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薇怀孕四个月，产检结果一出，全家炸锅了——女孩。

婆婆脸色铁青，叹气道：“丫头片子，以后怎么传宗接代？得找人帮衬！”

没几天，她就把老家远房侄女小兰领回家：“这丫头能干，听话，专伺候你！”

李晓薇忍着孕吐，勉强笑笑。可谁知，小兰不只摔盘子，还摔进了王浩然怀里。

产检途中，她忘带病历本返家，推开门——床上，丈夫和小兰纠缠正欢。

“畜生！”她扇他耳光，婆婆冲出护子：“男人偷腥正常，是你没度量！”

01

在喧闹的都市边缘，一座老旧的居民楼里，李晓薇和王浩然的小家正迎来一个重大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让原本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波澜起伏起来，大家的日子从此不再像以前那样平淡无奇。

李晓薇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那天产检的结果一出来，整个家庭都像炸了锅一样，大家的反应异常激烈，仿佛每个人都对这个消息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绪，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医生明确告诉他们，孩子是个女孩，这个消息虽然是喜事，但却让家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仿佛时间都停滞了片刻，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表情。

王浩然的母亲，也就是李晓薇的婆婆，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拉得老长，充满了明显的失望和不甘心，仿佛她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她原本满心期待着一个男孩来继承家业和香火，继续家族的传统，可现在，一切美好的幻想都落空了，让她觉得前途渺茫，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重。

婆婆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丫头片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啊，真是让人操心死了，每天都得为她的未来发愁，嫁妆和彩礼都是大问题。”

从那天起，婆婆就开始四处张罗着找人来帮忙照顾李晓薇的生活起居，她觉得不能再让媳妇一个人扛着了，得有人分担家务才行。

她反复强调说，怀女孩的身子本来就比怀男孩重得多，得有人专门伺候着才行，否则媳妇会吃不消的，容易出问题。

没过几天，她就把老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小兰，给直接领了回来安置在家里，这个决定完全没有和李晓薇商量过，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小兰年纪轻轻，才十八岁出头，长得水灵灵的，眼睛大大的，而且笑起来特别甜美动人，让人一看就觉得亲切，像邻家小妹一样。

婆婆一边介绍一边说，小兰家里特别穷，父母早早就过世了，就她一个人在村里勉强打零工维持生计，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每天都起早贪黑。

她还夸赞说，小兰特别能干，手脚麻利，而且做事特别听话，从不顶嘴，不管你让她做什么都二话不说就去干，效率高得很。

婆婆拍着胸脯向大家保证，这丫头绝对靠谱，不会给我们添乱的，她来帮忙肯定能让家里轻松很多，省心又省力。

李晓薇看着小兰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心里不由得涌起一点不是滋味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像有股隐隐的不安。

她本来是想自己去中介请一个专业的阿姨来帮忙的，那样更可靠一些，经验丰富，可婆婆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推辞掉，怕伤了和气。

毕竟，婆婆是长辈，王浩然又是个特别孝顺的儿子，总不能当面驳了她的面子，那样会让丈夫为难的，夹在中间难做人。

李晓薇轻轻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想着，为了孩子着想，先忍一忍吧，别为这些小事闹得大家不愉快，影响宝宝发育。

小兰一到家，就立刻开始忙活起来了，她拖地、洗衣、做饭，样样活儿都抢着去干，从不偷懒，看起来特别勤快，像个小陀螺。

婆婆在一旁夸个不停，说小兰比那些城里来的懒婆娘强多了，简直是天生的好帮手，来了家里就跟自家闺女一样，乖巧懂事。

李晓薇勉强笑了笑，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心里有点复杂，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福是祸，会不会带来麻烦。

她正值孕中期，身体有些乏力，有个人帮忙分担家务，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她多休息会儿，缓解疲劳。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小丫头，会给自己和这个家带来这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让生活变得越来越乱，矛盾层出不穷。

02

那天中午，李晓薇正在客厅沙发上休息，厨房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把她吓了一跳，心想肯定又出什么事了，不会是燃气漏了吧。

