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59年，他趁着妻子出差，偷偷把一管液体灌入刚满一岁的儿子嘴里，看着儿子天真的笑容，他流着泪吻了吻儿子：儿呀，为了亿万孩子的健康，爸爸只能这么做了！爸爸对不起你！ 对于 80 后、90 后来说，童年时期都曾吃过一种类似奶糖的白色药丸，这种药丸口感香甜，是很多人童年里的一段记忆，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种药丸其实是脊髓灰质炎疫苗，外层包裹的葡萄糖和奶粉只是为了改善口感，其背后是一代科学家为研发疫苗所付出的努力和坚持。 顾方舟团队研发这款减毒脊髓灰质炎疫苗时，相关技术并不成熟，在进行动物实验阶段，用于筛毒实验的几百只猿猴，在接种疫苗后出现了抽搐、瘫痪等症状，最终陆续死亡，这也说明疫苗的安全性尚未得到完全验证。 而要让疫苗真正投入使用，必须经过人体试验来确认其安全性和有效性，这是疫苗研发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关键环节。 脊髓灰质炎是一种对儿童危害极大的疾病，1955 年前后，这种疾病从中国南方几个城市开始传播，随后在全国范围内蔓延。 当时中国的基础医疗条件非常薄弱，缺乏应对这种传染病的有效手段，很多儿童感染后出现了终身残疾的情况，部分病情严重的儿童甚至因此死亡，顾方舟目睹了许多家庭因孩子患病而陷入痛苦，深知这种疾病带来的危害。 当时，国外已经有了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但这种疫苗价格昂贵，中国既无法自主生产，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大规模购买，难以满足全国儿童的防疫需求。 顾方舟经过研究判断，研发 “减毒活疫苗” 是更适合中国国情的路线，这种疫苗成本相对较低，更容易在国内推广，能让更多农村地区的孩子获得保护。 不过，减毒活疫苗是将毒性未完全消除的病毒接种到人体内，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所以很少有家庭愿意让孩子参与相关试验。 顾方舟团队发布了招募临床试验志愿者的公告，但没有得到响应，即便是动员科研人员的家属，也遭到了拒绝。 在这种情况下，顾方舟作为项目负责人，考虑到成人与儿童的免疫系统存在差异，儿童试验的数据对疫苗研发更有参考价值，于是决定让自己的儿子作为第一个试验对象。 在给儿子喂下疫苗液体时，顾方舟内心充满了对儿子的愧疚，但为了疫苗能顺利推进，他还是坚持了这个决定。 疫苗服用后的第十二个小时，顾方舟的儿子出现了发烧症状，体温达到了 38 度，之后又出现了呕吐、肌肉震颤等情况，这些症状与脊髓灰质炎发病的前兆较为相似。 接下来的三天里，顾方舟始终守在儿子身边，没有休息，一边密切监测儿子的身体指标、记录相关数据，一边查阅资料，为儿子注射维持液，确保儿子的身体状况稳定。 幸运的是，经过三天的观察和护理，儿子的各项身体指标逐渐恢复正常，没有出现瘫痪、神经损伤等严重后果，身体也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顾方舟的妻子出差回来后，得知了丈夫让儿子参与疫苗试验的事情，她本身也是医务工作者，了解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凶险和疫苗研发的重要性，并没有责备顾方舟，而是选择支持他的工作。 通过儿子参与的这次试验，顾方舟团队获得了疫苗安全性的初步数据，这为疫苗的后续临床应用奠定了基础。 之后，团队又组织了数十名儿童参与第二轮试种，随后扩大到五百万儿童的试点接种，试验结果均显示疫苗具有较好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能够有效降低脊髓灰质炎的发病率。 在疫苗推广过程中，新的问题出现了：当时的疫苗是液态形式，需要在低温环境下保存和运输。而中国地域广阔，很多农村地区还没有通电，缺乏必要的冷藏设备，冷链运输无法实现，这使得偏远地区的孩子难以接种到疫苗。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顾方舟带领团队对疫苗的形态进行了改进，他们将液态疫苗制成固体，同时为了让儿童更容易接受，在疫苗外层包裹了一层由奶粉和葡萄糖制成的糖衣。经过多次试验和配方调整，最终成功研发出了固体形式的脊灰糖丸疫苗。 这种糖丸疫苗在 37 摄氏度以下的常温环境中能够保持活性，而且不需要用水送服，儿童可以直接嚼服，服用起来非常方便。 脊灰糖丸疫苗的研发成功，解决了冷链运输的难题，极大地促进了疫苗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生产线投产后，大量的糖丸疫苗被生产出来，通过各种运输方式送往全国各地，包括高原、海岛等偏远地区，让更多的儿童能够接种到疫苗，获得对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免疫力。 从 1962 年脊灰糖丸疫苗大规模投产开始，中国的脊髓灰质炎发病率逐年下降，到 2000 年，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中国彻底消灭了脊髓灰质炎病毒，这意味着脊髓灰质炎不再在中国传播，中国成为了无脊灰国家。 顾方舟一生都致力于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发和推广工作，他用自己的坚持和付出，为中国儿童的健康提供了保障，让无数家庭免受脊髓灰质炎带来的痛苦。 主要信源：原文登载于四川大学学报 2025年6月4日 关于“【专栏人物—顾方舟】”的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