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陕西一男子趁妻子下地劳动时,把自家84只羊、1头骡子悄悄赶走。妻子、女儿哭喊着苦苦哀求:“这可是咱全家的命根子啊!” 陕西一男子轻手轻脚地翻身下炕,背着妻子悄悄把自家84只绵羊和那头健壮的骡子,全部赶走。 屋内的妻子惊醒后,看到丈夫正把全家赖以生存的命根子往外赶,瞬间脸色煞白,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光银!这是咱全家吃饭的本钱啊!你把它们卖了,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去?!” 然而,石光银用力挣脱妻子的手,那一刻,他背叛了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1952年,石光银出生在毛乌素沙漠南缘的海子梁乡。 这里,“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沙丘时刻吞噬着农田、村庄和希望。 童年的记忆里,七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将他和小伙伴刮散。 他在漫天黄沙中惊恐奔逃,侥幸捡回一条命,而那个小伙伴,却永远消失在沙海之中。 风沙掩埋庄稼,逼得他家被迫搬迁九次! 那场夺命的沙暴,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刻下“沙魔必须除掉“。 1968年,16岁的石光银当上了生产队长。 刚一上任,他便开始带领乡亲们扛起铁锹,向沙漠发起挑战。 没有机械,全靠人力。硬是在不毛之地种活了1.4万亩树苗。 海子梁乡第一次有了成片的绿色,乡亲们看到了希望,石光银也尝到了治沙的甜头。 但这远远不够。 1984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陕北。 国家出台政策,允许个人承包荒沙地治理。 此时,32岁的石光银已是乡农场的场长,捧着月薪48块的“铁饭碗”,生活安稳。 然而,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沉寂多年的雄心。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疯长,辞职!回乡!承包荒沙!种树! 当他把这个决定告诉妻子时,妻子睁大双眼:“你疯了吗?放着好好的场长不当,去跟沙子拼命?卖了家当去种树?树能当饭吃吗?我们娘俩怎么办?” 乡亲们也纷纷劝阻,说他异想天开。 但石光银心意已决,他辞掉了场长职务,回到了那个庄。 然而,治沙需要启动资金。 家里唯一的财产,只有那84只羊和一头骡子。 这是全家省吃俭用多年积攒下的家底,是女儿学费的来源,是全家生活的保障。 卖掉它们,等于断了后路。 但石光银知道,没有这笔钱,治沙就是空谈。 于是,在那个清晨,他做出了“背叛”的决定。 集市上,石光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的牲口被估价、交易。 当一沓皱巴巴的钞票塞到他手里时,不是财富的喜悦,而是割舍亲情的剧痛。 他用这笔钱,联合了村里六位志同道合的乡亲,组成了“七人治沙小组”,承包了海子梁乡沙害最严重的3000亩荒沙狼窝沙。 治沙之路,远比想象中艰难。 狼窝沙,风疾沙猛,环境恶劣。 他们扛着树苗,背着干粮,在沙窝里安营扎寨。 住的是柳条和塑料布搭的窝棚,吃的是硬邦邦的干粮,喝的是苦涩的窖水。 第一年,他们种下了沙柳、杨树。看着小树苗在风沙中顽强地抽出嫩芽,成活率竟达八成! 石光银蹲在沙地上,抚摸着那抹来之不易的绿色,眼中闪烁着光芒。 然而,真正的考验在“狼窝沙”。 1986年,石光银带领上百人,他们沿用老方法,种下树苗,满怀期待。 可一场大风过后,刚种下的树苗被连根拔起,黄沙依旧。 一战,惨败! 1987年,他们总结经验,加固树坑,再战狼窝沙。 结果,依旧被风沙吞没。 二战,再败! 连续的失败,动摇了人心。 有人打起了退堂鼓,有人上门索要树苗钱。 “石光银,别瞎折腾了,沙子是老天爷管的,人能斗得过天?” 连一向支持他的妻子,也忍不住埋怨。 石光银站在狼藉的沙地上,心如刀割。 但他没有低头。 他开始四处求教,终于从县林业局技术人员那里学到了“障蔽治沙法”。 1988年,石光银带着重整旗鼓的队伍,三战狼窝沙! 这一次,他们拉着沙柳枝条的驴车,再次扎进这片死亡之地。 他们在沙障网格中,种下希望的树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终于,沙障网格中,星星点点的绿意顽强地钻出沙面,渐渐连成一片! 三战狼窝沙,5.8万亩沙地造林成活率超过90%! 昔日的“死亡之海”,终于披上了绿装!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们选择用汗水和生命,在毛乌素沙漠南缘筑起了一道长百余里的绿色长城,累计治理沙地25万多亩! 然而,命运并未停止考验。 1998年,国家将他的林场划为生态林,禁止商业采伐。 搞养殖、种辣椒、建饲料厂,硬是靠着“公司+农户+基地”的模式,走出了困境,还清了债务,还带动了乡亲们共同富裕。 2008年,更大的打击降临。 石光银的儿子在运送树苗途中遭遇车祸,不幸殉职。 白发人送黑发人,石光银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2021年,石光银荣获“七一勋章”。 这位与风沙搏斗了一生的老人:“人活一辈子,总得干点有意义的事。” 主要信源:(人民日报出版——《我是共产党员——人民的好支书》)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