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旺,一个在当时身份特别尴尬的人——伪军头子。 一听“伪军”,很多人第一反应就

历史脑洞 2025-08-26 16:20:32

刘书旺,一个在当时身份特别尴尬的人——伪军头子。 一听“伪军”,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汉奸、卖国贼,这顶帽子扣得不冤。但历史这东西,不能光看黑白,中间还有一大片灰色地带。刘书旺这人,就是从这灰色地带里走出来的。他祖上是读书人,家道中落,他自己也读过几年书,甚至还会几句日语。本来是个本分的庄稼汉,娶了个贤惠媳妇刘若兰,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那个年代,哪有“安稳日子”?1937年日本人打进来,乐陵县城破了。当地的保安队被打散,刘书旺因为会说几句日语,被日本人从俘虏里拎出来,拿枪顶着脑门,让他当保安团长,说白了,就是伪军。不干,全家死光;干了,就是千夫所指的汉奸。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低头了。 当了伪军头子,他心里也憋屈。所以他做事留一线,帮日本人办事,但能放过的乡亲,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偷偷给抗日队伍递个信儿,弄点粮食。老百姓背后骂他,但当面还得叫声“刘团长”。他就这么在刀尖上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一边是日本人的刺刀,一边是同胞的唾沫。 他以为这么忍着,总能熬到头。可他忘了,在豺狼眼里,你再怎么顺从,也终究是猎物。 1940年夏天,驻扎在乐陵的日军宪兵队长,一个叫向井一腾的畜生,搞了个所谓的“联谊会”,点名要各级伪军头头带家眷参加。刘书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媳妇刘若兰生得端正,他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生怕被那帮禽兽盯上。但这是命令,他不敢不从。 怕什么来什么。宴会上,向井一腾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就跟钩子似的挂在了刘若兰身上。刘书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找了个借口就赶紧带媳妇回家了。他以为躲过了一劫,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 几天后,向井一腾一个命令,把刘书旺支到几十里外的村子去“抢粮食”。这活儿他干过,就是去威逼乡亲们交出保命的口粮。他心里腻歪,但军令如山,他只能带队出发。 他前脚刚走,后脚,向井一腾就带着几个日本兵,光天化日之下,踹开了他家的门。刘若兰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几个持枪的野兽?她拼死反抗,却只换来更残暴的对待。 那天下午,刘书旺交完差,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快马加鞭往家赶。离家老远,就看见院门大开着,心里“咯噔”一下。冲进院子,屋里静得吓人。他一间间屋子找,最后在堂屋,看到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他的妻子刘若兰,一身衣服被撕得稀烂,浑身是伤,额头上一个血窟窿,倒在屋里的顶梁柱旁边,已经没了气。 旁边,还有一封用血写的遗书,字字泣血,控诉了向井一腾的暴行。原来,刘若兰在受辱之后,万念俱灰,为了保全最后的尊严,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刘书旺抱着妻子冰冷的尸体,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越是愤怒,就越是冷静。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比嚎啕大哭更可怕。 他悄悄地把妻子埋了,没声张。第二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去给日本人当差,甚至比以前更“忠心”,点头哈腰,让干啥干啥。日本人看他这样,都以为他是个软骨头,老婆死了都不敢放个屁,更瞧不起他了。向井一腾甚至还假惺惺地“安慰”了他几句,眼神里全是嘲讽和得意。 刘书旺全忍了。他把那份血海深仇,像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心里。 从那天起,他不再是那个在夹缝里求生的刘书旺,他成了一个复仇者。他不动声色,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像个最耐心的猎人,观察着他的猎物——向井一腾。他摸清了向井所有的生活习惯,什么时候巡逻,什么时候喝酒,什么时候防备最松懈,身边带几个人,他都一一记在本子上,烂熟于心。 机会终于来了。1941年的一个冬夜,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向井一腾又在外面喝得醉醺醺地回家,身边只跟了两个护卫。这条路,刘书旺已经踩了无数遍。 他带着自己最信任的十几个弟兄,早就埋伏在了路边的林子里。这些人,都是他平时或多或少给过恩惠、心里还存着良知的中国人。当向井的汽车开过来时,刘书旺一声令下,几根粗壮的绳子瞬间拉起,汽车翻倒在地。 向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黑影拖进了黑暗的荒野。等待他的,是一场地狱般的审判。 干完这一切,刘书旺遣散了弟兄们,让他们各自逃命。他自己则站在荒野里,朝着妻子坟头的方向,嘶哑地喊了一声:“若兰,仇报了!” 然后,他横刀自刎。 所谓的“汉奸”里,也有被逼无奈的可怜人;而侵略者的暴行,只会激起最彻底、最决绝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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