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中元倍思亲,孙玉良:那个坟头是我的思念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元节,给母亲上

孙王良评 2025-09-01 15:20:46

【每逢中元倍思亲,孙玉良:那个坟头是我的思念地】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元节,给母亲上坟烧纸的日子。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知道人死如灯灭,每个人去世了,留下的不过是一抔黄土。但是,人是情感动物啊,那个坟头便是我的思念地,那个地方离母亲最近,同时又是离母亲最远的地方。咫尺相隔,却是阴阳两个世界。烧点纸钱,可以排解我的思母之情。以己度人,在这黄土石头间寄托哀思,排遣愁怀,大概是每个人都需要的事罢。

每到上坟烧纸的祭祀日子,超市门前都会排成长龙。人们扶老携幼,纷纷购买香烛纸马,琳琅满目的,烧纸更是一车一车地拉。荒郊野外的坟茔这时候热闹了起来,有人忙着除草,有人忙着添土,有的摆上供品,有的诉说衷肠。香烟袅袅升起之际,男人们跪下来,磕四个头;女人们或唠叨几句话,或趴在坟头上哭几声,才像完成了任务一般离去。

母亲的坟在一块玉米地里,四周都是绿油油的庄稼。坟头之于生者,不单是埋葬逝者的地方,更是后人寄托哀思的所在。人死了,活人心里有许多未说的话,未尽的情,总要有个去处。坟头便是这样一个地方,可以对着它哭,对着它唠,诉说着平日无处可说的心事。在对待逝者这个事儿上,农村要比城里好得多。城里现今提倡火葬,许多人不再有坟头可上。租块墓地,又贵得很,于是不少城里人在网上设个灵堂,或是通过手机里存着的照片,让思念有个归处。

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人心是一样的。我们总是需要一处地方,来安放对逝者的思念与回忆。有坟头时,我们到坟头前去;无坟头时,我们到心里面去。只要还记得,逝去的人便从未真正离开。他们会活在记忆里,活在讲述中,活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脉里。坟头不过是个象征,是生者为思念找的一个落脚处。它提醒我们,有人曾经活过,爱过,存在过,而今虽已离去,却依然被记着,被念着。

这世上,最无奈也最公平的是死亡,最温暖的是记忆。坟头作为思念地,连起了这两端,让生者有所凭吊,逝者有所归依。如此看来,那一抔黄土,几块石头,竟也成了人间至情的见证了。在母亲没有去世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她会走。离开了,才懂得珍惜在一起的日子,但为时已晚。子欲孝而亲不在,就是这么个道理。母亲去世后,父亲想不开,我陪他差不多有三年。我梦里经常梦到母亲,姐姐和妹妹都梦不到。妹妹解释说,大概母亲记挂着父亲,所以要通过托梦,让你尽孝。也许是这样吧,我对母亲的思念持续了三年,至今仍挥之不去,大概是无法工作、孝顺兼顾,母亲放心不下吧。

于是这次回家上坟烧纸,返京时我做了一个决定,带着父亲一起来北京。父亲也接受了我的安排,住进了北京厚德养老院。我在哪里,父亲就在哪里,这是我和父亲共同的决定。天底下的事,很难做到“忠孝两全”,但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愿意不愿意这样做的问题。带着父亲一起“北漂”,也是一种别样的人生体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找了一份在养老院的工作,正好一边陪伴父亲,一边照顾其他老人,也不耽误我的写作,简直是三全齐美。

把父亲安顿好了,大概母亲就不再入我梦了吧!我们都活得好好的,老人家不用记挂。待到十月一送寒衣时,我再去母亲的坟头,向她汇报照顾父亲的情况。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着父亲的陪伴,我想未来我的人生会过得更精彩。我是一个人生导演大师啊,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我至少会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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