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河南省政府招待所,一个清洁工跟往常一样正在打扫卫生,突然被北京派来一辆军用吉普接走,身份一曝光后,惊动整个省城。 雷保森1923年生在山东考城,也就是现在的兰考,结果没几年,爹娘都因家庭变故而相继去世。 六岁的雷保森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在城南关的街头流浪,是城南的雷老汉路过,看这孩子还有口气,叹着气把他拖回了家。 雷老汉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家里也不宽裕,但心善,给这孩子取了个新名字叫雷保森,算是认下了这个儿子。 可日子还是苦,雷保森十三岁就被送去地主家当长工,天不亮就起来挑水、铡草,中午就啃个硬窝头,晚上还得磨到半夜。 1941年春天,他跟同村两个半大孩子合计着,得出去闯闯,可刚到郑州就走散了。 他给一户姓侯的看果园,侯家在城里开饭馆,他闲了就去饭馆帮忙,洗碗、扫地,啥都干,就是在饭馆门口,他认识了那个改变他一辈子的人——一个修鞋的“掌鞋人”。 有天老头塞给他一封信,说:“帮我送个东西,就到前面胡同第三家,找一个戴蓝布帽的。”他揣着信,手心直冒汗,一路紧走,真把信送到了。 后来老头才跟他说:“我是共产党的人,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着咱干。”雷保森想都没想就点头:“我信!只要能让穷人不受欺负,干啥都行。” 1946年深秋,老头突然神色慌张地找他:“风声紧,你得走,去山东莱芜找地方武装,就说我让你来的。” 他揣着老头写的条子,扒上一列拉煤的火车,哐当哐当走了一天一夜,到了徐州,又走了一个多月,总算到了莱芜,找到了那个叫南麻区小队的队伍。 1948年,队伍改编成解放军26军78师234团3营9连,他成了机枪手,淮海战役、打上海,他总往前冲,机枪打得准,立了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还在战场上入了党。 1950年,部队接到命令,要去朝鲜打仗,他背着枪就过了鸭绿江。 1951年3月,他们连接到任务,在七峰山的299高地打阻击,那地方是美军的坦克的必经之地,他带着四班的9个战士,在战壕里守着,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到了27号下午,西南方向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辆辆坦克跟铁乌龟似的爬过来。 他赶紧让战士们趴下,自己数着数:“一辆、两辆……十二辆,还有辆吉普车。” 眼看头辆坦克拐过弯,十二辆坦克全进了那200米长的断崖底下,他一挥手,火箭筒“嗖”地飞出去,正打在头辆坦克上,“轰”的一声就燃起来了。 后面的坦克刹不住,一辆顶一辆挤在那儿,跟串糖葫芦似的。“上!”他喊了一声,带着两个突击组冲出去,南北两头一起下手。 他自己奔南头,看见第十二辆坦克想往后退,掏出反坦克手雷,胳膊抡圆了扔过去,“哐当”一声,坦克履带断了,趴在那儿不动了。 第十辆坦克的盖子刚掀开,他掏出颗手榴弹就塞了进去,赶紧往旁边滚,“轰隆”一声,盖子被炸飞了。 打到中间,吉普车上的美国兵拿手枪朝他们打,他喊了声“卧倒”,自己扔出颗手榴弹,崖上的战友也扔下来两颗,把吉普车上的人全报销了。 这一仗,不到半个钟头,他们炸了11辆坦克、1辆吉普车,自己人一个没伤着。 后来才知道,这是整个抗美援朝里,步兵班打坦克打得最好的一次,到现在还没人能超过。 可第二天就糟了,美军调来三万多人,从三面往上攻,炮弹跟下雨似的往山上砸,石头树木炸得满天飞。 他们连奉命死守,机枪打光了子弹,就用枪托砸,用石头扔,跟敌人拼刺刀,雷保森带着剩下的战士,跟敌人抢阵地,来来回回11次。 最后四班就剩他和战士周士武了,他让周士武先往下滑,自己殿后,子弹打在他身上,疼得钻心,他看敌人围上来了,心一横,抱着枪就跳下了悬崖。 部队以为他牺牲了,还给他开了追悼会,哪知道他命大,被两个朝鲜老乡发现了,当时他浑身是血,11处伤口,肺里还嵌着块弹片,老乡把他背到山洞里,找了草药给他敷上,后来送到了野战医院,捡回一条命。 伤好后,他跟部队联系不上,就回了河南,在省政府招待所端茶倒水,打扫卫生。谁也不知道这不起眼的“老雷”,是炸了11辆坦克的英雄。 直到1953年,26军的政委李耀文,在收复阵地时没找到他的尸首,就想着他可能还活着,于是在《人民日报》上登了寻人启事。 招待所的干部看着报纸上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像老雷,拉住他问:“你是不是雷保森?”他愣了愣,点了点头。这才跟部队接上了头。 1957年国庆,彭德怀元帅请他去北京观礼,还在家里请他吃饭,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见他们这些志愿军英雄,握着他的手说:“你是志愿军战史上的自豪!” 2009年他走了,临走前嘱咐儿女,把他葬在烈士陵园,“跟牺牲的老伙计们做个伴”。 这世上的光荣,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是实打实干出来的。
1953年,河南省政府招待所,一个清洁工跟往常一样正在打扫卫生,突然被北京派来一
断代史鉴
2025-08-12 12:2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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