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语重心长地对二虎说:“你跟朕二十多年了,知道太多,恨你的人很

小牧童那小罡吖 2025-08-15 09:24:51

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语重心长地对二虎说:“你跟朕二十多年了,知道太多,恨你的人很多,你走!坐上朕的皇辇,走得越远越好!”二虎听后,突然跪拜说:“那我的妻儿呢?” 龙椅上的朱元璋沉默了。鎏金烛台的火苗在他眼角的皱纹里跳,映得那道从少年时就跟着他的刀疤忽明忽暗。二十多年前,濠州城的雪夜里,这个半大的孩子揣着两个热窝头,替他挡过元兵的箭。那时候他们都叫他“二娃”,哪有什么“二虎”的威风。 “朕让人送他们去应天门外的码头。”朱元璋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皇辇走朱雀大街,他们走玄武湖的水路。三日后,在滁州城外的老槐树下碰头。” 二虎磕了三个响头,额角撞在金砖上渗出血珠。他抬头时,看见朱元璋已经转过身,龙袍的下摆拖在地上,像一片沉重的乌云。走出奉天殿时,晨露打湿了他的衣袍,往日里跟着皇帝巡查军营的煞气,此刻全变成了脚底的虚浮。 管家早在府里候着,见他回来就递上包袱。二虎掀开一看,里面是妻儿常穿的几件旧衣,还有女儿绣了一半的虎头鞋。“老爷,宫里的人刚把夫人和小姐接走,说按圣意走水路。”管家的声音发颤,“小的多嘴,那船工看着面生,不像咱们府里熟的。” 二虎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虎头鞋上歪歪扭扭的针脚。女儿去年染了风寒,落下病根,走路总爱牵着他的衣角。他想起昨天晚上,女儿还趴在他膝头问:“爹爹,皇爷爷的龙椅是不是比咱家的太师椅软和?” 皇辇走在朱雀大街上时,百姓都跪在街上。二虎撩开轿帘,看见商铺的幌子在风里摇,卖糖画的老汉正给孩子捏老虎。他忽然想起刚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他们约定等天下太平了,就在滁州老家盖三间瓦房,院里种棵槐树。 三日后的滁州城外,老槐树下空无一人。二虎从清晨等到日暮,露水沾白了他的头发,远处的炊烟散了又起。有个放牛的娃子经过,说前几天看见湖里漂着艘空船,舱板上有个虎头香囊,被水泡得发胀。 二虎没再等。他脱下官服,换上包袱里的粗布衣裳,沿着官道往南走。路过一个小镇时,听见茶馆里的说书人讲洪武大帝诛杀功臣的故事,说凉国公蓝玉被剥皮实草,说宋国公冯胜被赐死时还捧着丹书铁券。有人问:“那当年救过皇上的二虎将军呢?”说书人啐了口茶:“早跟着皇辇跑了,听说去了海外当逍遥王。” 二虎低头喝了口粗茶,茶梗卡在喉咙里,咳得眼泪直流。他后来在漳州港当了个船工,给来往的商船搬货。有回卸船时,看见个穿红袄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走路一颠一颠的。他追上去想看看,却被孩子娘一把护住:“你这人咋回事?” 那妇人转身时,他看见她耳后有颗朱砂痣,像极了他妻子的模样。可她看他的眼神,只有陌生人的警惕。船工们喊他干活,他回头再看,那对母女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洪武三十一年的冬天来得早。二虎躺在破庙里,听见外面有人说,新皇帝登基了,下旨厚葬先皇。他摸出怀里的虎头香囊,是那天在滁州老槐树下捡到的,丝线已经磨断了。 其实他早就明白了。朱元璋给的不是生路,是体面。那些跟着皇帝打天下的兄弟,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死在他的圣旨里。二虎是个例外,却也没真的例外。皇辇走的是明路,水路走的是绝路,老槐树下的约定,不过是给这场君臣情谊留个念想。 后来有人说,在泉州港见过一个瘸腿的老汉,总爱给孩子们捏糖老虎,捏得歪歪扭扭的,像只没长齐牙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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