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不可方物的娘娘，如今于我身前不着半缕，她以为我不过个普通太监。
可她却不知，我天赋异禀，虽被净身却优存阳刚……
1
净身后，我骇然发现自己并未失去男子的阳刚。
这让我异常惶恐。
此次进宫，爹娘是花了大价钱让我直接进入内宫，如若我还存阳刚之事被人知晓，九族怕是要尽灭！
修养恢复后，我是处处小心，可……还是被程嬷嬷发现了端倪。
“小哲子，你倒是天赋异禀呀！”
程嬷嬷拿着我的裘裤，一张褶皱的老脸上全是讥讽。
她是洗衣房的管事，我所在的景庭院中所有人的衣物，皆是她手底下的洗衣房过渡。
尽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但此时是无比慌乱。
扑通！
我一下就跪倒在地。
只是爹娘教导过我，无论何种境况，都要谨言慎行，我并未承认她口中的天赋异禀，只是跪地。
粗糙的指尖，忽地落在我的下巴尖。
我的视线被强行往上抬起，她满脸的小疙瘩也在我眼前放大。
“你说说，我是上报给李总管呢，还是不报呢？”
眯缝着的倒角眼，闪烁着晦暗的光泽。
我微咬牙关。
一旦上报，我性命是小，怕是九族性命不保。
“程嬷嬷，您……您，有，有吩咐尽管吩咐小的，小的定会做到！”
程嬷嬷闻言，眼底一亮。
紧跟着，她那眯起的小眼，从我脸上一路往下移动。
“倒是知趣儿。”
她裂开嘴角，其中全是斑驳的黄牙。
“今夜三更，明月宫西南角，你若让我满意了，此事我权当不知情。”
话落，她一顿，猛地揪起我的衣角。
“如若不到……”
后话她并未说全，但我知晓，若我不到，下场绝非我能承受！
“小的定到！”
我强咽唾沫，正色回应。
程嬷嬷再次笑了，“孺子可教也……”
程嬷嬷走了，只留下一个肥硕的背影。
我望着她远去，心内一片苍凉。
我非常清楚，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无数次！
这意味着我此后大半生都是她的玩物！
当然这还并非是最可怖的，最可怖的是，这些留在宫内的老女人彼此关系错综。
一旦程嬷嬷把此事和其他人说出，我将面对的不是她一人，而是整个景庭宫的老嬷嬷！
我的活计是伙房打杂，平日里大小事务压得我度日如年，然而今日时辰却过得飞快……
望着远处夕阳下落时，我真想把它用绳索拴住！
景庭宫与明月宫相互挨着，但我进宫不到三月，并未出过景庭宫，
再加上宫中入夜后便会宵禁，我为了避开巡夜的管事，在进入明月宫后就迷了路！
“三更已到……”
打更时，从远处悠悠荡荡传来。
我看着眼前望不到镜头的宫道，只觉有人已将一把利刃刺入我的胸膛！
“喂！你瞎逛什么！来这边！”
正在我不知所措时，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喊我。
声音清脆，绝不是程嬷嬷。
回头望时，只见一盏明亮灯笼下，一女子向我招手。
注意到对方服饰的一瞬，我怔愣住。
这是明月宫主子的贴身婢女，才能穿的衣物！
这等贴身婢女，便是程嬷嬷那样的老人见了，也得瑟瑟跪地。
“哎呀！”
见我不动，对方轻跺了下脚，向我走来。
当人靠近，我不由心头一颤。
我识字不多，但却读过这么一句话；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眼前女子就是这等绝伦美貌！
2
“娘娘都等急了。还不快些！”
我手心忽地一软，对方已牵着我往前走。
离开原地约莫十余丈，我余光内发现有道人影走到了我方才所在的位置。
显然！
对方认错了人。
可我哪里敢声张？
那位主子半夜派婢女引人，定是些隐蔽之事！
我撞见此事，我又并非那人，今夜恐怕就会成为花园土下的养料！
只是我虽心惊胆战，却并不慌乱。
从婢女能认错来人来判定，那么那位主子也绝见不过被我顶替之人。
我只需小心行事些，待事罢后安然离开，她们想再在这悠悠的宫廷中找到我，无异于大海捞针！
穿过小道，又经数道拐角，我被引到了一处侧房门外。
房门轻掩，其中烛光昏暗，透过门缝，我隐约看到一薄纱屏障。
“娘娘，人已到了。”
婢女作揖，轻声禀报。
真是娘娘！
尽管心中有所猜想，但此刻确认，我依旧不由心颤。
里头的人，只需一句，莫说我之九族，便是我所在乡邻所有人的九族，怕是一夜都能亡尽！
“让他进来吧。”
声音悠悠，带着几分慵懒与妩媚。
若说身边婢女的音色如枝头雀鸣，那这道声音便是天籁之乐！
我心颤，却也莫名期待。
宫廷之内，婢女若美，主子必会更胜一筹。
