋予新的、悲喜剧、滑稽戏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