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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父亲母亲那一辈的亲戚,我与他们主动断联,超过五年。 他们,却能在每年我回

老家的,父亲母亲那一辈的亲戚,我与他们主动断联,超过五年。 他们,却能在每年我回父母这里时,准时打来电话。 每年问的,差不多都是样的问题。 我已经不敢接招了。 接收了一个,就前扑后继的,没完没了。 我结婚时,在老家办过酒席,自己家院子里办的,请了十几桌。 七大姑八大姨的,携家带口,都来庆贺。 吃到最后,得知我在蓉城定居。 姑姑们,下桌就走了。 嘴里念念不忘的是。 “太远了,指望不上了,还以为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父亲在他那六个兄弟姐妹里,排行老大。 也是财富积累最快的那一个,在80年代初。 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富裕。 家里标配电器。 电视,收音机,电扇,一样不少。 大姑,二姑出嫁。 长兄如父,亲自置办了嫁妆,有自行车,还有以上那三样电器。 他们只比父亲小一到二岁。 后面的两个姑姑和叔叔,都还在上学的年纪。 父亲供着,直到最小的姑姑,连续两次高考,都未考上,才罢休。 接着就是相亲,结婚,包括叔叔。 父亲张罗房子,准备彩礼,让他们都成了家。 还带着叔叔一起做生意。 父亲生意破产那一年,叔叔眼见赔不上,更不想担责,丢下家里的妻儿,远走他乡。 父亲搭上所有积蓄,借遍所有人,凑齐钱抵了债,还要养着叔叔一家。 因为,他出去打工了,五年没消失,也没拿回来一分钱。 直到父亲生意又起来了,他像闻着腥的猫,回来了。 经历上述种种,父亲算是看透了,任他如何道德绑架,也不带着他做生意了。 他们那一辈,也走到了中年。 各自的孩子也都长大了。 可他们的依赖感,并未因年龄的增长,而降低。 反而是又紧紧盯着下一辈。 也就是我的身上。 那些年,我在外打工,每年回家,大包小包,他们会准时出现。 毫不客气,挑自己喜欢的,看得上眼的。 甚至会翻我的行李箱,看着是否有适合自己孩子穿的。 每每此时,甚是无奈。 大过年的,赶人吗?撕破脸吗?打出去吧? 父母那一辈人,重亲情。 他们做不出来的事,我一个小辈,就算了。 身外之物,拿走了,重买呗。 用他们的话来说。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都嫁得不远,一句闲话,就能以十级台风的速度,传遍全乡。 何况,还是亲戚,一个家族的。 所以,我结婚时,他们也毫不避讳的,当场谈论。 “靠不上啊,嫁那么远干嘛,渝城找不到啊。” 对的,他们,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渝城。 可蓉城,听起来就好陌生,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这个侄女,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嫁么远呢。 之后,便明里暗里,各种场合的给我爸妈来两句。 “女儿嫁那么远,靠不上了吧,你看我,想走人户就走,不想做饭了,还能去女儿家吃,不得乖乖做好了,等我啊。” “养大了孩子忘了娘啊,都指望不上,有什么用,混得好?谁知道啊,是不是过得太差劲,不好意思回来啊。” 诸如此类,种种数落。 我妈,是看透了一切,懒得搭理。 我爸,是碍于亲情,不想弄僵。 在他们眼里变成,理亏,心虚,装。 直到,小姑姑的女儿,考上了蓉城的大学,第一次来蓉城找我,去了我家。 望着我家那小院,她瞪大了眼睛。 却什么也没说,不断按手机键盘的手,暴露了,她在疯狂拍照。 十分钟后,未任何精修过的图片,在家族群里传疯了。 我一个长期潜水的,被99加的艾特消息,震得手机发烫。 于总创业办工厂那年,小姑姑的女儿,工作一直不如意,便去了工厂上班,尽管只是一线流水线工人,工资5000元,双休,带薪年假,旅游基金,各种福利叠加。 比她一个专科毕业,在外闯荡了三年的工作待遇,还要好。 有一,就有二。 多年不联系的,隔着半个地球的亲戚,都拐弯抹角的想要套近乎,找关系。 今天一个电话,明天一条消息。 套路全都一样。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你出身的时候,你爸妈忙,都是我这个姑姑带你。 你表弟,小时候经常跟你一起玩。 你表妹,离婚了,拖着两个娃,日子过得很艰难,你做为亲表姐,要帮她。 我,初中开始住校,17岁就南下,只有过年出现不超过一星期的人。 这些表弟,表妹,有些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走在街上,根本就认不出来,就是陌生人。 用不上我的时候,我连他们面都没见过,我父母生日,生病诸如此类的,家里有事的时候,他们从未出现过。 却在用得上我的时候,打感情牌。 只要我回渝城,他们准会电话拜访。 让我回老家去避暑,今年家里养了多少只鸡和鸭,不回去他们也吃不完。 家里的桃子熟了,李子压枝头了,柚子也开花了。 我听了,只是笑笑。 因为,电话不会递到我这里来,他们压根已经不知道我电话号码了。 问我妈,我妈说自己不认识字,记不住号码。 问我爸,我爸说,自从做完手术,脑子不记事,一想事就头痛。 如今,我爸已经走了,他们仍然不放过。 每一次的电话,无一不是让我帮忙想办法,帮助自己的孩子,找工作也好,借钱也好,还是想办法把孩子弄到渝城或者蓉城读书也好。 没有其他。 我不断联,光是接这样的电话,都会没办法正常工作的。 无奈吗? 有的,更多的是心酸。 亲情,如果是这样的,那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