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辽西会战被点名,战役后担心不让入关打仗,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老万,夜里两点,部队还压在那个洼地?”——1948年10月15日凌晨的电话里,前线指挥所传来急促的询问。电话那头的万毅掷地有声:“保准顶上去!”话音落下,他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炮火的闪光映在脸上,心里却五味杂陈。 追溯到半年前,东北野战军才结束冬季攻势。司令部决定把独立师、地方独立旅等组建成新的第五纵队,让万毅挑头。一纸命令下去,部队番号换了,可官兵的默契还停留在原有的小规模战斗节奏里,大兵团协同经验几乎为零。训练场上的刺刀冲锋声此起彼伏,但参谋们清楚,真正的考验在几个月后。 进入夏季,辽沈决战的信号愈发浓烈。第五纵和第十纵并肩驻守黑山、大虎山一线,一边修堡工,一边操练夜间集群冲锋。任务划分很明确:第十纵当主心骨,第五纵做侧翼。听起来轻松,实际上压力一样大,敌军侦察机隔三岔五就来低空盘旋,时不时丢下一串炸弹试探。 10月10日凌晨,廖耀湘兵团发起猛攻。黑山阵地硝烟滚滚,第十纵顶在最前,第五纵贴在侧翼,机枪箭雨一样泼出去。短短十天,双方血拼到肉眼分不清敌我,被双方开出的战损数字摆在地图旁边,谁都没好脸色。表面看,十纵的负担最重;可若缺了五纵在黑土地上的缠斗,廖耀湘或许早就绕过去。 锦州于14日黄昏陷落。敌军再往西走已无意义,只得掉头北撤。东北野战军总部当晚下令:第五纵火速穿插六合屯,和第六纵合力堵死廖耀湘回沈阳的路。命令下得干脆,但执行难度极高——从黑山赶赴六合屯,足足一百八十里,全是夜路,且缺粮、缺棉衣。 部队分为两个梯队先后出动。小股敌人碰上就吃掉,大股遇见立刻绕行,原则明白,可行程一耽误就是几个小时。最要命的是后勤,棉被供不上,夜里气温直逼零度,许多战士披着缴获的棉衣,肩章颜色看着像敌军。结果夜色里和兄弟部队狭路相逢,双方机枪一抬,全凭口令才没酿成悲剧。 更糟的事随后发生。部队进入二道镜子附近,遭敌机突袭,炮弹把公路炸得坑坑洼洼,机械化车辆寸步难行,两团官兵卡在路口。师部一时间拿不出有效方案,纵队机关又大多下到各师,情况没能第一时间上报总部。 总部接连发来加急电:“第五纵务必于拂晓前到达指定地域。”七个小时过去仍不见回电,第二封电报语气直转为严厉:“再拖延,军纪制裁!”第三封甚至点名:“缺乏英雄气概。”一句话打在万毅心口,他握着电报纸,手背青筋跳得吓人。 纵队强行军继续推进,途中抓住敌暂编五十九师一部迅速歼灭,但主力并未被缠住。到达胡家窝棚东侧后,第六纵已布阵完毕,两纵如门闩一般把敌兵团楔在大洼地里。次日破晓,廖耀湘尝试突围再遭迎头痛击。战役终了,五纵伤亡不小,却也俘敌两千余,炸毁车马无算。 战后总结会上,军部狠狠批评了第五纵的通信迟滞和机动拖沓,没有丝毫留情。会议结束,万毅坐在灰砖墙下抽着旱烟,烟丝光一点一点熄灭。他是地地道道的黑龙江人,熟悉这片黑土地的一草一木,可战争的下一站是关内,他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留下维持治安、守后方仓库。思来想去,他给军部发了一封电报:第五纵愿随大部队入关继续作战,万毅请战,不留后。发完电报,他仍忐忑,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11月初,前线调度表终于下来:第五纵列入东进序列,归林彪直接指挥。看到名单那刻,万毅把帽子往桌上一摔:“总算没落下咱!”身旁参谋长笑道:“司令,这回是自己吓自己了吧。”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组建时间短、基础薄弱确实容易被安排留守。野战军那时需要精悍机动部队,而谁都知道,老兵固然宝贵,指挥员更关键。就这一点而言,万毅的自我加压反倒让部队在后续作战里保持了紧绷状态。 入关后,第五纵参加平津外围的怀涿线作战。战士们说,辽西会战时被“点名”的教训太深,一封电报能让全纵队红着眼睛狂奔几十里。军部随即发现,五纵在机动和通联方面大幅改观,甚至成了反面变正面的典型。 有人问万毅,挨批那几封电报到底值不值?他只淡淡一句:“战场上不怕打脸,就怕部队掉链子。”这句话在营房里口口相传。 回到起点,10月15日那通电话里的承诺并没落空。数小时后,五纵主力赶到指定地域,与第六纵一南一北把廖耀湘堵了个正着。倘若当晚万毅没有硬着头皮顶上去,辽西会战的尾声或许会写出另一种结局。 至于他担心被留在关外的那点心事,后来成为同僚茶余饭后的调侃。事实上,高层根本没想过把这位敢打敢拼的东北汉子按在后方。战争的齿轮需要这样的指挥员,而战场也证明,临危受命、迅速成长的第五纵,再不是几个月前那个缺少协同经验的新编部队。
1955年全军授衔之前,刘少奇坚持反对给陈毅授元帅军衔,周恩来听闻此事,立马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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