她赶紧起身快步走过去查看，只见地上散落着一地碎瓷片，到处都是尖锐的碎片，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像战场一样。

小兰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里还握着抹布。

“对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小兰的声音颤抖着，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生怕看到李晓薇生气的眼神，那样子可怜巴巴的，像做错事的孩子。

李晓薇叹了口气，弯下腰开始捡起那些散落的碎片，小心翼翼地避免被划伤手，免得伤口感染，麻烦上身。

她没有怪罪小兰，毕竟谁都有失手的时候，这种小意外在生活中很常见，不值得大动干戈，气坏身体。

可这已经是小兰第三次摔东西了，上周的碗碟也碎了好几套，让厨房的餐具越来越少，换新的又要花钱，预算紧张。

李晓薇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但还是温和地说，让小兰慢慢收拾干净就好，不用太着急，免得又摔了其他东西。

婆婆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悦，仿佛这事关乎她的权威，谁也不能碰。

她走上前去，拉着小兰的手，像护犊子一样安慰说，没事儿，小丫头年纪还小，大家多担待点嘛，下次注意就是了，别哭了。

李晓薇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刺耳，心里隐隐作痛，总觉得婆婆在偏袒外人，对自己媳妇却这么苛刻。

担待？她自己怀着孕，每天都觉得疲惫不堪，哪有那么多精力去担待别人啊，还得自己收拾残局，累上加累。

晚上，王浩然下班回到家，李晓薇终于忍不住跟他提了提白天的事，希望他能给点意见，帮她出出主意，缓解心里的不快。

王浩然揉揉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地说，妈挺喜欢小兰的，毕竟是老家亲戚，你就先忍忍，好吗？过段时间再说，别急。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疲惫，眼睛里闪着为难的神色，仿佛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平衡。

李晓薇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心里却越来越觉得委屈，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一点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满是各种烦恼和疑虑。

结婚前，王浩然是那么体贴入微，经常送花、做饭，什么都宠着她，让她觉得幸福满满，像公主一样被呵护。

可婚后，一切都悄然改变了，他渐渐成了一个典型的妈宝男，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驳，让她觉得孤立无援，无人支持。

李晓薇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暗想，这日子，还能再过多久呢，真是让人越来越没信心，每天都像在走钢丝，摇摇欲坠。

婆婆从厨房端出热腾腾的饭菜，阴阳怪气地说，“晓薇啊，不就几个盘子吗，花不了几个钱，你这脸色给谁看呢，真是小题大做，没必要这么计较，一点小事而已。”

李晓薇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反问，“妈，我买衣服的钱都是自己挣的，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花自己的钱还有错？凭什么总挑我刺？”

婆婆脸色一沉，声音尖利起来，“你怀孕了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这个当妈的说两句都不行？太不像话了，一点尊重都没有！”

“谁家媳妇像你这么小气，天天买买买，家里金山银山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花钱如流水，不心疼啊？”

李晓薇听着这些话，心凉了半截，感觉胸口堵得慌，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委屈得想哭。

她花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王浩然的工资大半都给了婆婆补贴家用，她从来不乱花，一分一厘都算计着。

婆婆自己买金首饰也不少，花钱大手大脚，却总爱挑她的刺，从不公平对待，让她觉得不值，凭什么她就得忍。

李晓薇看向王浩然，想听听他的态度，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支持她一下，别让她一个人扛。

他挠挠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别这样，晓薇，妈不容易，你让让她，好不好？她年纪大了，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脑子。”

婆婆见状，更来劲了，拉着小兰到身后，大声说，“小兰别怕，这个家我说了算，摔盘子算什么大事，小事一桩而已，不值一提！”

李晓薇气得脸色发白，她知道，这话完全是冲着她来的，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让她觉得被孤立了，像个外人。

03

从那次争吵之后，李晓薇和婆婆的关系彻底僵硬了，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表面和谐的状态，大家见面就尴尬。

她不再叫妈了，婆婆一见到她就冷嘲热讽，那些话听着让人心里特别堵得慌，像刀子一样扎心，一句句都带刺。

小兰搓着手来道歉，态度特别诚恳，李晓薇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就勉强原谅了，不想为难一个小姑娘，免得婆婆又借题发挥。

