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在村里砖厂上班,线长专挑结了婚的女工下手,前段时间来个 30 岁的媳妇不配合,他就安排她去搬砖,那活最累,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 俺叫秀梅,在砖厂干了五年,负责码砖,虽说也累,可比搬砖轻松多了。线长叫赵三,是厂长的远房表侄,仗着这层关系,在厂里横行霸道。他专挑结了婚的女工撩拨,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要是顺着他,就给安排码砖、打包这些轻活;要是不搭理,就往重活上推 —— 搬砖、出窑、卸货车,哪样累人派哪样。 新来的媳妇叫李娟,家是邻村的,听说男人在外地打工,她为了给娃挣学费才来砖厂。头天来赵三就凑上去,咧着嘴问:“小媳妇哪来的?看着面生啊,跟哥混,保你不受罪。”李娟当时脸就红了,低着头没吭声,手里的活没停。赵三讨了个没趣,第二天就把她调到搬砖组了。 俺们码砖组在大棚底下,虽说砖窑的热气烤得慌,但不用来回跑。搬砖组在露天,大太阳底下,一人抱一摞砖,从窑口搬到码砖区,一趟少说三十米。李娟头天穿的蓝布褂子,下午就湿透了,后背能拧出水来,头发黏在脖子上,脸上全是汗珠子,顺着下巴滴在砖头上,“啪嗒啪嗒”响。 俺瞅着心里不得劲。五年前俺刚来时,赵三也动过心思,那会儿俺男人刚出车祸,家里欠着债,俺不敢丢工作,只能装傻充愣,他说啥俺都“嗯啊”应付,后来看俺油盐不进,才把俺调到码砖组,算是安生了。 这天晌午,日头正毒,李娟抱着砖走到半路,腿一软,差点摔了,砖“哗啦”掉地上两块。赵三正好从办公室出来,叼着烟瞅见了,扯着嗓子喊:“李娟!你干活呢还是磨洋工?这点砖都抱不动,回家抱孩子去!” 李娟蹲下去捡砖,手都抖了,俺离得近,看见她眼里有泪,没敢擦。俺心里那股火“腾”就上来了,手里的砖码歪了都没顾上。趁赵三转身往办公室走,俺赶紧几步过去,帮她把地上的砖捡起来摞好,小声说:“抱不动就分两趟,别硬撑。” 李娟抬头看俺,眼里红通通的,点了点头,声音哑哑的:“谢……谢秀梅姐。” 没承想赵三没走远,回头正好看见,脸一沉就过来了:“秀梅,你挺闲啊?自己的活干完了?跑这儿当好人来了?” 俺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码砖:“俺……俺看砖掉了,帮着捡一下。” “捡一下?我看你是想替她干活吧?”赵三伸手就推了俺一把,“告诉你,少管闲事!她不听话,就得让她长长记!” 俺踉跄了一下,后腰撞在砖垛上,生疼。旁边几个女工都停下手里的活,怯生生地瞅着,没人敢说话。李娟急了,把砖往地上一放:“赵线长,你别欺负秀梅姐!是俺自己没抱稳,跟她没关系!” 赵三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李娟敢顶嘴,脸瞬间黑了:“行啊李娟,长本事了?还敢顶嘴了?明天不用来了!” 李娟嘴唇哆嗦着,眼泪到底掉下来了:“俺不走!俺娃等着学费呢!” 就在这时候,厂长开着他那辆旧皮卡进了厂,正好停在不远处。赵三听见动静,气焰立马矮了半截,嘟囔了一句“算你狠”,扭头就往办公室躲。 厂长下了车,瞅见这边乱哄哄的,走过来问:“咋回事?都围这儿干啥?” 李娟咬着嘴唇,没说话。俺一咬牙,往前站了一步:“厂长,李娟她……她中暑了,搬不动砖,赵线长让她明天不用来了。” 厂长皱了皱眉,看了看地上的砖,又看了看李娟煞白的脸,没吭声,扭头冲办公室喊:“赵三!你出来!” 赵三磨磨蹭蹭出来,嬉皮笑脸的:“叔,咋了?” “你让李娟搬砖?”厂长瞪着他,“她一个女的,你让她干男人才干的活?厂里规定白写了?” 赵三脖子一缩:“她……她不听话……” “不听话你找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厂长气得拍了下车门,“明天起,李娟调码砖组,跟秀梅搭班!赵三,你要是再敢胡来,就给我滚回你老家去!” 赵三脸一阵红一阵白,低着头“嗯”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李娟“哇”地哭出声来,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俺拍了拍她的背,心里松了口气,后腰撞的地方好像也不那么疼了。太阳还是毒,但风好像凉快了点,吹得砖垛上的灰尘都飘远了。
张大伯家生有三个儿子,娶了三房媳妇。一大家子住在农村同一幢自建楼里,各自都有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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