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周恩来派女特工策反国军高官，她竟直接嫁了过去！身份暴露后，一句话让丈夫陷入两难：“要么告发我，要么跟我走！” 1938年长沙深夜，陈尔晋推开家门，盯着梳妆台前的王曼霞，脸色阴沉。 五个小时前，他看见说去打麻将的妻子走进巷尾神秘小楼，直到刚才才独自出来。王曼霞没回头，指尖悄悄攥紧抽屉把手。她知道，这场始于任务的婚姻，要面对最残酷的考验。 王曼霞从没想过会走潜伏路。她是天津珠宝商之女，童年有绸缎与书香。一本翻卷页脚的《新青年》改变了她，书中 “德先生与赛先生” 的文字，让她渴望精神世界。 后来她考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加入共青团，学生运动中振臂高呼的模样，与从前的大家闺秀判若两人。1936 年经周恩来推荐入党，随后潜伏南京，化名任浙江财阀李铭秘书，在国民党高官间周旋。没人知道，她口袋里常藏着加密情报纸条。 1937 年底，陈尔晋的高炮团从南京保卫战撤往长沙。他是黄埔八期炮兵科高材生，淞沪会战击落三架敌机，声名鹊起。祖父是晚清大儒，父亲曾任巡防营长，家学让他有文人风骨与武将豪情，蒋介石对他格外器重。 中央军校三分校的文文修见王曼霞单身，打趣要介绍 “军中才俊”。 听到 “陈尔晋” 三字，王曼霞当晚就通过秘密电台传消息给周恩来。周恩来回电：“此人有爱国之心，亦有军事才华，务必争取。” 没人想到，这场任务会催生生死与共的爱情。 舞会现场，水晶灯亮着。王曼霞穿旗袍，陈尔晋着军装走来，开门见山问：“文兄说你对军事颇有见地？” 王曼霞笑答：“谈不上见地，只是佩服浴血沙场的将士。” 聊到淞沪会战的惨烈，陈尔晋眼中有痛色：“炮弹出膛时声音大，可救不了身后百姓。” 这句话让王曼霞看到策反希望，心也莫名悸动。 之后几次相见，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时局民生。陈尔晋欣赏她的聪慧，王曼霞被他的爱国情怀打动。 但任务与情感的拉扯让她煎熬，直到周恩来传来 “立场不变，爱情无妨” 的指示，她才放下顾虑。 1938 年 3 月 27 日，新房用红绸装点。王曼霞看着丈夫，暗暗发誓：既要完成任务，也要守护这份感情。 婚后的日子很危险。王曼霞以军官太太身份在社交场周旋，把军粮调配、兵力部署情报藏在发髻或旗袍滚边里，深夜交给交通员。 陈尔晋起初没察觉，后来发现妻子频繁 “失踪”：有时说去赴宴，归来袖扣沾着草屑；有时称回娘家，他提前回家却见不到人。 那次跟踪妻子到小楼后，他在寒风里站了五小时，反复想可疑细节，直到看见王曼霞身影，才强压怒火回家。 王曼霞从抽屉夹层拿出带批注的《共产党宣言》，说：“我是共产党员。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告发我，要么跟我走。” 陈尔晋盯着红封皮的书，许久没说话。他想起南京保卫战中百姓流离失所，想起蒋介石打压异己，那些疑虑此刻有了答案。 接下来半个月，陈尔晋关在书房读完《共产党宣言》和《论持久战》。毛主席 “兵民是胜利之本” 的论断，与他战场见闻完全相符。 王曼霞说 “周恩来想见你”，他立刻答应。在茶馆，周恩来握着他的手说：“抗日不分阵营，你的炮兵技术在国军能发挥更大作用。” 这句话点醒陈尔晋，他当即表示愿意入党，留在敌营传情报。从此夫妻俩成了战友，陈尔晋拿核心情报，王曼霞加密传递，他们的家成了秘密联络点。 抗战期间，陈尔晋还参加台儿庄大战、武汉会战和长沙会战。长沙会战中，他几次请战未获批，便带炮队进阵地，共击落日机 4 架、击伤 1 架，其中 1 架是他亲手击落。 后来他发现部分国民党军官走私军火，就暗中联系。资金不够，他变卖上海住宅、向亲友借钱，买子弹和望远镜，凭国防部通行证送到新四军控制区，还在望远镜刻名字：“日后跟亲人见面，以此为凭。” 1939 年，陈尔晋入党，还送四弟陈尔振去延安参加革命。 抗战胜利后，陈尔晋调任上海，任国防部第四兵团中将副司令兼参谋长。夫妇俩接周恩来指令：策动上海守军起义，和平解放上海。 他们制定计划：策反江湾装甲部队截断空中退路，联络第五十四军等部停止抵抗，甚至试图活捉蒋介石。组织派莫香传协助，几人还搜集浦东江防防御图。 那段时间，王曼霞白天带孩子社交打掩护，夜晚和丈夫、莫香传画起义路线图。陈尔晋曾穿戎装扛扫帚参加工人游行，被上海市长吴国桢关了八天。 叛徒出卖让一切中断。1949 年 5 月 9 日，军统特务闯入家中，抓走王曼霞、莫香传，连襁褓中的孩子和奶妈也没放过。 陈尔晋当时在外联络，得知消息后转移到工人住宅区。特务用高音喇叭喊：“再不出来就炸平这里！” 看着窗外惊慌的工人，陈尔晋推开门：“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准伤害无辜！” 随后走出住处。 被捕后，特务用老虎凳、辣椒水等酷刑。王曼霞咬紧牙关不吐露信息。 1949 年 5 月 19 日，闸北宋公园响起枪声。陈尔晋与王曼霞倒在敌人的枪口下。此时距上海解放仅剩 8 天，他们没能等到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