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老婆有交待，赚一千免“公粮”一天，赚两千免“公粮”三天。输钱的话就启动“榨汁机”！大伙调侃他，难道你就那么不想交公粮？这货贼笑了一声，笑着说：我想攒点“私粮”，去别的地方赈个灾！ 牌桌上顿时炸开了锅，老李拍着大腿笑：“你小子可真行，家里粮仓还没满呢就惦记着外援！”老王叼着烟眯着眼：“我看你是想把‘赈灾款’全塞给隔壁张寡妇家吧？” 他脸一红，抓起骰子往碗里一扔：“去去去，少胡说八道！这把要是自摸清一色，明天我就请大伙吃卤煮！”说着把面前的百元大钞往中间推了推，牌桌上方的吊扇呼啦啦转得更欢了。 谁知道手气背得邪乎，刚摸三张牌就点了个炮，老李乐呵呵收走筹码：“得，你这‘赈灾计划’还没启动就先赔了车马费。”他不甘心地摸了摸后脑勺，瞥见墙角挂着的石英钟——下午四点，离老婆规定的回家时间还有俩钟头。 “再来再来！”他把仅剩的几张票子拍在桌上，牌运就跟过山车似的，刚胡了把小七对，转眼又给老王点了杠上开花。旁边看牌的老刘直乐：“我说你这哪是攒私粮，分明是给咱们几个发救济金来了！” 正说着，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屏幕上跳出“母老虎”三个大字。他手忙脚乱接起来，老婆的声音透着寒气：“几点了还不回家？是不是又输光了想赖在外面？” “赢了赢了！”他赶紧提高嗓门，对着牌桌使了个眼色，老李心领神会跟着喊：“是啊嫂子，他刚自摸一把大的！”老王配合地敲了敲桌子：“马上就凯旋归来！” 挂了电话额头全是汗，他把最后两张牌往桌上一摔：“不打了不打了！回家交差去！”抓起桌上皱巴巴的几十块钱就要溜，被老李一把拽住：“哎？说好赢了请卤煮呢？” “改天改天！”他挣开手就往门外跑，骑上那辆吱呀作响的二八大杠，路过小卖部时犹豫半天，还是掏出五块钱买了包红塔山。刚把烟塞进口袋，就看见老婆抱着胳膊站在单元楼门口。 “战绩如何啊？”老婆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空荡的双手。他咽了口唾沫，从裤兜掏出那几张零钱递过去：“那个……今天市场行情不好，灾区暂时不用去了，我先回家巩固粮仓。” 老婆接过钱数了数，突然踮脚在他耳边说：“听说城西新开了家火锅店，人均消费正好两百。”他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老婆逐渐上扬的嘴角，认命地掏出藏在鞋垫下的私房钱：“得，这‘赈灾款’还是上交国家吧。” 晚上九点，他揉着腰从卧室出来，老李的视频电话正好打过来：“咋样兄弟？今晚免公粮了没？”他瞅了眼卧室门，压低声音：“免个屁！粮仓被征用了，还得连夜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