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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儿媳妇说自己的婆婆带娃做家务都是好手,长的也算漂亮,收拾的也很干净,要是个哑

有个儿媳妇说自己的婆婆带娃做家务都是好手,长的也算漂亮,收拾的也很干净,要是个哑巴就好了。虽然她说的是玩笑话,但是我觉得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这话是我闺蜜李娟上周在咖啡馆跟我说的,当时她搅着杯里的拿铁,嘴角带着点自嘲的笑,可眼神里那点藏不住的疲惫,我一看就懂。 上周咖啡馆,李娟用银勺把拿铁搅出漩涡。 "我婆婆啊,带娃一把手,菜烧得比饭店还香,六十岁了腰板笔挺——"她忽然笑出声,奶泡沾在嘴角,"就是可惜,不是个哑巴。" 玻璃窗把阳光切成碎片,落在她无名指的婚戒上。那戒指还是婆婆陪她挑的,去年此时,老人家攥着她的手逛遍商场,"女人结婚,就得戴个像样的。" 我记得初见张阿姨的样子。李娟产假结束那天,老太太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蓝布衫熨得平整,皮鞋底蹭得发白却一尘不染。"你放心上班,家里有我。"头三个月,李娟每天下班都能吃到热乎饭,宝宝的口水巾叠成小方块,连酱油瓶都按高矮排好队。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李娟随口说"妈,菜有点咸"那天,张阿姨立刻红了眼眶:"我年轻时你公公就嫌我口味重,到老了想伺候好你们,还是做不好。"又或者是某次视频会议,宝宝哭闹得厉害,婆婆抱着孩子在旁边踱步,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你看你妈,就知道对着个破电脑,哪有我疼你。" 上个月暴雨,李娟加班到十点,刚出地铁就看见婆婆站在公交站台。雨披罩着怀里的宝宝,自己半边身子全湿了,一开口却是:"早就让你别穿这么薄的鞋,非要逞强,现在知道冷了吧?" "你说她图什么呢?"李娟把杯子推到我面前,"我知道她辛苦,可我每天下班进门,听见她声音就头皮发麻。她会把我挤好的牙膏换成她觉得'去火'的中药款,会趁我洗澡翻我的购物车,连我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她都要在门外纠正'小兔子应该说普通话'。" 有次李娟实在忍不住,说:"妈,您能不能让我清静会儿?"老太太愣了半天,低声说:"我就是怕你们嫌我老了没用。"那天夜里,李娟发现婆婆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半宿,膝盖上摊着本翻开的育儿书,眼镜滑到鼻尖。 我们总说"为你好",却忘了问对方要不要这种好。张阿姨的控制欲像细密的网,织网的却是她无处安放的孤独——老伴走得早,唯一的儿子常年出差,她只能把所有力气都使在儿媳和孙辈身上,以为这样就能抓住点什么。而李娟呢?她要的不过是下班后脱下高跟鞋的十分钟放空,是不必解释"剖腹产疤痕为什么不能用热水袋敷"的自由。 咖啡馆的钟敲了两下,李娟忽然起身:"我得回去了,宝宝醒了看不见我该哭了。"走到门口,她又回头,声音很轻:"其实昨天我发烧,她凌晨三点起来给我煮姜汤,手背上还烫了个泡。"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想起张阿姨总说:"我们那时候哪有这么多讲究,孩子不都养得好好的?"或许 generations 的隔阂从来不是对错,只是我们都困在自己的经验里,忘了爱也需要松绑。 现在李娟会在婆婆念叨时递上杯热茶,张阿姨也偶尔会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了。"改变像慢火熬汤,见效慢,却在咕嘟咕嘟的声响里,有了点家的味道。只是那枚婚戒,李娟很久没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