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麦克阿瑟被安排与象征着日本最高信仰的日本天皇见面。见面前,日本首相告诉麦克阿瑟:“见面时,不能和天皇握手,不能直视天皇的眼睛,脚不能踩到天皇的影子,不能站在天皇的左边,更不能拍照。” 同年9月,东京美国大使馆内,麦克阿瑟听完日本首相絮絮叨叨的“天皇禁忌清单”,嘴角浮起难以察觉的冷笑,不握手?不直视眼睛?不踩影子?不站左侧?不拍照? 这位五星上将微微点头表示知晓,转身却对副官低语:“明天把美军摄影师叫来,多带几卷胶卷,” 当裕仁天皇身着黑色燕尾服踏入麦克阿瑟办公室时,迎接他的是完全不同的剧本,麦克阿瑟大步向前,右手径直伸向天皇,首次肉体接触。 裕仁僵了一瞬,颤抖着握住了对方的手。在旁日本官员瞬间面色惨白:天皇的“神体”被凡人触碰了,更惊人的还在后头。麦克阿瑟自然地挪步站到天皇左侧(传统尊位),军靴阴影完全覆盖了天皇的影子。 他摸出香烟递过去:“来一支?”从未抽烟的裕仁喉结滚动,竟颤抖着接过烟卷,任由麦克阿瑟为他点火,烟圈飘散中,神性化为青烟。 随着大门关闭,只留翻译在场。麦克阿瑟单刀直入:“为何攻击珍珠港?”裕仁深吸一口气:“作为立宪君主,当首相和大臣坚持开战时...我只能同意。” 他忽然抬头:“但所有战争责任在我,请盟军随意处置我。”这番主动担责的宣言,让见惯风浪的麦克阿瑟都暗自吃惊。 此刻二楼窗帘后,麦克阿瑟夫人琼妮正屏息偷看,她后来回忆:“天皇像等待判决的囚徒,而我丈夫像在斟酌棋步的棋手。” 真正击碎日本千年信仰的,是次日刊发的合影。照片里1米8的麦克阿瑟双手叉腰,敞着军装领口,神情倨傲;身旁1米65的裕仁礼服笔挺却僵硬如木偶,嘴唇微张似欲言又止。 全日本炸锅了,民众涌向大使馆扔石块:“骗子!懦夫!”更多人瘫坐在地:原来天皇也会佝偻着背,眼中也会露出惶恐? 美军士兵后来笑谈:“那天东京纸厂最忙,一半印报纸,一半印擦泪的纸巾,”麦克阿瑟的“失礼”全是算计。 登陆日本后,他发现士兵宁可切腹也不背叛天皇,副官曾抱怨:“这些疯子把天皇当活神仙!”麦克阿瑟顿悟:不粉碎天皇神话,军国主义幽灵永不会散。 当裕仁按约定来访,麦克阿瑟故意踩影子、站尊位、强握手,每破一戒,都是对神权的重锤。那张著名合影里,他特意安排自己高出天皇一头的站位,用镜头语言宣告:现在掌控日本的,是这位吊儿郎当的美军司令。 裕仁后来在《人间宣言》中亲笔写下“朕非神明”,麦克阿瑟笑着批准了诏书发布,当东京市民咀嚼着新宪法里“天皇象征性元首”的字句时,当年那张合影正静静躺在档案馆里,38分钟的会面,改写了日本两千年君主史。 历史学者比克斯在《裕仁传》中写道:“麦克阿瑟递烟的手,比原子弹更彻底地炸碎了神国幻象。” 信息来源:日本天皇走下神壇的見證 近代史上最具震撼力的新聞照片之一 香港01 2011-11-15