可晚上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王浩然，她心累如潮水般涌来，难以入眠，翻来覆去想着心事，脑子停不下来。

这样的婚姻，是她自己一手选的，怪谁都不行，只能自己承担后果，慢慢消化那些不快和委屈，像咽下苦药。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感觉每一天都像在煎熬，身体和心灵都疲惫极了，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中午，王浩然的姐姐，王姐，提着几袋新鲜水果上门了，看起来气势不小，一副有求于人的样子，笑容有点勉强。

李晓薇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来求自己的，不会是单纯的串门闲聊那么简单，肯定有目的。

果然，王姐坐下没多久，就支支吾吾地开口了，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但眼睛里满是期待，像在打量她的反应。

她说，想求李晓薇帮忙，给她女儿小雨办转学手续，这个事对孩子的前途很重要，能改变一生。

小雨今年上小学，想转到这个区最好的学校，那里的教学质量特别高，环境也一流，老师都是名师。

王姐爸妈离婚后，她一个人拉扯孩子特别不容易，每天都为生活奔波，工作家务两头跑，累得腰酸背痛。

李晓薇爸以前在教育局工作，人脉特别广，就算退休了，也能帮上不少忙，拉拉关系走走后门，事半功倍。

李晓薇结婚后，婆家亲戚没少求她办事，那些事五花八门，从找工作到办证件，应有尽有，让她应接不暇。

她大多委婉拒绝，那些人在背后说她厉害，还没少在婆婆面前挑拨是非，让婆婆对她有意见，关系紧张。

这次是王姐，虽然以前俩人不怎么对付，但看在外甥女的份上，李晓薇还是耐心听了她的请求，不想太绝情。

王姐说得天花乱坠，说小雨将来出息了，肯定不会忘舅舅舅妈的恩情，会好好孝顺的，回报你们的帮助，许下空头支票。

李晓薇心里觉得有点膈应，总觉得这家人总想从她身上占便宜，但还是勉强答应，让爸试试看能不能办成，卖个人情。

晚上，她跟王浩然说起这件事，王浩然抱着她感谢了一通，还亲了亲她的额头，显得很感激，像中了彩票。

李晓薇开玩笑说，“老公，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要记着，以后对我和宝宝好点哦，别让我失望，好好珍惜。”

她抬头看他，却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烦躁，那种眼神让她心头一紧，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笑容僵在脸上，王浩然赶紧又温柔起来，搂紧她哄着，说些甜言蜜语，让她安心，转移话题。

李晓薇抛开那些疑虑，心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不该胡乱猜测，孕期女人情绪本来就敏感，得控制好。

04

因为答应转学的事，婆婆暂时缓和了态度，主动跟李晓薇搭话，试图修复关系，看起来像在示好，缓和气氛。

那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施恩一样，李晓薇从小被爸妈宠着长大，听着特别反感，觉得虚伪，不真诚。

加上孕期身体不适，她懒得回应，只是点点头就算了，不想多费口舌，省点力气。

晚饭时，王浩然隐晦地说，李晓薇该对妈尊重点，别总是冷着脸，让家里气氛不好，大家吃饭都不香。

李晓薇心凉了半截，放筷子问，“你觉得我哪里不对劲吗？每次都是我让步，你不觉得累吗？这日子怎么过？”

王浩然握着她的手，说，“妈拉扯我大不容易，有缺点但你多体谅，好吗？她其实心好，就是嘴硬，不会表达。”

李晓薇摇头，抽出手，“你知道每次矛盾谁挑起的吗？为什么总让我一个人忍？你的心在哪边？”

“我在意你就该站我这边，而不是总让我让步，这公平吗？夫妻不是这样过的。”

王浩然见她态度坚决，没再劝下去，被婆婆借口骂了几句，场面尴尬，大家都低头吃饭，没人说话。

李晓薇看着这一切，没像从前那样心疼他让步，只是冷眼旁观着整个过程，心里越来越清醒，像醒了梦。

小兰见他们吵架，吓坏了，赶紧劝婆婆别气，还夹菜递水当和事佬，显得很懂事，圆滑。

婆婆被劝住了，王浩然给了小兰一个感激的笑，那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人觉得暧昧，有点不妥。