毕竟若是主子比不上婢女，那皇上来宫中过夜，怕不知道会宠幸谁了。
颤抖着双手，我推开门。
扑鼻的，是沁人心脾的不知名香意。
定睛去看，薄纱屏障后一道玲珑的身影，正趴躺在一软蹋之上。
“听说……”柔声拉长，久久才听到后话。“你仅凭一只手，就让朝天宫的几个小主为你挣破了头？”
这事儿我有所耳闻，一月前，朝天宫的几个主子为抢夺一个小太监，居然大打出手。
不过之后，几个主子如何，那名小太监如何，却没了音讯。
“小，小的惶恐！”
我跪倒在地。
“你不必害怕，皇后娘娘既说了罪不在你，那便没人敢动你。”
我知其中必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缘故，但这深宫大院，无法得知的真相数不胜数，对此我不关心。
我现在所关心的是，我是否能蒙混过去。
蒙混最好的方式是不语。
果然，我的低头沉默，让里面那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进屏内来吧，若你真有那本事，本宫会有重赏。”
闻言，我连忙起身。
跨过纱屏后，我看到了这一生都难忘的画面。
这位主子不仅仅声如天籁，人也如玉如月，这世上若真有仙子下凡尘，必是眼前之人了！
“怎了？”
声轻且柔，可其中的不悦吓了我一跳！
“主子……主子如出尘仙女一般，一……一时，让我看痴了神。”
话落，人儿的香肩，骤是一抖。
紧跟着是哀叹。
“仙女又如何，深宫大院的……”
3
我 不敢打断这位主子的情绪抒发，默默等待。
小片刻后，她才发话。
“行了，你这就开始吧。”
在边上，有五个金色水盆，其中盛满还冒着热气的温水，每个盆边都有一块皂角。
我轻步走过去，逐一清洗。
等我洗完，两只手已然全白，毫无半点污垢。
我这次进宫爹娘早就有所准备，为此还专门找了‘男工’求学，我虽不是个中高手，但绝也不差。
也因此，我虽惊，却不慌。
落手前，我使劲把双手搓动。
女子属阴，入夜后更会发凉，若此刻一双热手落下，先不说手法几何，也亦能让对方心猿意马。
“唔？”
落手后，她汗毛骤立。
我心里一安，看来高高在上的娘娘，也和普通女子那般，乃至比普通女子还容易侍奉。
不过半炷香时景，满屋已是勾人夺魄的轻呼。
“你……！”
情到深处，娘娘竟突然仰起头看我！
然而在看到我时，眼底却又腾起浓浓失意。
“真是可惜，不是全人。”
她轻咬唇瓣，微微闭眼，半是失落，半是销魂……
而看到她有意无意起伏的臀部，我豁然内心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今夜过后，程嬷嬷不会放过我。
倘若我能巴结上眼前这位娘娘……
寻思着，我腾出手来，解下了腰带。
然而，在我要跨前时，又忽地定住。
若是娘娘不仅不惊喜，反而怪罪，那……那身死是小，若被行那砍手去脚的瓮刑，才是可怖啊！
“怎停了！”
不悦之声把我拉回思绪。
“这！就！来！了！”
富贵险中求，博上一搏，兴许往后能飞黄腾达，若是败了，那便自缢！反正她也不知我姓甚名谁！
我猛吸一口气，双手平放两侧后使劲抓紧！
“嗯？”
忽地，眼前人儿似有所察觉，扭头斜我。
疑惑，温怒，惊异！又恢复淡然。
“你……”
柳眉轻挑，带着趣味。
“怪不得那几位小主为你抢破了头。”
此时，我犹如突遭雷击，全身皆麻。
“嗯哼，不仅神奇非常，胆子亦是不小呢。”
她捂嘴轻笑，如魍魉般勾人姿态。
“怎的，打算连本宫也办了？”
话落间，她眉眼一眯，其中全是厉色！
这一瞬，我如被架上了油锅。
惶恐，惊骇，已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境……
“是！”
我强行提起一口气，正色回答！
同时，我死死盯着她的双眸，等待着捕抓到那一丝不知名的意味……
明眸凝缩，身形也在我话出口的瞬间，如骤然拉开的长弓！
忽地，她笑了。
皓齿如玉间，兰息轻吐。
“九族！可想得清楚？”
我心中一喜。
话头的意思虽是要灭十族，可后话却是顺应！
“能与娘娘一夜春宵，十族也值了！”
我以为表明态度，她会顺水推舟，可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伸手要去抓边上的衣物。
这意思是……
比起被发现的恐惧，此刻我才是绝望！
眼角余光下，稚嫩的脚丫在远离……
一寸，两寸，在第三寸的时候，我猛然伸手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