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八路军359旅政治部副主任刘亚生被捕，特务对他实施酷刑后拖回狱室，妻子见到昏死过去的丈夫，扑上去痛哭，刘苏醒后，她说了一句话，刘便知她叛变了。

1946年寒冬的陕南黑山镇，八路军359旅政治部副主任刘亚生被特务拖回阴冷的牢房，浑身血肉模糊。

他的新婚妻子何薇扑向昏迷的丈夫，泪水浸透他破碎的衣衫。

当刘亚生艰难地睁开双眼，何薇哽咽道：“你这样受苦，就算革命胜利了，谁知道我们的苦？你要是有事，我今后靠谁啊？”

这句话像冰锥刺进刘亚生的心脏，他瞬间明白，最亲密的战友已经背叛了革命。

刘亚生的故事始于河北河间县的贫寒农舍。

这个六岁丧父的男孩，曾赤脚站在学堂窗外偷听讲课，靠教书先生怜悯才获得读书机会。

1932年，他攥着卖书稿换来的旁听证迈进北大历史系，白天听课，夜晚在油灯下刻钢板、译书稿维生。

当日军铁蹄踏碎北平，戴厚眼镜的书生扔下学术理想，在“一二·九”运动街头被捕入狱。

铁窗里淬炼的信仰，让他1936年秘密加入共产党，直奔延安。

在359旅，北大才子成了战士口中的“刘瞎子”。

他给王震旅长当秘书，却抢着帮炊事班扛大锅；在油灯下教文盲战士识字，把军事课讲成评书场。

南泥湾开荒时，他挥镢头刨烂脚踝也不下火线；南下抗日途中，他高烧昏迷还攥着宣传稿。

1945年升任政治部副主任时，他棉衣肘部露着补丁，口袋里却总揣着《共产党宣言》。

1946年中原突围，刘亚生严重肠胃病发作，被迫与部队分离。

组织安排他和妻子何薇化装穿越国统区。

临行前，他把最后一块银元换成油纸包裹的《论持久战》，反复叮嘱妻子：“往北找红旗，死也不能叛党！”

但在黑山镇客栈，叛徒指认了这对“教书夫妇”。

胡宗南得知逮住共产党高官，亲自设下三招毒计：先让叛徒杨言钊劝降，刘亚生怒斥“西安集中营有三才——人才、狗才、奴才！”；再摆酒宴许以少将参议职位，他摔杯痛骂：“你们屠杀百姓才是历史罪人！”；最后动用酷刑，老虎凳压断腿骨、烙铁烫焦皮肉、辣椒水灌穿喉管，他昏死前仍哼着《国际歌》。

特务转向何薇下手，当冰凉的皮鞭抽在产后虚弱的身体上，当三月大婴儿在竹筐里冻得唇色发紫，年轻母亲崩溃了。

她在“共党家属登记表”按下手印那夜，刘亚生正用指甲在墙上刻“砍头不要紧”。

何薇穿着特务给的干净衣裳走进刑讯室时，刘亚生左眼肿得只剩细缝。

她刚说出劝降词，刘亚生突然暴喝：“看看你领口！”那枚他亲手别的银蝴蝶发卡，此刻像在嘲笑延安窑洞的誓言。

当何薇掏出伪造的“离婚协议”诱骗他签自白书，刘亚生蘸着伤口鲜血写下真离婚书，背面留下一行小字：“告诉后来人，刘亚生从未叛党。”

1947年秋，刘亚生被转押南京。

在暗无天日的死牢，他组织起特殊课堂：早晨回忆革命历史，中午分析战场形势，傍晚展望新中国。

难友们记得这个“刘瞎子”总笑着说：“吃饭练拳气死蒋宋孔陈！”

1948年底，解放军炮声震响长江北岸。

特务将刘亚生押到燕子矶，巨石捆上他伤痕累累的腰身。

最后一次逼问时，他侧耳倾听远方炮火，突然昂首高呼：“这炮声就是我的回答！”

波涛吞没他前，他朝呆立的何薇喊出最后嘱托：“告诉孩子，他父亲是为穷人打天下的共产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