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60多岁大娘把房子借给陌生男孩住,6年后,大娘病重,男孩辞官照顾大娘9年,男孩的母亲知道后,气得直接喝农药自杀。 朱观景这小子生在1976年,山东临沂郯城振三井村,那地方穷得叮当响,家里茅屋漏风,父母没啥文化,就靠几亩地刨食。爸妈省吃俭用,咬牙供他上学,他从小脑子灵光,村小到县高中,总在前三名。每天背书包走30公里山路去学校,脚底起泡也不吭声。高三那年,爸妈东挪西借凑20块,让他去县城租房,省点时间多看书。谁知租房市场冷冰冰,第一家房东看他穷酸样,甩手就把门关了。 朱学秀大娘那年67岁,住在学校附近胜利街道,四合院旧得墙皮掉渣。她老伴早没了,俩儿子也先后病死,媳妇卷铺盖改嫁,就剩她和2岁孙女琪琪过日子。日子紧巴巴,靠出租闲房勉强凑合。见朱观景站在街边发呆,她心一软,上前拉住他,说孩子,来我家住,不用钱,就当给琪琪找个伴。朱观景就这么住了进去,大娘待他跟自家孩子似的,早起烧粥,晚上包饺子解馋。天冷了,用麦秸揉软铺床垫,夏天不让去河里洗澡,怕出事,比亲妈还管得严。 大娘家清贫,但她总想方设法照顾住进来的学生。除了朱观景,还有他同学,大家挤东厢房。房租水电一毛不收,大娘说有俩小子在家,晚上不害怕。朱观景每周就2块零花钱,自带干粮,大娘看不过眼,经常添菜加饭。高考冲刺阶段,她熬夜给他缝衣服,省下自家口粮给他补身子。一年下来,朱观景全县文科第一,考上中国人民大学。临走,大娘塞给他1200块积蓄,那是她攒半辈子的钱,他眼圈红了,但没多说啥。 大学四年,朱观景没忘大娘,每个月寄钱接济。毕业后,他考进北京市司法系统,当公务员,工作稳当,前途亮堂。办公室文件堆山,他埋头干活,升职快,同事都羡慕。可他总惦记着大娘和琪琪,钱寄得准时。2001年,电话铃响,是8岁琪琪哭着打来,说奶奶病了,起不来床。朱观景一听,手里笔掉地上,立马请假买票赶回去。医生说大娘心脑血管出问题,重症,需要人天天守着。 朱观景瞒着家里人,递了辞职报告,上司拉着劝,机会难得,他摇头说工作能再找,大娘就一个。办完手续,他背行李回郯城,租三轮车拉大娘看病。9年时间,他把所有精力砸进去。修房子,刷墙安纱窗,添洗衣机厕所,院子整齐了。大娘头晕摔倒,他扶起擦身,喂饭喂药端屎端尿。琪琪上学,他接送,买菜做饭洗衣,全包了。积蓄3万花光,又借10万贴医药费。村里传他被开除,散混度日,爸妈听风言风语,压力山大,不敢出门。 大娘病里一年半年吊瓶,朱观景推三轮拉她跑医院诊所,风里来雨里去。琪琪上小学,没人管,他早起煮粥,晚上辅导功课。日子过得紧,钱从哪来,他咬牙扛。村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闲话,冷嘲热讽,他不吭声,继续干。爸妈那边,传言越闹越大,他们背黑锅,精神头垮了。母亲知道儿子扔铁饭碗陪外人,气堵心口,抓起农药瓶灌下去,村民冲进屋,她倒炕上,抢救没用,就这么走了。 这事闹得朱观景心酸,但大娘病情稳了,琪琪长大能自理。2010年,他考上中央民族大学研究生,读完书回临沂兰山区政府法制办上班。工作忙,但每周去大娘家转转,买点东西聊聊天。大娘89岁了,身体还行,孙女上大学,他帮着张罗。朱观景说,年轻时气盛点没错,报恩就得及时。村里人后来知道实情,态度变了,夸他有良心。他低头笑笑,继续过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