小兰脸红了，侧过脸不敢直视他，显得特别害羞，像个小姑娘春心萌动，眼神躲闪。

李晓薇看着这场景，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他们仨才真正是一家亲，她被排斥在外，孤单单的。

夜里，她失眠了，翻出尘封的婚纱照，回忆涌上心头，那些幸福瞬间历历在目，像昨天。

照片里，王浩然笑得灿烂，抱着她许诺一辈子幸福美满，说会永远爱她不离不弃，甜蜜得发腻。

现在呢，一切都变味了，那些甜蜜仿佛成了讽刺，让她鼻子发酸，眼泪止不住。

她泪湿了枕头，暗下决心，多观察几天，如果真如所想，这家她是待不下去的，得早做打算，准备后路。

爸打电话来，说转学手续难办，最近制度变了，审核特别严格，很多关系都走不通了，卡得死死的。

但为了她，他愿舍了老脸去求旧下属，那些人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应该会卖这个人情，不好意思拒绝。

李晓薇鼻子一酸，眼睛红了，感觉爸妈太心疼自己了，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舍小家为大家。

“爸，我不用勉强，转其他学校也行，不想让你为难，年纪大了别折腾，身体要紧。”

“你和妈保重身体，我过几天就回去看你们，带点礼物，孝敬孝敬。”

爸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声音里满是关切和无奈，让她心里暖暖的，像喝了热汤。

05

李晓薇本想为小雨再想想别的办法，可现在完全没这个心思了，家里事已经够乱了，顾不上外人。

她回话说给王姐，王姐当场摔东西，指责她不用心，一点忙都不肯帮，态度很激动，像要吃人。

“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爸在教育局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行？肯定是你没尽力！敷衍我们！”

“你就是没把我们小雨放心上，故意推脱，不想帮这个忙，太冷血了！”

王姐指着她，气得铁青，“妈，你看她这态度，太自私了，一点人情都不讲！”

婆婆帮腔，不满地瞪着王浩然，“你娶的什么媳妇，姐求这么小事都不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寒心！”

王浩然为难地问李晓薇，“真不行吗？再问问爸吧，他人脉广，说不定有转机，别让姐失望。”

王姐叉着腰说，“是啊，小雨将来孝顺舅舅的，肯定记着这份恩，不会白帮的，回报多多。”

王浩然笑了笑，“这自然，我们会尽心的，不会让小雨失望，好好想办法。”

李晓薇打断他们，“谁答应的谁去办，别来找我，我已经尽力了，无能为力。”

他们诧异地看她，王姐眼珠子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太震惊了。

王浩然皱眉问，“老婆，你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孕期反应大，身体不舒服？”

李晓薇没解释，直接说爸那边真行不通，没办法了，制度太严了，爸也爱莫能助。

王姐变脸，蛮横地推王浩然，“你管管她，这什么态度！太不给面子了，气死人！”

李晓薇坐在原地不动，理都不理他们，继续喝水，保持冷静，不想被激怒。

王浩然握住她的手，“乖，是我最近忽略你情绪了，道歉，对不起，我会改的。”

“但小雨的事还是求爸帮忙吧，学习是大事，不能耽搁孩子的未来，前途重要。”

李晓薇突然问，“去年我考证的时候，你和妈怎么说的？劝我别累，现在轮到别人就急了？双标啊？”

王浩然脸色微变，李晓薇看在眼里，心瞬间寒了下去，像掉进了冰窟，凉透了。

那时她想进修提升自己，俩人劝她别那么累，工资升不了多少，不值得，休息为主。

她当时很感动，搁置了计划，谁知怀孕又耽搁了，一切计划泡汤，机会溜走。

现在想想，他们是不想她进步，怕她太出色，威胁到他的地位，平衡被打破。

婚后她被家务缠身，工作表现落后，王浩然却顺利晋升，差距越来越大，像天堑。

听说有些男人见不得老婆强，故意阻拦让她变成家庭主妇，专心带孩子，控制欲强。

李晓薇疑心大起，王浩然心虚地笑，“那是关心你，小雨不同，她年轻精力足，正好抓紧学习，别误人子弟。”

