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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纵容贵妃下令仗杀我和大皇子,却不知我是奉太后遗诏来主持祈福的宫妃,没我祈福国运维艰

天下大旱,我遵太后遗诏,秘携大皇子在皇家寺院斋戒祈福。众嫔妃不知,只当我是被驱赶出宫的废妃。祈福大典当日,风头正盛的淑贵

天下大旱,我遵太后遗诏,秘携大皇子在皇家寺院斋戒祈福。

众嫔妃不知,只当我是被驱赶出宫的废妃。

祈福大典当日,风头正盛的淑贵妃身着华服,在众人的簇拥下姗姗来迟。

她见我儿立于佛前,竟命人将他驱赶。

“哪来的小杂种,一身晦气,也配跪在佛前?冲撞了本宫的气运,耽误了为国祈福,你担待得起吗?来人,给我掌嘴!”

我挡在澈儿身前,目光如炬。

“淑贵妃,佛门净地,容不得你这般污秽之人!”

她满脸傲慢,指着我大笑。

“污秽?本宫乃一国贵妃,这祈福大典专为我而设!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本宫抗衡?”

她的话,让周围僧众都噤若寒蝉。

可没人告诉她,太后临终前,已将象征后宫至高权力的凤符,亲手交到了我的手上。

1

象征后宫至高权力的凤符,静静躺在我的掌心。

站在前排的老僧人看清此物,浑浊的双眼猛然睁大,他嘴唇哆嗦,竟是第一个跪了下去。

“凤……凤符,见凤符如见太后。”

他一跪,身后的小僧人们也跟着乌泱泱跪倒一片,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看到了神迹。

几个随同前来的低阶妃嫔。

此刻吓得脸色煞白,也跟着跪了下去,不敢抬头。

淑贵妃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她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凤符,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

“假的!”

她尖锐的声音划破大殿的宁静。

“你这贱人!竟敢伪造凤符!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转向那老僧人,怒斥道:

“老东西,你眼花了吗!还是这废妃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陪她一起演戏!”

跟在她身后的丽嫔立刻附和,声音又尖又细。

“姐姐说的是!太后仙逝,信物早就该入皇陵陪葬了!怎会落到她一个废妃手里!”

另一位贵人也连忙帮腔,意图讨好。

“我看她是失宠后得了失心疯,找工匠仿了个假的,想来唬人呢!真是可笑!”

淑贵妃听到支持,仿佛又找回了底气。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以为拿个破木牌子就能翻身了?”

她转头对身旁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命令道。

“哥哥!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伪造信物,意图谋反的罪妇给本宫拿下!”

禁军统领,淑贵妃的亲哥哥沈重,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我将凤符举高,目光直直迎上他。

“见凤符如见太后,统领大人,你是要当着佛祖的面,率兵谋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沈重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额头渗出冷汗,竟一时不敢上前。

淑贵妃见状,气得冲她哥哥怒吼。

“你怕什么!一个死老太婆的东西罢了!如今宫里是本宫做主!皇上是本宫的靠山!你忘了你这身官服是怎么来的了?”

她骂完,竟疯了似地亲自朝我扑来,伸手就想抢夺凤符。

“拿来吧你!”

我抱着澈儿,脚下轻巧一转,便避开了她。

淑贵妃扑了个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头上的九凤金步摇也歪到了一边,狼狈不堪。

她稳住身形,面容因愤怒而扭曲,转身又要发作。

我没再给她机会。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大殿里回荡。

我抱着澈儿,腾出一只手,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淑贵妃被打蒙了,捂着脸,两眼通红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大殿内落针可闻。

沈重下意识拔出一半刀,怒喝:“你敢!”

我冷冰冰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杂音。

“放肆。”

“按我大周宫规,对凤符不敬,可视同对太后不敬。”

我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殿门的方向。

“掌掴是最轻的教训,本宫念在佛门净地,已是法外开恩。”

“何况,陛下已在来此的路上,为的,就是亲手聆听太后她老人家的最后一道懿旨。”

“这凤符是真是假,等圣驾到了,一问便知。”

2

淑贵妃捂着火辣辣的脸,大声咆哮着。

“贱人!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她一把推开旁边的丽嫔,指着自己的兄长。

“杀了她!现在就给我杀了她和那个小杂种!”

“把她的舌头割了!把她的手脚都砍了!”

“出了任何事,有本宫和皇上担着!”

禁军统领沈重脸色铁青,眼中的犹豫被狠厉取代。

为了家族荣华,他赌了。

“锵”的一声,他完全拔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拿下罪妇,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身后数十名禁军同时拔刀,冰冷的刀锋直指我们母子,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他们的第一目标,是年幼的澈儿。

我瞳孔猛缩,立刻将澈儿死死护在身后。

我拔下头上唯一一支固发的银簪,紧紧攥在手里,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之间带头的两个禁军拿着刀劈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手里的银簪用尽全力刺入一人的手腕。

那人吃痛,惨叫一声,佩刀“哐当”落地。

另一人见状,怒喝一声,横刀向我脖颈扫来。

我来不及多想,抱着澈儿就地一滚,狼狈地躲开,冰冷的刀锋擦着我的发梢而过。

旁边一个禁军低声骂道:“头儿说了,先别弄死,贵妃娘娘要活的。”

大殿内瞬间乱作一团。

我只是凭着太后教的几招防身术,根本不是这些虎狼之师的对手。

沈重见手下迟迟拿不下一个女人,脸上挂不住,亲自冲了过来。

他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殿内的红漆柱上,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

手里的银簪也摔落在地。

“母妃!”

