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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一名台湾商人来到了沈阳张作霖大帅府,抬腿就要往里进。售票人员见状赶紧

2007年,一名台湾商人来到了沈阳张作霖大帅府,抬腿就要往里进。售票人员见状赶紧让他买票。台湾商人笑道:“我就不用买票了吧,这是我爷爷家……”   沈阳大帅府的售票窗口前,发生过一起颇为“荒诞”的插曲。一位操着台湾口音的中年男子并没有掏钱买票,而是不紧不慢地从怀里递进了一张“台胞通行证”,证件上的名字赫然印着,张闾实。   他对工作人员说出的那句话,分量重得惊人:“我是张作霖的孙子,我要进家门”这张薄薄的证件,在这个特定的地点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要知道,“闾”字确实是张作霖孙辈的排行,但这年头,想借着大帅名号“攀亲戚”的人并不少见。   工作人员不敢怠慢,那个后来让大帅府博物馆馆长张力至今心有余悸的“1993年骗局”就是前车之鉴:当年一个名叫张忠诚的人自称是大帅遗落在外的“第九子”,不但把媒体和官方骗得团团转,甚至还要向政府讨要大帅府的房产,最后查证那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有了那次教训,大帅府对这位突然到访的“孙少爷”虽礼貌有加,心里却竖起了一道高高的防洪堤,毕竟,口说无凭,为了验明正身,博物馆方面甚至请来了专研文史的专家赵杰,一场特殊的“面试”在接待室里展开,考题不是家谱背诵。   而是关于1928年那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凌晨——皇姑屯事件的绝密细节,若是外人,多半会扯些坊间流传的段子,说什么大帅临终前咬牙切齿要“打鬼子”但张闾实摇了摇头,道出了一个极其残酷却鲜为人知的真相:没有什么遗言。   那天日本关东军预埋的炸药威力太大,大帅被送回府邸时,咽喉已被弹片刺穿,根本说不出话来,那一刻撑起整个帅府危局的,其实是被称为“寿夫人”的五姨太,是这个女人强忍悲痛,对着日本人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空城计”,甚至为了迷惑探听虚实的日本家眷。   还让人却这每天给大帅送流食,制造张作霖依然活着的假象,秘不发丧,这宝贵的十几天时间,给了远在天津的小六子张学良潜回奉天接掌大权的机会,这段只有核心家属才知道的“家务事”,成了打开信任大门的钥匙。   紧接着,当大帅八子张学铨的遗孀、居住在沈阳的马蕴兰老人被搀扶出来时,所有的质疑都烟消云散了,老太太看到张闾实的第一眼,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这张脸,和早年去了台湾的六哥张学浚,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随着身份的确认,一段被海峡隔绝了半个多世纪的家族辛酸史也被缓缓揭开,人们只当张家是大军阀,却鲜少知道在海峡的另一端,这显赫的姓氏曾经是一种怎样的负担,张闾实的父亲张学浚,也就是张作霖的第六个儿子,当年虽然身在军统。   但在那个特殊的政治高压锅里,因为长兄张学良被长期软禁,他们这一个分支过得如履薄冰,在台湾,张学浚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甚至刻意隐瞒家世,为了生计不得不去给美军做英语翻译,还一度带着家人辗转迁徙到香港、澳门谋生。   直到1967年因为澳门局势混乱,全家才又不得已搬回了台湾,而在那时,张闾实才第一次见到了被幽禁的大伯父张学良,这种政治上的“低气压”甚至渗透到了下一代的生活细节里,张闾实回忆起年轻时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那时他和一位空姐情投意合。   眼看都要谈婚论嫁了,可当女方母亲得知他是张学良的侄子时,脸色大变,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在那位母亲看来,嫁入这样一个政治背景复杂的家庭,女儿未来指不定要受什么罪,就因为这个姓氏,一桩婚事黄了。   在军队里,他受排挤,在职场上,因为身份敏感,连工作都不好找,从显赫一时的“东北王”后裔,到台湾岛内人人避之不及的“敏感人物”,历史的尘埃落在这个家族头上,每粒都重如千钧。   直到张学良1990年重获自由,一直念叨着想回东北看看,却因为种种顾虑至死未能成行,而张闾实的父亲张学浚,早在1984年便带着无尽的乡愁离世了,两代人的遗憾,最终沉甸甸地压在了张闾实的肩头。   在确认身份后,沈阳当地立刻安排了一场特殊的行程,不是去那个气派非凡但空空如也的“元帅林”,而是直奔凌海市驿马坊。因为种种历史变故,当年张作霖的灵柩并未正式安葬在元帅林,而是被草草安放在了这里。   那一天的风很冷,墓地周边的野草有些枯黄,年过半百的张闾实站在爷爷有些荒凉的坟冢前,积压了半辈子的情绪瞬间崩塌,他从怀里掏出一瓶特意带来的黄酒,颤抖着手,一点点洒在墓前的土地上,然后扑通一声重重跪下,泪水混合着泥土。   他把父亲临终前没能说出口的思念,把大伯父隔海相望的无奈,把自己这半生背负“张家”二字所受的委屈,都化在了这这一跪里,如今的他,索性搬到了上海,做起了茶叶生意,那个曾经让他处处碰壁的身世,在时代翻过新的一页后,终于不再是必须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