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我没闹，默默做了十年全职主妇。离婚那天，律师拿出一份协议，他和小三都傻了
......
「姜棠，我们离婚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吃我刚做好的糖醋排骨。
筷子都没放下。
我愣了三秒，然后听见自己说：「行。」
他显然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围裙还没解，手上还沾着洗碗的水渍。
1
那天是周四。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周四超市排骨打折，我早上七点就去排队了。
他已经很久没回家吃饭，那天突然说晚上回来，我以为是什么转机。
排骨炖了两个小时，我还特意做了他爱吃的蒜蓉西兰花。
结果等来这句话。
他吃得很香，一边嚼一边说要离婚。
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也不亏待你，房子给你一套，孩子抚养费每个月两万，你以后想找个老实人过日子也行。」
他甚至帮我规划好了以后的人生。
我站在餐桌旁边，看着这个和我结婚十年的男人。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衫是我早上熨的，袖扣是小三送的——这个我知道，因为那盒子上还有香水味，他根本没藏。
「怎么不说话？」他终于放下筷子。
「没什么好说的，」我把围裙解下来，「你吃吧，我去收拾东西。」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意外，大概是觉得这场离婚来得太容易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久到我都快等不及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了这辈子第一根烟。
呛得眼泪直流。
也不知道是烟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
我今年三十五岁，结婚十年，全职主妇十年。
简历上的工作经验那一栏，空白得像我这些年的人生。
可我不怕。
真的不怕。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看着里面按年份整理的文件夹。
从2015年到2024年。
每一年都有。
周哲以为我这十年只会洗衣做饭带孩子。
他不知道他书房里那个装傻的女人，比他公司财务总监更清楚他每一分钱的去向。
他也不知道，我三年前就考下了法律职业资格证。
他永远不会知道。
直到他输得一干二净的那一天。
2
我和周哲是大学同学介绍认识的。
那时候我刚从学校毕业，爸妈出车祸，妈妈瘫痪在床，爸爸没挺过来。
我本来签了一家还不错的律所，offer都拿到了，最后还是放弃了。
没办法，我妈需要人照顾，我没有别的选择。
周哲那时候还穷。
真的穷，穷到约会请我吃饭都要算着日子，等发了工资才敢出来。
但他对我好。
我妈住院那段时间，他天天下班来帮忙，端屎端尿都没怨过一句。
我妈喜欢他，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这孩子实在，嫁给他，妈放心。」
我妈走后，只留下一套老破小。
周哲说他想创业，做建材生意，启动资金还差三十万。
我把那套房子卖了。
二十八万八千块，连零头都没留。
他当时签了一张借据给我，说等赚了钱十倍还我。
还抱着我哭，说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遇见了我。
那张借据我到现在还留着。
不是舍不得那些钱，是舍不得那时候的他。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人。
婚后第一年，其实还好。
他忙，我也理解，创业哪有不拼命的。
我一个人撑着家，买菜做饭收拾屋子，等他回来有口热饭吃。
他偶尔会说：「等公司稳定了，你想去上班就去上班，我养得起你。」
我信了。
第二年，我怀孕了。
孕吐厉害，有两个月几乎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十斤。
他那时候正在谈一个大项目，在外地，一去就是两个月。
我挺着肚子去产检，排队排三个小时，做完检查回来自己做饭吃。
邻居大姐看不下去，说你老公也真是的，怀孕了都不陪你。
我笑笑说没事，他忙。
那时候是真觉得没事。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女儿出生那天，他赶回来了。
凌晨三点，我疼得死去活来，他就站在产房外面等着。
孩子出来的时候，他眼眶红了，抱着我说：「老婆，辛苦你了。」
那大概是我们结婚十年里，他最后一次让我觉得这段婚姻没白搭。
后来我无数次想起那一天，想起他红着眼眶的样子。
然后提醒自己——人是会变的。
钱会让人变，权力会让人变，身边围着的漂亮姑娘会让人变。
我只是没想到，他变得那么快，那么彻底。
3
公司真的做起来了。
大概是女儿两岁那年，他拿下了一个政府工程的标，一下子翻了身。
应酬开始多了，酒局饭局会所，他越来越晚回家。
有时候凌晨两三点才进门，满身酒气，倒在沙发上就睡。
我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醒醒酒，他摆摆手：「别烦我。」
那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愣了一下，没接话。
第二天他清醒过来，也没道歉，好像那句话从来没发生过。
