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高考670分女孩割牛草回家路上,收到北大录取通知书 割草路上的北大录取,大山女孩的逐梦答卷 七月的日头毒得厉害,把蜿蜒的山路晒得发烫。18岁的张镜背着满满一篓牛草,脚步匆匆往家赶。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湿透了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短袖,可她满心都是给家里老牛备草料的事儿,顾不上这些。 “张镜!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村支书王大叔探出头,手里举着个牛皮纸信封,红通通的印章在日头下闪得晃眼。 “丫头,跑啥呀!北京来的信,北京大学的!你考上啦!” 张镜手里的镰刀“哐当”掉在石头上。她盯着那印着“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信封,脑子“嗡”一下,三个月前班主任说的话,“唰”地在耳边响起来。当时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指着电脑屏幕,眼睛亮闪闪的:“你的分数够报北大,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把握大着呢!但学费……” “我不念了。”那会儿她低着头,指甲都快抠进墙皮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爸腿得买药,家里牛下崽也得用钱,供不起我了。” 班主任没吭声,默默塞给她俩煮鸡蛋。那天放学,她在操场边坐了好久,看着夕阳把教学楼影子拉得老长,心里的绝望也跟着漫出来,觉得自己的日子,就跟这没个头的影子一样,暗得看不到光。 “发啥呆呀!”王大叔把信封往她手里一塞,“你爸在村口正跟人唠呢,听说你割草去了,我赶紧开车追。这可是北京大学,咱村头一份!” 张镜手指抖得厉害,撕了三次才把信封拆开。烫金的字映着她黧黑的脸,“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几个字,晃得她眼睛发酸。正愣神呢,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一瞧,她娘拎着锄头,裤脚还沾着泥,风风火火往这边跑。 “兰啊!是真的不?”她娘跑到跟前,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不敢碰通知书,眼睛直勾勾瞅着,“王大叔说你考上北大了,是真的不?” “嗯。”张镜声音哑哑的,眼泪“啪嗒”就掉下来,砸在通知书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傻闺女,哭啥!该高兴!”她娘也红了眼,抬手想擦她脸,想起手上有泥,又赶紧缩回去,“你爹知道了,指定得把藏了三年的好酒拿出来!” 正说着,山坳里传来“哞”一声牛叫,张镜这才想起背篓里的牛草,弯腰要捡镰刀,被她娘一把拉住。 “草不割了,回家!”她娘抢过背篓往路边一扔,“让你爹来背!今天不喂牛了,去镇上割肉包饺子,咱得好好庆祝!” “那牛……” “牛饿一顿死不了!”她娘拽着她就往山下走,脚步轻快得不像刚干完农活,“你还记得不?你十岁那年,说长大了要去北京,我还笑你,说北京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这下好了,真要去咯!” 张镜当然记得。小时候在课本上看到天安门图片,晚上跟娘说“我要去北京上大学”,她爹在灶门口添柴,闷声回“只要你能考上,砸锅卖铁也供你”。后来她爹上山砍柴摔断腿,这话就没人再提,可她心里的火苗,一直没灭。 走到村口,远远瞅见一群人围着她爹。她爹正唾沫横飞地说:“我就说我闺女厉害!小时候背古诗,一遍就记住,将来指定有出息!” 看见她们过来,猛地红了脸,转身就往家走,嘴里嘟囔:“我回家看看那瓶酒还能喝不。” 街坊们都笑开了花。王婶拉着张镜的手,眼里透着亮:“这孩子,打小就懂事,放假就帮家里干活,写作业在石头上写,就为省本子钱,这下出息了!” “上次见她在废品站捡塑料瓶,说攒钱买习题册,不容易哟,现在好了!”李大爷叹着气,满脸欣慰。 张镜脸有点热,低头瞅见自己脚上的解放鞋,鞋头开了个小口,露出磨破的脚趾。这鞋还是去年娘给买的,说“上考场得穿新鞋,讨个好彩头”,她穿着跑了无数山路,也陪着她熬过数不清的日夜。 回家路上,她娘念叨个不停:“得给你做个新书包,帆布的,能装好多书!” “不用,我那书包还能用。” “咋能用?去北京得穿体面些,别让人笑话咱山里人!”她娘瞪她一眼,脚步没停,话也没断。 张镜没再反驳,心里默默盘算起学费。突然想起班主任昨天发的微信,说学校有助学金,还有好心人愿意资助,当时她不敢信,觉得天上咋会掉馅饼,现在看着通知书,好像真有希望了。 推开家门,瞅见她爹正蹲在灶台前烧火,背影比印象里更驼了。听见动静,爹回过头,手里还攥着那瓶酒,标签都泛黄了。 “爹。”张镜喊了一声。 “哎。”她爹应着,赶紧把酒瓶藏身后,“我看看这酒坏了没,能不能喝。” 张镜走过去,把通知书递给他。爹的手布满老茧,指关节肿得像小萝卜,抖了半天也没翻开第一页,最后还是她娘接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念:“张镜同学,经批准,你被录取到我校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学习……” 听到“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张镜眼眶又热了,这是她心心念念的专业,为了能学这个,她熬了多少日夜,现在终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