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民日报了!凤凰古城,女游客意外落水,不会游泳在江中拼命挣扎,岸边围观群众大喊“救命啊!”但没有敢下水,危急时刻,一位路过的大爷毫不犹豫的跳入沱江,快速游向落水者,整个救援不到 1 分钟,女子被救起后无大碍,而大爷却不留姓名默默离开,只说:“谁遇到都会救的,没啥大不了的!” 沱江边那纵身一跃,比吊脚楼的灯笼还亮 凤凰古城的晨雾还没散,沱江水面浮着层薄薄的白气。阿玲蹲在跳岩边系鞋带,帆布鞋底沾着昨晚下的雨,湿滑得很。她举着手机往后退,想把对岸的吊脚楼和虹桥全拍进去,背后就是青灰色的江水,咕嘟咕嘟地翻着小泡。 “小心点!”摆摊卖姜糖的张婶刚喊出声,就听见“噗通”一声巨响。 阿玲在水里扑腾的样子,像只被扔进锅里的青蛙。江水瞬间灌进她的口鼻,带着股水草的腥气。她拼命往岸边抓,可身体却一个劲往下沉,岸边的鹅卵石看着近,伸手却够不着。 “救命啊!”第一个喊声是从卖银饰的店铺里传出来的,老板娘举着剪刀就冲了出来,却在江边刹住了脚——她小时候见过有人在这江里被暗流卷走,再也没上来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手机屏幕亮成一片,喊“救命”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没人敢下水。沱江看着浅,底下全是暗礁和漩涡,本地人都知道,涨水期的江边,连鸭子都得绕着走。 “抓住那块木板!”有人指着江面上漂着的碎木片喊,可阿玲已经慌了神,双手乱挥,根本抓不住。她的头发散开,像团水草在水里浮浮沉沉,眼看就要没顶。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个穿蓝布褂的老头,手里还攥着刚买的油条。他连鞋都没脱,“扑通”一声跳进江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前排游客的裤脚。 “是陈大爷!”卖姜糖的张婶突然喊出声。陈大爷在江边住了一辈子,年轻时是撑船的,后来船改成了观光艇,他就天天早上来江边散步。 江里的陈大爷像条老鱼,胳膊划水的姿势看着慢,却在水里窜得飞快。他没直接去抓阿玲乱挥的手——那会被拖下水,而是绕到她身后,一把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使劲往岸边划。 “别慌!憋住气!”陈大爷的声音混着水声传过来,带着点沙哑。阿玲这才猛地吸了口气,死死抓住大爷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岸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人伸手想去拉,可江水离岸还有段距离。陈大爷把阿玲往浅水区推了推,自己却被浪带得晃了一下——他毕竟七十多了,刚才那几下已经耗了不少力气。 “快!搭把手!”两个年轻游客终于反应过来,跳进齐腰深的水里,接力把阿玲抱上了岸。 从陈大爷跳下去到阿玲被救上来,也就半分钟的事。阿玲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吐出的水带着血丝。陈大爷自己爬上岸时,腿一软坐在了鹅卵石上,蓝布褂子湿透了,贴在背上,显出嶙峋的骨头。 “大爷,您没事吧?”有人递过来毛巾,陈大爷摆摆手,先去看阿玲:“丫头,咋样?哪疼不?” 阿玲这才缓过神,看着眼前的老头——头发灰白,脸上全是皱纹,裤脚还在滴水,刚才托着她的那只手,指关节肿得像个小馒头。“大爷……谢谢您……”她刚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大爷摆摆手,捡起地上那袋被泡得发胀的油条,笑着说:“没事没事,谁遇到都会救的。”他站起来想走,却被卖银饰的老板娘拉住:“大爷,您等会儿,我给您拿件干衣服!” “不用不用。”陈大爷摆摆手,佝偻着背往巷子里走。他的布鞋灌满了水,走一步“咕叽”响一声,背影在晨光里被拉得很长,像根被水泡得发胀的船桨。 阿玲被景区医务室的人接走时,还在问:“那大爷叫啥?住哪?”没人能说清,只知道他姓陈,天天早上来江边买油条,偶尔会跟撑船的师傅们聊几句。 下午阿玲带着水果找到江边时,卖姜糖的张婶指了指对岸的吊脚楼:“陈大爷就住那,不过你别去了,他上午被儿子接走了——刚才救人时腿被礁石划破了,儿子正跟他急呢。” 阿玲站在江边,看着那栋挂着红灯笼的吊脚楼,突然想起刚才在医务室听护士说,陈大爷前几年得过脑梗,医生不让他做重活,更别说跳进江里救人了。 “他总说,这江养活了咱,咱也得护着江里的人。”卖银饰的老板娘不知啥时候站到了她身边,指着江面说:“前几年有个小孩掉江里,也是他跳下去救的,救上来自己在医院躺了三天。” 夕阳把沱江染成了金红色,吊脚楼的影子落在水里,像幅流动的画。阿玲把水果放在江边的石桌上,对着那栋吊脚楼鞠了一躬。江面上的游船驶过,马达声惊起一群水鸟,翅膀拍打的声音里,仿佛还能听见陈大爷刚才那句话: “谁遇到都会救的,没啥大不了的。” 后来景区想给陈大爷发见义勇为奖,找到他家时,大爷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腿上缠着绷带。他说啥也不要奖金,只让景区在江边多装几个警示牌:“别让外地人再掉下去了。” 现在去凤凰古城的游客,还能在跳岩边看到块新立的牌子,上面没写别的,就画着个简单的救生圈,旁边用红漆写着行小字: “此江有险,援手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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