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一年，回来以后发现女朋友竟然怀孕了，我怒不可遏我一拍桌子：“快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女朋友一脸的不屑说道：“是谁的重要吗，耶稣的父亲是谁你知道吗，不照样成了基督教的创始人；孙悟空的爸爸是谁你知道吗，不照样成了斗战胜佛；刘邦的父亲是大蛇还是刘太公你知道吗，人家不照样当皇帝！所以说，儿子说谁的不重要，只要有出息，叫你爹就行了，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行李箱轱辘还在转着，就跟我这心情似的七荤八素。小丽看我愣着，居然从茶几底下摸出袋瓜子，咔嚓咔嚓嗑起来："发什么呆啊？赶紧把行李拖进去，次卧堆着你去年的球鞋，记得刷干净再穿。" "刷鞋？"我气得手指头都抖，"你肚子里揣着别人的种，让我给你当便宜爹，现在还指使我刷鞋？" 她把瓜子皮吐进垃圾桶，突然笑出声："什么别人的种，现在是咱俩的种。你想想，你出差这一年，我一个人扛着房贷车贷，现在给你怀个大胖小子，你回来直接当爹，不比你从头谈恋爱省钱省事？"她掰着手指头算，"彩礼省了吧，婚纱照省了吧，连备孕的叶酸钱都是我自个儿掏的。" 我抄起桌上的保温杯就要砸，瞥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又硬生生停住。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我妈拎着一篮子土鸡蛋站在门口，看见小丽的肚子眼睛都亮了："哎呀我的乖儿媳！妈算着日子就该来了，快坐快坐，这土鸡蛋给你补身子。" 小丽立马换了副笑脸，扶着我妈坐下："妈您太客气了，上周刚给我寄了核桃。"转头给我使眼色，"还不快给妈倒水，愣着干啥？" 我妈拉着小丽的手嘘寒问暖，我在厨房倒水边听着。原来小丽三个月前就跟我妈报喜了，说我出差期间怀上的，还把我微信里加班的照片发给我妈看，说我忙得脚不沾地还天天视频关心她。我越听越冒冷汗，这女人编起瞎话来眼皮都不眨。 晚上我妈住客房，我跟小丽分房睡。后半夜我听见她在客厅打电话，压低声音说："放心吧，他那傻子妈高兴坏了...嗯，等孩子生下来拿了户口...行，明天老地方见。"我气得踹开门，她手机吓得掉地上，屏幕裂了道缝。 "明天见谁？"我揪着她胳膊，"是不是住对门那姓张的？我就说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小丽甩开我手冷笑："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一年不回家，我就得守活寡？现在孩子都五个月了，你要是敢跟我妈说漏嘴，我就让你净身出户！"她突然捂着肚子哎哟叫起来，"不行...肚子痛..." 我吓得赶紧送她去医院，急诊室门口撞见对门老张也往里面冲，手里还提着保温桶。我俩四目相对，他尴尬地挠挠头："我...我来探个朋友。" 医生出来说小丽是情绪激动引起的假性宫缩，让家属多照顾。我看着病床上装睡的小丽，又看看走廊里徘徊的老张，突然想起我妈白天说的话："小丽这孩子不容易，孕吐吐得住院，都是她自己扛着。" 第二天我去物业调监控，发现老张隔三差五往我家跑，有时候早上来送豆浆，有时候晚上来修水管。最扎眼的是上个月暴雨夜，他背着发烧的小丽往医院跑，那背影看着比我还着急。我坐在保安室抽了半包烟，突然觉得这事儿滑稽得要命。 回家路上路过菜市场，看见卖西瓜的摊位前围满了人。摊主扯着嗓子喊："保熟保甜！不熟不要钱！"我突然想起小丽刚怀孕那会儿，天天半夜想吃西瓜，我当时还在千里之外的工地上，只能让外卖小哥给她送。 推开家门，小丽正在给我妈演示孕妇瑜伽，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肚子上，我妈在旁边拍手叫好。茶几上摆着我爱吃的红烧肉，是我妈早上五点去菜市场买的新鲜五花肉。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摊浑水到底要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