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员吴荣森,已经引起了特务的怀疑,他察觉到危险后,正准备撤离时,却收到一份十万火急的情报!
要在1949年的青岛搞一部秘密电台,这件事听起来绝对不可思议,当时这座城市被美军和国民党军队层层把控。 但对内搞起特务统治却是一把好手,大街小巷遍布满眼线,尤其是电讯器材,更是被盯得死死的,谁敢碰,谁就可能失去生命。 可就在1948年10月,胶东区委的指令还是通过鱼贩的鱼篓,送到了国民党海军“庐山号”军舰中尉电讯官“吴荣森”的手里。 任务明确:在青岛建一个秘密电台,但是,电台从哪来,直接买整机等于自首,吴荣森心里清楚,唯一的活路是化整为零,自己组装。 于是,他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开始穿梭在中山路和太平路的各大电料行,他的身份是个绝佳的掩护,每次特务盘问,他都以军舰电台需要维修为由,不慌不忙地应付过去。 为了不显眼,他不在一家店里买太多东西,零零散散地采购。 当零件凑齐后,他和妻子“徐宝光”在家中关紧门窗,吴荣森双手翻飞,焊点溅起细小的火星,徐宝光则在一旁放哨。 即将天亮时,一台简易的发报机奇迹般地诞生了,电台最终被安放在观象山附近的一座阁楼里,紧挨着天主教堂。 而这个选址,为他日后的发报工作埋下了重要的伏笔。 吴荣森很快摸索出一套独特的发报节奏,他专挑天主教堂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时发报,用洪亮的钟声掩盖电波讯号,干扰敌人的侦测。 同时,他把发报时间固定在每周二、四、六的午夜,形成一种有规律的假象,到了1948年12月,第一份情报从这里发出,国民党海军第三舰队三天后将护送军火南下。 这份情报几经辗转送达华东野战军司令部,国民党舰队因此在连云港外海遭到重创,事实证明,这台阁楼里的电台,非常珍贵。 从此,美军陆战队的换防时间、青岛港的布雷图、国民党警备司令部的兵力部署等关键情报,源源不断地从这里传出,成了插在敌人心脏地带的一只“眼睛”。 频繁的发报终究没能逃过敌人的耳朵,国民党特务意识到青岛藏着一部“共匪”电台,开始疯狂查找。 到了1949年3月,军统站长“李曾逊”甚至亲自上阵,开着最新式的美国侦测车,在城里四处搜寻,吴荣森很快发现,侦测车每次开到阁楼附近,天线就会明显晃动,他意识到位置很快就会暴漏。 他立刻改变策略,将电台改为可拆卸式,发报前才架设天线,发完立刻拆除,发报时间也变得毫无规律,有时凌晨两点,有时四点,彻底打乱了敌人的节奏。 到了1949年5月20日,青即战役已到关键阶段,解放军兵临城下,吴荣森接到了撤回解放区的命令。 可就在他准备动身时,一份十万火急的情报却把他死死钉在了原地,情报显示,蒋介石亲自下令,原定的撤离计划推迟一周,等待从上海调来的十二艘船。 而解放军的作战计划,正是依据国民党的原计划制定的,如果情报送不出去,正面战场的几万名战士就可能陷入被动。 吴荣森当即决定:“必须马上发报,”凌晨两点,吴荣森悄悄架好天线,换上新电池,核对密码本,电波刚一发出,楼下侦测车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这一刻他额头渗出冷汗,但手指依旧沉稳地敲击着电键,他深知,这短短几分钟,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更关系到几万战士的安危。 五分钟后,最后一个电码发送完毕,吴荣森飞速拆下天线,将发报机零件藏进煤堆,在同一时间,侦测车的灯光照进窗户,特务头目带人破门而入。 只见吴荣森正镇定地坐在桌前,翻着一本《无线电原理》,特务说道:“长官,我们侦测到这里有可疑电波,”特务头目警惕地扫视着房间。 这时,吴荣森沉下脸,用国民党军官的口吻反问:“我正在研究军舰电台的技术问题,你们这么闯进来,耽误了军情谁负责?” 特务头目看了一眼桌上的专业书籍,又看看他严肃的神情,一时没了底气,只好道歉退出,人一走,吴荣森才发觉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 三天后,解放军根据这份关键情报调整部署,向青岛发起总攻,在1949年6月2日,青岛解放。 这一刻,吴荣森站在阁楼窗前,看着街上欢呼的人群,眼眶湿润了。 新中国成立后,他被安排到青岛市公安局工作,却再也没向人提过那段往事。 直到1983年,党史部门找到他,他才打开一个尘封的旧木箱,箱子里静静躺着发报机的零件、密码本和泛黄的情报底稿,都在诉说着那段隐秘而伟大的历史。 在那个年代,到底还有多少个像吴荣森一样的无名英雄,他们的故事,又有多少至今仍未被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