澈儿发出悲痛至极的哭喊,迈着小短腿朝我跑来,想扶我起来。

沈重面无表情,走上前,反手一个耳光将澈儿打倒在地。

澈儿的额头磕在青石板上,瞬间红肿一片,渗出血迹。

我挣扎着想爬过去,却被沈重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贱人,你儿子的血,是为你自己的愚蠢而流。”

淑贵妃见我再无还手之力,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走上前,捡起我掉落的凤符,拿到眼前端详。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动作。

她将凤符扔在地上,用她那双金丝绣鞋,狠狠地踩了上去。

“一个死人的玩意儿,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她又指着倒地的澈儿,对我阴恻恻地笑。

“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

她对她兄长命令道。

“别让他死太快,拖去后院那口祈福井。”

“让他自己失足掉下去,就当是为我大周的旱情祈福了。”

澈儿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向后殿。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住,痛到无法呼吸。

我想起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夜,他拉着我的手,许诺我后位,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转眼,为了平衡前朝势力,他便将我打入冷宫,扶植了与我家有世仇的淑贵妃上位。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死死抱住禁军统领的大腿。

“杀害皇嗣,按律当诛九族!你就不怕吗!”

3

沈重试图甩开我,却没能成功,他恼怒地低吼。

“放手!否则我先断了你的胳膊!”

淑贵妃听完,笑得花枝乱颤。

“怕?哥哥你告诉她,我们怕不怕?”

沈重一脚将我踹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尽是鄙夷。

“等大皇子一死,贵妃娘娘的二皇子就是唯一的皇子,我们沈家,就是未来的国戚,谁敢动我们?”

被拖拽的澈儿虽满脸是血,背脊却挺得笔直。

他遗传了外祖家的傲骨。

他冲着淑贵妃怒斥。

“我乃大周嫡长子!我外祖父是为国捐躯的定国公!你这毒妇,与乱臣贼子无异!必遭天谴!”

澈儿的刚烈彻底激怒了淑贵妃。

她脸色阴沉,走上前,一把揪住澈儿的头发,逼他抬头。

“小杂种,嘴还挺硬。”

“定国公?一个死人罢了!我爹爹是当朝太师!”

她对左右命令道:“给本宫按住他!让他给本宫磕头认错!”

两个禁军上前,粗暴地按住澈儿的肩膀,想强行让他跪下。

澈儿双腿死死撑着,就是不跪。

他的膝盖被压得弯曲,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倔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寺院外,传来一声尖锐悠长的唱喏声,划破了所有喧嚣。

“皇——上——驾——到——!”

淑贵妃和禁军统领的动作瞬间僵住。

大殿内的所有人,脸上都闪过一丝慌乱。

只有淑贵妃,在短暂的错愕后,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有恃无恐的笑。

她松开澈儿,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髻,甚至还抚了抚鬓边的金步摇。

片刻之后,身穿明黄龙袍的皇帝,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殿。

他一眼就看到了殿内的血迹,以及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和血的澈儿。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陛下!”

淑贵妃抢在所有人之前,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莲步轻移,扑到皇帝脚边。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哭喊着,指着我。

“这个贱人,她失心疯了!她伪造凤符,意图染指后宫大权,被臣妾识破后,竟丧心病狂地打伤自己,还对大皇子下此毒手,就为了栽赃陷害臣妾!”

她声泪俱下,演得惟妙惟肖。

“臣妾为了阻拦她,也被她打伤了,陛下您看臣妾的脸!”

跟来的其他妃嫔与禁军统领立刻跪下,纷纷附和。

“陛下明鉴,淑贵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

“是妖妃自己发了疯,我等拦都拦不住!”

“请陛下降罪此等妖妇,以正宫闱!”

皇帝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

他扶起哭得梨花带雨的淑贵妃,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有什么话说?”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疏离和怀疑,心中一阵悲凉。

我没有急着辩解,扶着身旁的柱子,缓缓站起身。

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

“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在潜邸,您对我说,此生绝不负我吗?”

我的话让他表情明显一僵,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淑贵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刻尖叫起来。

“陛下!不要听她妖言惑众!她不止有假凤符,还有伪造的诏书!她想学那前朝妖后,颠覆我大周的江山!”

“诏书?”

皇帝的脸色变了,这两个字触及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厉声喝问:“诏书何在!”

我迎着他满是杀意的目光,缓缓从内袖中,取出了另一份用明黄绸缎包裹的卷轴。

“太后临终遗言,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