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75年德国总理施密特访华时,给毛主席出了个超刁钻的问题,结果毛主席的回答,直接把未来几十年的世界走势说准了。 (参考资料:2010-04-01 光明网——施密特拜访毛泽东始末) 1975年秋天,德国总理赫尔穆特·施密特抵达北京,那时的世界,冷战铁幕虽未落下,但中美破冰已让格局出现了裂痕。 作为被分裂的国家,西德急于在东西方之间找到自己的位置,而刚刚重返联合国的中国,正以一个自信的地缘政治玩家姿态,重新回到世界舞台的中央。 在这种背景下,施密特访华顺理成章,德国政界,哪怕是他的政治对手,都已抢先一步访问了中国,足见北京当时的分量,不过,当施密特终于见到毛主席时,场面却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会面地点不在人民大会堂,而是在故宫北侧一栋不起眼的房子里,房间陈设简单,几把软椅围成半圆,没有刻意营造的庄重,反而更像一次坦率的私人会谈。 施密特眼前的毛主席,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他魅力四射,才华横溢,却又坚定固执,尽管年事已高,说话含糊不清,走路也需要人搀扶,但他精神矍铄,思维异常敏锐。 一开场,毛主席就半开玩笑地对施密特说:“您是康德派”,紧接着又补上一句:“我是马克思主义者”,一句玩笑话,既打破了拘谨,也巧妙地为这场跨越意识形态的对话定了调。 整个交谈过程轻松而坦诚,毛主席讲话困难,负责翻译的年轻女士们有时也听不清,他便随和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或者干脆换个方式再说一遍,其间不时被笑声打断。 施密特丝毫感觉不到翻译曲解了原意,也未感到任何不快,这个细节反而让他看到,这位未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革命领袖,是如何凭借直觉和幽默感驾驭着复杂的场面。 当然,毛主席在西方的形象远比这复杂,在中国,他近乎被神化,施密特的妻子就曾被一位大使夫人“满怀敬畏”地抓住手,只因那只手刚与毛主席握过。 而在德国,情况则有些讽刺,一群自称“68派”的马克思主义者,将《毛语录》奉为圣经,却对真实的毛主席一无所知,甚至天真地把特殊年代想象成一场推动社会进步的现代化运动。 施密特一针见血地指出,德国当时根本没有真正的毛主义者,有的只是一群对中国充满浪漫化想象的年轻人。 寒暄过后,对话迅速切入正题,毛主席毫不掩饰他对苏联的极度不信任,断言“同苏联的战争会打起来的”,并认为西方的威慑战略“不过是一种假设”。 在毛主席看来,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之流早已是“列宁的叛徒”,手握庞大核武库的苏联绝不可能改弦易辙,他坚信防御战的优势,还用希特勒和美国在越南的失败来佐证自己的观点:“进攻者通常要吃败仗。” 而施密特则冷静地反驳,西方的威慑战略并非假设,而是“必要时高度有效的”现实,它恰恰为与苏联建立睦邻关系创造了空间,他解释了德国被分裂的国情,以及和平统一的目标,因此必须致力于营造一种缓和的氛围。 作为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茨的信徒,施密特强调,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政治领导理应高于军事冲动,他还巧妙地指出,毛主席对苏联的评价在几十年里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以此暗示其判断或许并非绝对。 谈到欧洲,毛主席的看法更加尖锐,他批评欧洲“太软、太散,而且怕打仗怕得要死”,并警告说,如果欧洲十年内不能在政治、经济、军事上联合起来,就得“吃苦头”,他强调,欧洲人最终必须学会依靠自己,而不是美国。 施密特承认欧洲联合的艰难,认为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可谓“滴水穿石”,谁知毛主席立刻把话接了过去,幽默地回应:“我的水不够了,穿不了石啦,得靠您的水了”,轻松地将欧洲统一的重担又“踢”还给了施密特。 施密特也顺势将问题抛了回去:“假如欧洲联合的速度比我们想的要快,这会不会导致苏联把威慑力量从中欧转向中亚,甚至远东呢?” 毛主席坦然作答:“有这种可能,因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准备好迎接他们。” 至于亚洲,毛主席对日本不以为然,认为其缺乏资源,“什么事情也干不成”,并且过度依赖美国,在他看来,美国在全球“想用十个指头按住十个跳蚤”,手伸得太长,最终必然力不从心。 这场对话给施密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后来承认,在对欧洲未来的判断上,毛主席“赢了一分”,其观点极具预见性,尽管毛主席自谦影响力有限,但施密特认为,他的看法是完善全球形势拼图“极有价值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