李晓薇坚持不帮，王浩然脸终于冷了下来，眼神阴沉，像变了个人，冷冰冰的。

06

转学事闹僵了，李晓薇和王浩然开始冷战，谁也不理谁，家里气氛冷得像冰窖，吃饭都安静得可怕。

大床上孤零零地躺着，她心生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全身，像鬼上身。

原来，他们把她当工具人，有用的时候就哄着，没用就随意扔到一边，不值一提，像用过的纸巾。

孕期尚且如此，以后生了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她会彻底被边缘化，变成保姆。

她冷静地反思婚前婚后发生的一切，越想越看清了这家人的真面目，虚伪透顶，像面具。

产检那天，她开车到半路才想起病历本忘带了，只好掉头回家取，心想快去快回。

返家推开门，只见床上，王浩然和小兰赤裸纠缠在一起，场面不堪入目，让人作呕，血冲脑门。

那些白花花的身体让她恶心得干呕不止，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腿软了。

王浩然惊慌失措地遮住身体，“老婆，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回来了？太突然了！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晓薇上前扇了他一耳光，“你不陪我产检，谎称加班，原来躲在这里偷情，你简直是畜生，无耻到家了！”

小兰哭哭啼啼地躲在他身后，装作受了天大委屈，抽泣声让人烦，演得真像。

王浩然求饶，“原谅我这一次，这次是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发誓！我们重新开始吧。”

婆婆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推开李晓薇，护着儿子，“你打他干嘛，泼妇！太下手了，毁了浩然的脸！”

李晓薇冷笑，“出轨的男人就该打，该打死都不过分，这是他自找的，活该！”

婆婆说，“男人偷腥是正常的，你一点度量都没有，难怪他受不了你，天天抱怨，忍你很久了！”

李晓薇泪流满面，忆起那些步步退让，气极反笑，觉得一切都太荒谬了，像场噩梦。

李晓薇反击道，“妈，要不是你故意带小兰来家里，他哪有机会偷腥啊？这锅你得背！早有预谋吧？”

“公公找小三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打人家半死？现在说我泼妇，谁比得上你这个老不死的，双标太严重了，脸呢？”

婆婆气急败坏，想上前打她，眼睛里冒火，像要吃人一样，气得发抖。

李晓薇虽然怀着孕，但身高比她高挑，僵持着也没吃亏，牢牢护住自己，不让碰。

婆婆叫王浩然帮忙，他顾及肚子，只敢站在婆婆面前任她打骂，不敢动手，缩头乌龟。

李晓薇首次这么肆意发泄脾气，竟然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舒爽，像卸下了重担，痛快淋漓。

出轨的事固然伤心，但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彻心扉，更多是愤怒和解脱。

她想，不能就这么轻易离婚，要好好折腾这家人，把心里的气出完了再走，一报还一报，慢慢来。

婆婆劝道，“够了吧，你这个疯婆娘，就算浩然做错了，你闹也闹够了，发这么大火也不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出事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

李晓薇看着王浩然的狼狈样出够了气，也的确感觉有些不舒服，便停下动作捂着肚子走到沙发上坐着，喘息着休息。

王浩然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跟在她身后，担心地问，“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逞强，我开车送你。”

她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这个出轨的渣男，觉得他不配关心，虚伪。

他见她态度还是这么冷漠，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并且今天就将小兰送走，让她千万原谅这一次，好好过日子，悔过自新。

李晓薇对此没有表态，歇了一会儿拿好病历本准备继续出门做检查，不想耽误宝宝的事，健康第一。

王浩然连忙跟着想要送她过去，小兰还在客厅和婆婆委屈哭诉，见状楚楚可怜地看了王浩然一眼，眼神哀求，像在求救。

王浩然见李晓薇脸色不好，赶紧赔笑，狠心将小情人留在家里，带着她出门了，车里沉默一路，尴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