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3号,毛人凤下令枪决关押的36名地下党,朱君友以为自己死定了,不

思念如潮心难安 2025-09-14 17:57:55

1949年12月3号,毛人凤下令枪决关押的36名地下党,朱君友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料枪决前一晚,竟有人来到牢房接他…… 朱君友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成都城里响当当的富家少爷。他家多有钱?当时人送外号“朱半城”,意思是半个成都城的产业都是他们家的。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顶流的富二代。他爹朱茂先,是成都商界的大佬,人称“朱财神”。 1938年,他背着家里人,加入了共产党的外围组织“成都大众抗敌宣传团”。毕业后,更是直接加入了中国民主同盟,负责给组织搞经费。 这经费哪儿来?当然是自己家里掏。 朱君友当了自家银行的经理,利用职务之便,大笔大笔地把钱挪用出去,支持地下党的工作。他家的一处宅子,成了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点。他爹朱茂先后来查账,发现账目亏空得厉害,一问才知道是儿子拿去“干革命”了,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老爷子立刻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把他给“软禁”了起来。朱君友宁愿跟家里闹翻,也要坚持自己的信仰。 1949年11月,成都解放前夕,城里风声鹤唳。朱君友在街头处理情报工作时,因为身上带着进步书刊,被特务逮了个正着,直接关进了将军衙门监狱。 在狱中,他受尽了酷刑,被打得皮开肉绽,但硬是一声没吭,没暴露任何同志。他眼睁睁看着狱友一个个被提走,再也没回来,心里清楚,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时间来到1949年12月6日深夜。 “朱君友,出来!” 他平静地把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脱下来,交给同牢房的难友徐孟生,说:“老徐,这些我用不着了,留给你吧。替我看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 他跟隔壁牢房的杨伯恺、王伯高等同志点头告别,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坦然。 可当他走出牢门,准备慷慨赴义时,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凶神恶煞的行刑队,而是两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他的大舅哥杨夷甫,还有军统特务头子徐中齐的亲弟弟徐季达。 押送他的两个特务,一路上不停地朝他使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别说话,跟着走就行。 朱君友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明白了:这不是去刑场,这是来救他的! 车子没有开往郊外的乱坟岗,而是悄悄驶出监狱,消失在成都的夜色里。他得救了,可他心里五味杂陈。自己活了,那牢里的35个兄弟呢? 朱君友能从毛人凤亲批的死亡名单上被抹掉,这背后,是一张由金钱、权力和人情织成的大网。 首先,是钱。朱家“朱半城”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朱君友被捕后,他爹朱茂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救儿子,花多少钱都认!他砸出了整整十根金条,买通了从上到下的各路关节。 其次,是权。朱君友的亲戚关系网就起作用了。他的妻子叫杨汇川,这个杨家,在四川军政界能量巨大。杨汇川的哥哥当时是国民党四川省行辕的上校高级秘书,说话有分量。 最关键的一环,是人情。这次屠杀的直接策划者之一,是军统西南特区的区长徐中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这个徐中齐,早年是靠着朱君友的老丈人,杨汇川的父亲杨维一手提拔起来的。杨维是辛亥革命的元老,在四川德高望重。虽然杨维已经去世,但这份知遇之恩的人情还在。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复杂之处。革命与反动,信仰与利益,在盘根错节的家族关系和人情世故面前,界限有时会变得模糊。 朱君友因为信仰被捕,最终却靠着他所反抗的那个旧世界的规则活了下来。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讽刺,但又无比真实? 朱君友被救出来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7日深夜,成都迎来了最黑暗的一夜。 32名在押的政治犯,被特务用麻绳捆着,嘴里塞着棉团,蒙着黑布,押上了开往十二桥的刑车。 在十二桥附近的一处乱坟岗,特务们用刺刀和手枪,残忍地杀害了这32名革命者。为了掩盖枪声,他们甚至让司机猛踩油门。就在这片嘈杂和血腥中,烈士王干青挣脱了嘴里的棉团,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高喊出:“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声呐喊,划破了成都的夜空。 20天后,成都和平解放。 1950年初,新政府在十二桥和王建墓(另外3名烈士牺牲地)找到了35位烈士的遗骸。他们和从重庆牺牲的周从化烈士一起,被安葬在了青羊宫旁的十二桥烈士陵园。 朱君友,成了这场“十二桥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 活下来,对他来说不是幸运,而是一辈子的煎熬和负罪感。他后半生,时常会梦到杨伯恺、王干青那些牺牲的战友。他总觉得,是自己“偷”来了一条命。 晚年,他曾对儿子说:“和那些流血牺牲的同志相比,自己能够脱身就已经足够幸运,但一想起来,心里就非常不好受。我作为一个幸存者,永远怀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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