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明白妈妈已经不属 泪目了,女子离婚两年,儿子判给前夫,再嫁生了小儿子,偶遇大儿子,内心百感交集,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大儿子听到日夜思念的声音,回头看到妈妈, 这时小儿子兴奋地跑过去。男孩内心一痛,似乎明白妈妈已经不属于他,眼神躲闪,捂住裤子上的破洞,头也不回的对后面摆了摆手,我想男孩此刻心里很难过,失去了爱他的妈妈。 那摆手的动作把李娟的心都摆碎了。她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怀里的购物袋哗啦作响,装着给小儿子买的草莓酸奶摔在地上,乳白色的液体在柏油路上漫开一小片。 "妈妈你看哥哥跑了!"五岁的童童拽着她的衣角蹦跳,小皮鞋踩在酸奶渍上发出黏糊糊的声响。李娟死死盯着那个逐渐缩小的背影,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书包带子一长一短,跑起来像只受了惊的小兽。 "亮亮!"她又喊了一声,声音发颤。 前面穿蓝白校服的身影猛地顿了一下,却没回头。倒是旁边卖烤红薯的大爷抬头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打量。李娟觉得脸上烧得慌,慌忙拉起童童往反方向走,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响,像在给自己壮胆。 "妈妈,哥哥为什么不理我?"童童吸着手指问,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李娟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着。两年前离婚时她不是没想过争取抚养权,但张强抱着亮亮跪在地上求她,说孩子跟着爸爸才能在学区房上学。她当时心软了,想着自己刚找到新工作,租的房子连阳台都没有。 "哥哥...哥哥怕生。"她胡乱编了个理由,把童童的小手攥得更紧。 路过小区超市时,童童突然指着冰柜喊:"我要吃那个!"李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亮亮以前最爱吃的巧克力冰棒。她鬼使神差地买了两支,付账时手机"叮"地响了,是张强发来的微信:"亮亮说在菜市场看到你了,回家一直躲在阳台发呆。" 李娟的手一抖,冰棒差点掉地上。她站在超市门口,看着手里冒着白气的冰棒,忽然想起亮亮小时候总把冰棒举得高高的,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先吃。"那时候他的裤子总是干净的,书包也是新的,每天放学都会扑进她怀里喊妈妈。 "妈妈你怎么哭了?"童童仰着头,用手背擦她的眼泪。 李娟蹲下来抱住小儿子,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头发。菜市场的喧嚣声、汽车鸣笛声、烤红薯的甜香味混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想起亮亮捂住裤子破洞的动作,想起他摆着手决绝的背影,眼泪掉得更凶了。 "没事,妈妈是沙子迷了眼。"她哽咽着说,把那支巧克力冰棒塞进童童手里,自己手里的那支,已经开始融化,黏糊糊地滴在手腕上,像一滴永远擦不掉的眼泪。 回到家,李娟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镜子里的女人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头发随意挽着,无名指上的新戒指闪着光。她摸着冰凉的戒指,想起亮亮小时候画全家福,总把她的戒指涂成金色的,说妈妈的戒指是太阳。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现任丈夫打来的:"晚上回来吃饭吗?我炖了鸡汤。" "回。"李娟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擦干。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很陌生。那个曾经把亮亮扛在肩上满街跑的妈妈,好像已经被锁进了旧照片里,再也出不来了。 夜里,李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童童在身边睡得正香,小嘴巴微微张着。她悄悄起身走到阳台,楼下的路灯亮着,照得树影斑驳。她想起亮亮躲在阳台发呆的样子,想起他那条破了洞的裤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也许明天,她该去趟亮亮的学校。哪怕只是偷偷看一眼也好,看看他是不是又长高了,是不是还喜欢吃巧克力冰棒,是不是...还愿意叫她一声妈妈。 李娟靠在阳台栏杆上,望着远处模糊的灯火,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离婚那天,她以为自己选了最好的路,却不知道有些伤口,会在每个不经意的瞬间,疼得让人喘不过气。而那个捂着裤子破洞、头也不回摆手的小男孩,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