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啊!”8 月 17 日,四川宜宾,一男子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走失 36 年,如今终于找到了 “家”,可他却发现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顶替” 自己,亲生父亲已经找到了 “失散多年的儿子”?男子叫陈建军,找到父亲陈老汉的时候,他手里攥着当年襁褓里的一块碎花布,那是他对家仅存的记忆。两人见面在镇上的茶馆,陈建军刚走进门,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桌边。 36年了。 我叫陈建军,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被抱养的。 养母说我襁褓里裹着块碎花布,是我跟亲爹妈唯一的联系。 这块布我随身带了半辈子,边角磨得发亮,蓝底白碎花洗得发白,布角还缝着半片褪色的平安锁绣样——那是我对“家”的全部想象。 8月17号下午,四川宜宾,镇上那家开了二十年的老茶馆。 我按照寻亲志愿者给的地址找过去时,心快跳出嗓子眼。 推开木门,铃铛“叮铃”响了一声。 靠窗的位置坐着个老人,头发花白,背有点驼,穿件洗得泛黄的蓝布褂子。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穿过茶馆的木窗棂,在桌面投下格子状的光斑,老人面前的茶碗里,碧螺春的叶子还浮在水面,没来得及喝。 我走过去,把那块碎花布轻轻放在桌上。 老人的目光先落在我脸上,又滑到布上,手指猛地攥紧了茶碗柄,指节泛白。 “你是……”他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我叫陈建军,”我把布往他那边推了推,“您看这个,是不是眼熟?” 老人的手颤巍巍地伸过来,指尖刚碰到布角的平安锁绣样,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 “我儿子……我儿子去年就找回来了。”他低下头,盯着茶碗里的茶叶,声音闷得像堵着棉花。 我脑子“嗡”的一声,耳朵里全是茶馆外的蝉鸣。 去年就找回来了? 那这36年,我攥着这块布从南方跑到北方,从工地上的水泥袋子里翻到救助站的登记表上,找的又是哪个家? 老人看我站着不动,叹了口气:“那年我在广州打工,有人拿着块差不多的花布来找我,说他是建军。” “我那时已经找了20多年,眼睛都快哭瞎了,派出所比对信息也说‘高度相似’,就……就认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后来相处着是有点不对劲,可日子过顺了,竟没勇气戳破——毕竟,家里有个‘儿子’,总比空着强。” 茶碗里的碧螺春叶子沉下去了,茶水变成深绿色,像化不开的陈年旧事。 我拿起那块布,布角的平安锁绣样蹭过掌心,有点扎,又有点暖。 这布是我妈缝的,养母说当年她捡到我时,布里面还包着五块钱和一张写着“建军,1987年冬”的纸条。 老人突然抬头看我,眼睛红得像兔子:“你这块布……锁角是不是缺了个小口?” 我一愣,把布翻过来——布角的平安锁右下角,果然有个月牙形的小缺口,是我小时候长牙时啃的。 “是……是这个!”老人“嚯”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桌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 他抓着我的手,把布贴在自己脸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苦命的儿啊……” 茶馆外的蝉还在叫,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茶碗旁边。 现在我知道了,家不是非得有个“位置”等着,有时它藏在一块磨旧的花布里,藏在36年没敢忘的小缺口里,藏在两个都在等的人心里。 只是不知道,那个“去年找回来的儿子”,现在在哪儿。 也不知道,我们仨的日子,以后该咋过。 但我攥着老人的手,感觉他掌心的老茧和我养母的很像,粗糙,却暖和。 也许日子就是这样——带着点裂缝,带着点意外,慢慢缝补着往前走。 就像这块花布,磨破了边,可平安锁的样子,还在。
“这就是命啊!”8月17日,四川宜宾,一男子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走失36
青雪饼干
2025-11-27 23:46:47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