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新墙河阵地,机枪手曹锡发现离自己200公尺,一架重机枪歪在尸体旁,他爬过去架起重机枪,100多日军以为阵地无活人,蜂拥而来。 没人知道他爬过去那几十米用了多久。阵地上的硝烟还没散,炮弹炸开的土块混着弹片在半空飘,身边战友的尸体有的还保持着射击姿势。 曹锡那会儿才21岁,湖南益阳人。家里穷,16岁就跟着村里的队伍出来打鬼子,原是个扛步枪的步兵,因为眼神准、手稳,半年前才被调到机枪班。他总说自己笨,学不会那些花哨的战术,就知道“枪管子对着鬼子,扣扳机就行”。可战友们都知道,每次战斗他都抱着机枪冲在最前面,后背早就被弹片划得全是疤。 这天新墙河的仗打得特别凶。日军的炮火跟不要钱似的往阵地上砸,他们连的阵地被撕开了个口子,连长喊着“人在阵地在”,抱着炸药包就冲进了敌群,再也没回来。曹锡的机枪班也被打散了,他被炮弹震晕过去,醒来时浑身是血,左胳膊抬都抬不起来——一块弹片嵌在了肉里。 他盯着那挺重机枪看了好一会儿。那是马克沁重机枪,枪身沉得很,平时得三个人抬着走,现在却孤零零歪在那里,枪管还烫得冒烟。他认得,那是班长的枪。早上出发前,班长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曹,打完这仗,我带你回湖南吃腊肉。”现在,班长的尸体就趴在机枪旁边,手指还扣着扳机。 爬过去的时候,他感觉不到疼了。左胳膊拖在地上,磨得衣服和皮肉粘在一起,每动一下都像被扯掉块肉。日军的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有几发打在旁边的石头上,火星溅了他一脸。他就那么一点一点挪,眼睛死死盯着机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枪架起来,不能让连长和班长白死。” 好不容易摸到机枪旁,他用没受伤的右手去拽枪身,可太重了,试了三次都没拉动。他急得直骂娘,用牙咬着枪管往上拽,牙龈都咬出血来。终于把枪架在土坡上,他才发现机枪的冷却水早就打光了,枪管红得像铁块。他想都没想,解开水壶,把最后一点水全倒了进去,“滋啦”一声,白汽冒得老高。 日军果然以为阵地空了。100多号人端着刺刀,喊着口号往这边冲,离得最近的也就几十米了。曹锡深吸一口气,右手扣住扳机。马克沁重机枪“咚咚咚”地响起来,子弹像鞭子一样抽向敌群,冲在前面的日军成片地倒下。 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左胳膊的血顺着手指往地上滴,很快就在脚边积了一小滩。枪管越来越烫,烫得他右手都在发抖。日军发现阵地上还有人,开始往这边扔手榴弹,炸得他耳朵嗡嗡响,什么都听不见。他就凭着感觉,打完一梭子子弹,摸索着换弹链,手指被滚烫的弹链烫得起了泡,也浑然不觉。 后来他说,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听见机枪在响,看见鬼子在倒。直到子弹打光了,他才瘫在地上,看着远处的日军退了回去,阵地前沿堆满了尸体。他想笑,嘴角刚咧开,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躺在后方的救护所里。医生说他失血太多,再晚来一步就没救了,左胳膊因为感染,差点就得锯掉。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那挺机枪……还在吗?”旁边的护士听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没人给他记功,那时候的仗打得太乱,很多英雄连名字都没留下。但新墙河阵地守住了,后续部队赶上来的时候,在阵地上发现了那挺重机枪,还有周围100多具日军尸体。他们从曹锡带血的军装里找到了个小本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叫曹锡,益阳人,杀鬼子,保家乡。” 你说,这样的兵,是不是比任何传奇都让人心里发颤?他们没读过多少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却用最朴素的念头——“不能让鬼子过去”,在枪林弹雨中撑起了一片天。曹锡后来伤好归队,继续扛着机枪打鬼子,直到抗战胜利。他总说自己不算英雄,真正的英雄都留在了新墙河的阵地上。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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