我开始习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去开家长会。
老师问：「姜一然爸爸怎么从来不来？」
我说他忙，工作忙。
老师那个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是那种什么都懂、但什么都不说的同情。
钱确实多了。
他给家里打的生活费，从一开始的五千变成一万，后来变成两万。
但他也开始嫌弃我了。
「你怎么还穿这件衣服？都穿了三年了，不知道买新的？」
「你看看人家孙总的老太太，出门好歹化个妆，你呢？跟个黄脸婆似的。」
「我请客户来家里吃饭，你能不能别穿睡衣出来？丢不丢人？」
我当时想说，钱都在你那儿，我吃穿用度全靠你每个月打那点生活费，我敢买什么？
但我没说。
我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些话。
记下了他每一次嫌弃我的表情、语气、用词。
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学会一件事——当一个人开始贬低你，他就是在给自己找出轨的理由。
他在说服自己：你看，是她配不上我了，不是我负了她。
女儿四岁那年，有一天半夜发高烧，烧到39度8。
我吓坏了，打电话给周哲，响了八遍没人接。
后来我一个人抱着孩子打车去医院，挂急诊，排队，抽血，等结果。
孩子在我怀里烧得迷迷糊糊，一直哭，喊爸爸。
我哄她说爸爸在忙，爸爸很快就来。
凌晨四点，周哲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我说女儿发烧住院了，你来一趟吧。
他说：「没事吧？医生怎么说？我这边刚应酬完，喝了点酒，明天一早去看她。」
然后挂了。
我抱着女儿，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走廊里惨白的灯光。
没哭。
眼泪好像都干了。
我就是在那一刻下定决心的——这个男人，我早晚要离开他。
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不是时候。
4
发现他出轨，是女儿五岁那年。
其实不是发现，是他自己露出来的马脚，大得想不看见都难。
那天他加班，把备用手机落在家里了。
我不是故意翻的，是那手机一直在响，我怕是什么急事。
打开一看，微信里有个备注叫「小可爱」的女人，发了二十多条消息。
什么「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今晚想你了」「你上次送的包包我好喜欢」。
还有照片。
我就不描述了，总之不是什么正经照片。
我看着那些消息，那些照片，那些肉麻到让我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第一反应竟然是——哦，原来是这样。
没有想象中的崩溃，没有电视剧里那种撕心裂肺。
就是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我把那些聊天记录截了图，发到自己邮箱里，然后把手机放回原位。
他回来的时候，我还像往常一样给他端了碗醒酒汤。
他喝完打了个饱嗝，说：「今天累死了，先睡了。」
然后倒头就睡，鼾声震天。
我看着他的睡脸，心想：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
因为你觉得我翻不出什么浪花。
一个全职主妇，没工作没收入，娘家也没人了，我还能怎么样？离开你喝西北风吗？
你笃定了我不敢，你笃定了我只能忍。
可是周哲，你错了。
我不是在忍，我是在等。
等你足够大意，足够膨胀，足够觉得稳操胜券。
到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功亏一篑。
从那天起，我开始收集证据。
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地。
他的出轨证据是最简单的，开房记录、转账记录、聊天记录，稍微花点心思就能拿到。
但这些不够。
我要的不只是离婚，我要的是他净身出户。
我要的是他当初怎么踩着我往上爬的，现在就怎么摔下来。
所以我开始研究他的公司。
他不知道，我学法律出身。
虽然毕业后没从事过，但底子还在。
他书房里那些文件，他以为我看不懂，每次打扫卫生都随便放。
我全看了。
每一份合同，每一笔账，每一次走的灰色地带。
2017年，他行贿某局领导，拿下那个政府工程。我找到了转账记录和录音。
2019年，他把公司一部分股份转到了那个女人名下，用的是阴阳合同。我拿到了原件复印。
2021年，他开始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把钱转到他父母名下。我留存了银行流水。
这些东西，我存了三份。
一份在U盘里，藏在家里他永远不会翻的地方。
一份在网盘，加密上传。
一份，给了一个我信得过的人保管。
与此同时，我开始重新看书。
每天晚上等女儿睡着了，我就坐在阳台上看法律书。
从民法到刑法，从婚姻法到公司法。
周哲有时候问我看什么，我说网上买的小说，打发时间。
他撇撇嘴：「行吧，你开心就好。」
他从来不关心我看的是什么，就像他从来不关心我这个人。
2021年，我偷偷报名了法律职业资格考试。
考场在另一个区，我找了个借口说带女儿去看牙。
结果出来那天，我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十分钟。
408分，过了。
这是我这些年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这张证拿到手，我才真正有了底气。
5
小三的存在，从暗转明，是去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