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资讯网

南京博物馆这次尴尬了。 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不过这次被咬的不是一个人

南京博物馆这次尴尬了。 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不过这次被咬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份延续了半个多世纪的家国情怀。 谁能想到,在2025年6月的一场顶级拍卖预览中,那幅估价飙升至8800万的明代仇英《江南春》,竟然会引爆一场关于信用的危机。这不仅是一个天价数字的博弈,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某些自诩为“文化守护者”的脸上。当庞家后人庞叔令盯着屏幕上的熟悉画作时,背后牵扯出的不是捡漏的狂喜,而是一场令人胆寒的清算:自家捐给国家的宝贝,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拍卖台? 更魔幻的是,随着这一层窗户纸被捅破,暴露出来的烂疮甚至比“倒卖”更荒谬。当年庞莱臣的曾孙庞增和在1959年,怀着一腔热血将137件“虚斋旧藏”托付给南京博物馆(下称南博),换来的是一纸红印奖状和半个多世纪的信任。可如今顺藤摸瓜一查,竟然发现不仅仅是这一幅画出了问题,清点下来足足有5件珍品凭空蒸发,其中甚至包括北宋赵光辅的《双马图轴》。 这岂止是尴尬所能形容,分明是将“公信力”三字无情地掷于地,肆意摩擦践踏,使其尊严尽失,权威性摇摇欲坠。 南博方面的解释简直堪称“自相矛盾”的行为艺术教科书。面对家属的质问和法院的核查,馆方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个理由:这5件东西是“伪作”,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按照规定“处置”了。细聆其言,那口吻竟如此振振有词,仿佛一切皆在其理据之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实在令人感慨。如果是真的一文不值的赝品,为何2025年市场上会给出8800万的天价估值?市场难道也是瞎子? 更为讽刺的是,时间线彼此交错,恰似一记响亮的耳光。它无情地揭示着世事的荒诞,让真相在这错乱的脉络中愈发显得刺眼。倘若上世纪90年代这些画作便被视作“废品”处置,那2014年南京博物院声势浩大地举办“庞莱臣虚斋名画合璧展”,又该作何解释? 于那场展览中,副院长面对媒体镜头言辞凿凿,对这些藏品赞誉有加,宣称其“流传有序、鉴定严谨”,堪称“最为珍贵的书画藏品”。合着这些文物在办展揽誉时就是“珍宝”,在面对家属追责时就成了“伪作”?这种随心所欲的定义权,到底是谁给的? 于这场博弈间,最令人黯然神伤的,并非文物所具的经济价值,而是那几张边缘已磨损、泛黄且发脆的旧票据,其背后似藏着无尽沧桑。在庞家后人手里,这不仅仅是物品清单,更是六十多年前那个纯真年代里,一个家族对国家最朴素的信任契约。即使过了大半个辈子,庞家依然保留着这些凭证,足见他们对这份荣誉的珍视。 然而,傲慢的机构似乎从未把这份契约当回事。即便确如馆方所称是在“处置伪作”,但作为专业保管机构,既然已接受捐赠,从情理而言,是否至少应及时知会捐赠人一声呢?这不仅仅是流程正义的问题,更是对人的基本尊重。 这种“暗箱操作”的后果是惨痛的——除了文物的流失,甚至直接造成了生命的离去。之前南博在相关出版物中,竟然将庞家“无偿捐赠”的高尚义举描述为“家族败落卖画为生”。这一盆无端泼洒的脏水,如利刃般刺痛人心。庞叔令的母亲不堪其辱,盛怒之下心脏病突发,最终含恨离世,徒留无尽悲戚。 一手拿着人家捐的传家宝,一手还要抹黑人家的家族名誉,这已经不是“店大欺客”,这是诛心。 法律专家对此早已看不过眼:既然法院介入要求核验,馆方仅能拿出132件实物,剩下的不翼而飞,这就是严重的失职。即便有所谓的“处置规定”,没有捐赠人的知情同意,私自将“代管”变为“处决”,于法于理都站不住脚。时至今日,庞家申请强制执行,所求不过是关于“去向”的一份交代。如此要求,难道过分吗? 此事撕开的豁口,如凛冽寒风,直透人心。它让所有心怀善意、本欲慷慨解囊的潜在捐赠者,顿感彻骨之寒,热情与信任也随之消散。 博物馆的核心资产从来不是库房里的死物,而是公众赋予其的“阳光”与“信任”。如果“受捐”时千恩万谢,“保管”时甚至能把文物变没,“处置”时更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捐赠性质都能被随意篡改,以后谁还敢把自家的传家宝交给这样的“甩手掌柜”? 与其说这是一场追索文物的官司,不如说这是在为公立机构的信用底线确权。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追回那几幅画,而是要在制度上加一把“锁”。这把锁,不能只锁在仓库的大门上,更要锁在管理者对待权力的敬畏心里。如果每一步流转都不能在阳光下经得起查验,那么所谓的文化传承,最终只会沦为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那张泛黄的票据,历经六十载岁月洗礼,至今仍似一双锐利眼眸,紧紧凝视着当下的每一个人,似在执着等待一个迟到了半个世纪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