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老人瘫痪了,他有5个孩子,都不愿意照顾老人,他家老二人老实,也孝顺,他愿

白卉孔雀 2025-11-28 15:49:01

村里有个老人瘫痪了,他有5个孩子,都不愿意照顾老人,他家老二人老实,也孝顺,他愿意留在家里照顾老爸,另外4个兄弟姐妹每人每月出1千元,算伙食费和照顾病人的工资。 老二叫栓柱,四十出头,常年在工地上干力气活,手上全是厚茧,皮肤晒得黝黑。他没多琢磨,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就从城里回了村,把老爸从大哥家的偏房挪到了自己屋的炕头,铺了层新褥子,又买了气垫床,怕老人长期卧床生褥疮。 村西头老王家的土坯房,最近总飘着股草药味。 老王瘫了,炕上躺了仨月,五个儿女站在大哥家的偏房里,影子被灯泡拉得老长——谁都没说话。 最后是栓柱开的口,“我回来照顾吧”,声音闷得像工地上的夯锤。 他刚从城里工地赶回来,迷彩裤膝盖还沾着水泥渍,手往裤兜里揣时,厚茧蹭得布料沙沙响。 第二天一早,栓柱把老爸从偏房挪到自己屋炕头。 大哥递来旧褥子,他没接,转身去供销社扯了块新花布,絮了层新棉絮,又骑着三轮车去镇上医疗器械店,花三百二买了张气垫床——他在工地见过工友躺久了生褥疮,烂得红肉直冒水,那画面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天。 头周最难。 老人下半身没知觉,夜里要起三次夜,栓柱定了闹钟,一响就摸黑爬起来,用热毛巾擦身子,换尿垫。 有次刚换完,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枯树枝似的指头抖着,“栓柱……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他当时没回答,只是把老人的手放回被窝,掖了掖被角——谁知道这一掖,就是往后的一千多个日夜? 每月初,大哥的转账总会迟两天,有时附条消息:“工地没结款,过几天。” 栓柱从不催,把自己的积蓄先垫上。 直到第四个月,三哥突然从深圳回来,站在炕边看了半小时,看见栓柱给老人喂粥时,先用嘴唇抿了抿勺子,试完温度才送过去,末了还拿帕子擦了擦老人下巴上的粥渍。 三哥后来跟栓柱说,“以前总觉得你老实,是傻”,他蹲在门槛上抽烟,火星子明明灭灭,“现在才明白,咱爹要的不是那一千块,是个人影。” 栓柱没读过多少书,只记得小时候爹背着他去邻村看戏,自己走不动了,爹就把他架在脖子上,走三里地,汗珠子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直缩脖子。 现在爹动不了了,他觉得该轮到自己“背”爹了——哪怕工地老板打电话说“缺个钢筋工,一天三百”,他也只是回句“不去了,家里走不开”。 半年后,老王脸上有了点肉色,有时栓柱给他按摩腿,他还能哼两句年轻时的梆子戏。 栓柱的迷彩裤膝盖磨出了洞,手背上添了道新疤——给老人翻身时被床沿蹭的,但他晚上给老人擦完身,坐在炕边剥橘子,听爹含糊地说“甜”,心里比在工地领工资时还踏实。 其实兄弟姐妹每月的一千块,刚够买老人的降压药和尿不湿,但栓柱没算过这笔账。 或许家庭里的责任,从来都不是用数字能算清的? 这天傍晚,栓柱在院子里晒尿垫,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又宽又厚。 屋里飘出的草药味淡了些,混着新蒸的馒头香——他刚给爹蒸了碗鸡蛋羹,晾在窗台上,碗边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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